为了被何川操，我付出了不少代价，动用关系也是其中之一。我爸已经注意到我的异常，想必不久会来一趟重庆。我头一次觉得这一切有些不值，我实在不想让他操心。
不过，看到何川那张帅脸还是感觉不错。他出所后，被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看到我的瞬间，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置信。何川的母亲哭着走过去，摸摸儿子的帅脸，左瞅瞅，右捏捏，抱着他哭。
我猜，何严肯定告诉了何川所有事情。他应付完父母后，走上前，郑重地向我道谢。
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吸鼻子，眼尾也很红，还不自然地擦着眼角。看到他这幅样子，我呼吸变得急促，我见不得男生流露脆弱的神情。
“哥，最近一直在麻烦你，真的很不好意思。”他凑得更近了些。“我……我……”
我打断了他，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没事的，以后注意点。再来一次我可帮不了啊！”我笑着开了个玩笑。
微笑缓解了气氛，何川红着眼，再一次乖巧地点点头。寒暄过后，何川的父母请我吃了顿饭。在重庆这地，除了火锅也没有什么能吃的。我吃不了辣，何川看到了，一直周到地给我加油碟。
他的母亲骨相不行，只有一双桃花眼好看。他的父亲就很端庄，除了眼睛小以外，脸部立体有型。想必何川就是捡到了他爸妈的优点，不笑的时候痞帅，笑的时候，一双桃花眼又像动了情一样。
他们一家来自重庆区县，好像是万州，我没怎么听。何川父母说话带有严重的口音，相比之下，何严和何川的普通话都很标准。他们的父母对我说了很多感动话，感叹这个世道，何严还能有我这个好上司，何川还能有我这个好邻居。
何严还给我敬酒，拉上何川一块。许是没干过这事，何川一口闷了白酒，咳了半天，俊脸憋得通红。
他们叽叽喳喳的感谢只让我愈发烦躁。我想抽烟，但是又觉得不妥。我耳朵很痛，有一瞬间甚至想让他们闭嘴。通过这次聚餐，我才理解何川为何讨厌他的父亲，他太健谈，话题也毫无营养，还借着年龄不断地向我提出建议。幸运的是，这种人我见得太多，能够很轻易无视他们的谈话，转而观察他们绯红的大脸，当做一次难得地消遣。
告别时刻，我又和他们寒暄了半天。我能熬过这段磨人的嘘寒问暖，纯粹是因为何川的妈妈会讲一些他的童年，这些，是我没法通过调查来的。他是个孝顺的孩子，总是帮着妈妈做家务，能玷污这样纯情的男大，我觉得目前所做一切都是值得。
情况变得复杂，也更加顺利。这兄弟俩欠我的人情越滚越大，我也能猜出何严下一步会做什么。
事情也如我所料，何严开始私自转售。董事长是我爸的朋友，我也有条件翻看一个月一次的汇报。没人注意何严的账户，除了我。
他的销售区域跨度很大，我怀疑他在窜货，但没有立刻举报，而是拍照取证，保存进了我的笔记本，同时打去电话，让人事部提前一年一次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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