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可以说,我的新计划比我之前的要不错十倍。自我上次带何川参观过,何严每次便让他中午来这里吃饭。我们偶遇的次数增多,尽管何川不情不愿,但现在看见了我,还是会张开嘴,小声地喊句“北哥”。
他们一起去食堂,何严为他的弟弟夹了不少炸虾,还拿了几份甜点,上面淋着公式化奶油。他们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就着重庆的阴天,有说有笑。不过,何川的笑容却很少,大多都是应付地扯扯嘴角。
毋庸置疑,钱的问题让他兄弟俩越来越沮丧了。谢菲向我保证,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让何川的实习泡汤。我很想这么做,但我的新计划用不着这么极端。我只需要慢慢打感情牌就行,这一招可以放到之后再用。
于是,我挑了晴朗的一天,去了何川的奶茶店点奶茶。我不喜欢喝奶茶,很甜。唯一的动机,只有收银台那位穿着围裙,戴着鸭舌帽的青涩男大学生。
我很喜欢何川戴帽子,那一头乱糟糟的卷发,打理得很顺,露出干净的后脑勺和侧脸。他热情地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直到看清是我后,又冷下脸。
“来杯黑胶奶茶。”我掏出手机。
“好的,请在这边付款。”他指了指二维码。
我扫完后,后厨传来嘈杂,瞥了一眼,发现是一个发牢骚的中年人。他嗓门很大,挺凶,也最喜欢骂何川,一个二个污言秽语从嘴里冒。他个子不高,只有160多,勉强到了何川下巴。这段日子,找何川要微信的妹妹可真不少,面对此番场景,我很能理解他的嫉妒。
我没管,就坐在不远处的座位上,观赏何川被骂得狗血淋头,骂完后又得赔笑服务客人。奶茶我一口没喝,不过是工业糖精的残次品,没什么好品尝的。
到了中午一点,店里人更多了。何川脱下鸭舌帽,理了理那头卷发。他额头上出了点汗,用纸擦了擦,继续应付着客人。我又点了杯最贵的冰饮,加了所有小料,连水果也没放过。难以想象这能卖到100多,我真是个合格的韭菜。
下完单后,我便看何川在那儿上下打冰,小麦色的手臂上,浮现清晰的肌肉轮廓,想必舔起来也有股咸味。打完后,何川递给我。我让他喝,算我请他。他恍惚了一下,看了看上面大块的芒果,喉结上下移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自己做的,我可没机会下药。”我提起包,出了店。
过了两天,我又去了何川值班的地方。他晚上睡仓库,在那儿守夜,身上就一条薄毯子。重庆可没暖气,冬天到了只能硬抗。我走了过去,丢给他一件羽绒服。
他睁开眼,没接,望着我,也不说话。我只能听见他的呼吸。
“穿上吧,冷得很。”我说,呼出的气往上窜,像烟。
何川固执地背过身,说。“不需要,你拿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