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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给这个新收的仆人起名安泽罗。
“喂,安泽罗。”你看着站在门前小口吃饼的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银币。
“?”他停下,抬头望向你。
“你去找个地方把自己洗洗,然后买一点干粮和生活用品,咱们路上要吃。”
你又从箱子里翻出一套旧袍子给他——是你成年身形的常服,对他来说或许有点短。好在袍子不分男女。
“这衣服可以给你穿……,你再买几件常服做换洗,平时多洗澡、不要有味道。”你嘱咐他,希望这个仆人能尽快改掉乞丐的生活习惯。
安泽罗双手托着衣服,毕恭毕敬退出房间,“好的,小姐。”
……
木质笼子被放在床头,玫瑰还浸泡在酒里。你用手指戳了戳它,可花枝毫无反应。
“这么弱吗?”自言自语,你看着模糊的蓝色荧光、怂怂肩,“没想到普通的监禁魔法就能困住你,难道不是号称被月神庇佑的植物吗?喂,打起精神来,高度酒有什么了不起”。
你拿了浴巾,朝洗漱间走了几步又转回来,摸摸蓝色玫瑰的叶子,忍不住又用拇指抚摸了一下闭合花苞的顶端。
你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
……
打开门,看见安泽罗托着早餐托盘站在你门口。
“嗨,早安小姐。”他声音很轻,叫你小姐两个字嗓音更温柔。
你被吓一跳,才反应过来自己昨天收了个仆人——昨夜睡太好,已经忘了。
后退一步、仰头看他,这人洗干净了还挺好看的。皮肤白白净净,眼神也干净清澈,一头闪耀的金发也扎成辫子梳在脑后。
你们对视,他温温柔柔看你,有点……欲语还休。
不自觉起了鸡皮疙瘩,“进来吧”,你抬手示意他和你进房间。
牛奶和面包被放在桌上,他站在一旁、准备服侍你吃早餐。你不习惯贵族那套做派,“算了算了,你去收拾东西,我们一会儿出发。”
你站在窗前喝牛奶,看着安泽罗把马车从后院引到旅馆门口。他做事倒是干净利落有条理,整个人换一身衣服,竟然有点贵族的架子。你心里闪过小小的疑惑,到底是这人容貌过于出众的原因,还是他根本就不是乞丐……?
心里转了几个弯,你懒得想太多,决定尽快找机会把他卖掉、摆脱他。
……
拎起玫瑰笼子下了楼。三只土拨鼠已经准备妥当。
因为还是小女孩身形,上马车有点不方便。安泽罗主动扶你上马车,“小姐您的花真美。”,他试图帮你拿玫瑰笼子,可你更不想让安泽罗碰它。
轻轻一晃,你提着笼子的手躲开他,可整个人更失去平衡。安泽罗在你身后,顺势保护你、正好把你抱在怀里。
“小心。”他嗓音低沉温柔,臂膀纤瘦但稳稳护住你。
“嗯,没事。”你回答。蓦地心跳加速,难以忽视后背靠着的胸膛倒是坚实温暖……赶紧挣脱,你腹诽自己,才不是小女孩呢、胡乱心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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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镇出发,下一站目的地是德莎尤塔城堡——公爵的情人,德莎尤塔夫人住在那里,她是你的大客户,每年都会从你这里大量购置保养品和魔药。
男人心,海底针,德莎尤塔夫人为了她多情的小心肝斐勒公爵可谓费劲心思。他们之间越是虐恋情深,你就越是暗喜——陷入爱情的德莎尤塔夫人就是行走的金币袋子,要求再刁钻、你都愿意为之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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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择走荒无人烟的古森林,这条路僻静且平坦,只是稍稍绕远、需要走大概一个月的路程。不过这正适合你,你需一段时间钻研古籍、继续寻找解除身高变小的原因。
安泽罗驾车,你则一个人躲在马车里翻书。森林寂静,车速不算快,三只土拨鼠趴在你腿边呼呼大睡。
你对着几本古籍读下去,还是没有思路,更觉得心烦意乱。
“安泽罗,你在干什么?”或许是有了活的生物的原因,你竟然有和人类聊天的冲动。
“我在驾车。”安泽罗回答你,回答如前几天简洁干脆、有点惜字如金的意思。
你索性钻出车厢,一起和安泽罗并排坐着看景色。
古森林里清冷幽静,少见阳光,树木高大挺拔。车前行,一直都是一样的景色。
看着身边的俊秀青年,你起了坏心思,“安泽罗,别动。”你抬手就揪掉了他的发绳,金色头发散开,呈现润泽的波浪形状。
安泽罗转头看了你一眼,没说什么。
你抓起他一小绺头发摩挲,“我想要你的头发做笔。”看起来,安泽罗并不反感你突然的亲近。他点点头,随你用小刀割下头发。
他没什么反应、又不会主动找话题。你很快觉得索然无味,再次钻进马车。
你把安泽罗的头发放进玻璃瓶里封好,贴了一个空白标签,又把它放到
', ' ')('了专门存放材料样品的柜子里。
……
古森林里过于幽静,你对着书读了几行,还是觉得无趣。
又注意到桌旁的玫瑰笼子,来了兴致,想逗一逗它。
“小玫瑰,你想不想白天开花啊。我觉得你那么漂亮,白天开也可以呀。”故意使用了甜美的嗓音,你左手托着下巴,仔仔细细看这株玫瑰花。
“咱们来聊天儿吧,你好久不和我聊了。”
“你每天光顾着喝酒,都不理我。是不是觉得酒好喝,已经不喜欢我了,嗯?”接着用手指摸摸花的叶子,因为你的触碰,植株肉眼可见地精神了一些。
“给你看看我的藏品吧,”你打开小抽屉,向玫瑰花苞展示你的珠宝,“这是克尔萨送我的项链,还有这件,是吉安修公爵为了感谢我给他太太定制化妆品的礼物。……是不是这些东西都很好看?他们可都是珍奇异宝呢,我最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
玫瑰植株肉眼可见的直立起来,你越夸那些漂亮的珠宝,它越挺拔。甚至你觉得它应该是吃醋了,生气地向你展示它也很美丽。。
真是个心思单纯的小东西。
……
“不过呀,我觉得还是小玫瑰最漂亮。”你的确很喜欢玫瑰自己散发的蓝色光芒。
听你这么说,玫瑰花的反应更激动了。一根小小的枝蔓快速生长伸长,迫不及待从笼子里伸出攀附上了你的手腕,绿色的枝条围着你的手腕爬了两圈。
“所以说,小玫瑰我这么喜欢你。你想不想送我点什么呀?”你语气慢悠悠,左手食指轻轻抚着右手腕上的花枝。
枝蔓的顶端似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长出了一颗小小的花苞。这是它的回应。
你觉得这玫瑰有趣,明明自己体力不济,却因为忍不住被你夸奖喜悦得长出枝条来回应你。
你看着花苞一点一点长大,最后终于开出了一朵小小的精致的蓝色玫瑰花。
“很漂亮呢。真想把你一直带在身上。”你随口称赞,眼神却飘向其他地方,明显漫不经心。
但玫瑰心思简单,真的以为你痴迷它的美貌,也真的以为你爱到它爱到离不开。你话音刚落,笼子里的植物立刻摇了摇自己的枝条,主动断掉了。
你的右手留有一个精巧的玫瑰手环。
哦?它的反应在你意料之外,你心里一喜。这朵蠢蠢的小玫瑰果然真诚而热烈的爱着你呢。又想到最近的好眠,竟然有点小感动呢……某个瞬间,你还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要不要接受这朵不太聪明的植物的求爱。还好下一秒你就恢复冷静——毕竟人和兽人可以在一起,但是人和兽不可以在一起。那不是感人的跨种族爱情,反而……有点变态了。
虽然你接受玫瑰求爱的理由是出于能轻松获得免费的魔法材料,但也可以“有心栽花花常开”嘛,多对小玫瑰诉诉真心,以它不太高的智商和恋爱脑,不会发现破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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