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顾墨者没有说话,依旧紧紧皱着眉头,白玉顷的话他如何不懂,就观现在的棋局来看,暂时他还不会有危险,但前提是他必须舍弃这一片的棋子,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故而,久久未能落下棋子,可若是不舍弃这一片棋子,那么再走几步自己将会失掉更大一部分的棋子,一声轻叹,顾墨者终究还是落下棋子,白玉顷果断地落下黑子,顾墨者的白子瞬间死了一片。
顾墨者起身,这局棋已经没有下下去的必要,两人之间的差距其实早就已经显现,只是自己一直存着侥幸心理,总想着或许他能赢,故而,到中局的时候就已经被白玉顷的黑子吃掉了一大片白子。再下下去,不过多久,白子便会全军覆没,那时候输得更加狼狈。
微微一笑,顾墨者心中豁达。原本他就不是冲着下棋来的,只是为了更加了解白玉顷其人,现在看来,此人做事成竹在胸,凡事尽在掌握,又心胸豁达,是个做大事的人,只愿他待妹妹是真情实意足矣。
“喝两杯?”顾墨者再一次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将白玉顷大量一番,虽然白玉顷带着银质面具,整张脸被遮的严严实实,除了眼睛和嘴唇连下巴都看不到,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他应该是英俊不凡的,单是从他风流倜傥卓尔不凡的如玉气质顾墨者甚至都能在脑海里自动勾勒出一张完美无缺的精致容貌。再者,男人又不需要靠脸吃饭,只要他人足够优秀,待墨羽足够好,那容貌什么的都是浮云。难得高兴,顾墨者便想要跟白玉顷小酌几杯,再加深加深对他的了解,这样才能真正放心地把妹妹交给这个男人。
“乐意之至。”白玉顷微微点头。
于是,在顾墨者的一句随意之言下,一众小厮又开始新的一轮忙碌。撤棋盘的撤棋盘,收茶盏的收茶盏,端酒坛的端酒坛。
月下小酌,格调颇好。
若是再有佳人相伴,今夜只怕会更加美好。
白玉顷望着黑蓝的天空,美滋滋地想到,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哎,追妻之路远兮。想到那个特立独行的女人,白玉顷情不自禁弯了嘴角,对她是又爱又无奈。
只听得咕噜咕噜的声音在陶瓷制品的酒杯中晕染响起,坛子里和酒盏里的浓醇酒香便扑鼻而至,白玉顷的思绪被拉回现实。之间顾墨者正热情地帮白玉顷倒着香醇的美酒,而小厮们正端着几道下酒小菜过来。
“顾兄,在下敬你,谢收留,先干为尽。”都说酒桌上也是很考验人品的,白玉顷双手端着酒杯,恭敬道。说完,也不等顾墨者开口,直接一口气喝了整杯。
“好,你这朋友我顾墨者交定了,什么都不说,干了。”顾墨者也是爽快人,见白玉顷毫不扭捏,直接一杯酒下肚,便也跟着喝了整杯酒。
顾墨者在官场见惯了各种两面三刀虚以委蛇的人物,很难得袒露自己的真实心性,难得遇到一个能够有共同语言的人,自然也心里高兴,也不做作,用着自己最真是的表现待白玉顷。
见顾墨者如此心性,白玉顷也是微微一笑,真诚相待,两人一时间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便不再多言,一切尽在酒中。
以至于最后,顾墨者直接喝趴在地上,眼神迷离却还傻笑道:“我把我的宝贝妹妹交给你,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否则我一定不念兄弟情义,狠狠收拾你。”
“一定不辜负顾兄的情谊,定不负卿!”听到这话,虽然知道这只是顾墨者的醉话,白玉顷仍是乐得合不拢嘴,他倒是真的很期待迎娶她的那一天呢。
就这样,一局棋、一顿酒,顾墨者便彻底把顾墨羽给卖了。若是顾墨羽知道只是一局棋、一顿酒自己的哥哥就直接把自己给卖了,只怕她真的是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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