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仇者联盟的基地当中,娜塔莎接过那枚红旗勋章,看到那上面的磨损痕迹,她瞪大了眼睛。
“怎么样?是真的吗?”史蒂夫问道。
娜塔莎张了一下嘴,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有获得过这个勋章,而且红旗勋章的历史很悠久,版本也很多,不过从这个磨损痕迹上来看,应该不是纪念品……”
“红旗勋章的颁发量很大,现在也可以在市场上找到,应该不会有人专门去做假的吧?”
说完娜塔莎有点疑惑的掂了掂那个勋章,看向史蒂夫,说:“你现在打算投共,是不是晚了点?”
“别开玩笑了。”史蒂夫面色有些严肃的说:“我们在席勒疗养院的办公室里找到了这个,现在我们怀疑,他的妻子和可能和你是同时代的人,而且也接受了基因改造,说不定也是红房子出来的……”
“不可能。”娜塔莎立刻就否认了这一点,说罢,她把目光投向那枚勋章,史蒂夫看向她姣好的面容,但却没在那上面看到任何表情,这位女特工向来能够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或许,你们不了解那时候的事,我也不愿意多谈,因为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不论如何,不可能有除了我之外的人,通过改造获得长生。”
娜塔莎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始了她的讲述:
“我出生在1928年的斯大林格勒,那个时候,苏联的第一个五年计划刚刚开始,一切都处于起步阶段,也包括情报工作。”
“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不需要特工,在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他们开始挑选有天赋的孩子进行培养,而我就是在之后接受了改造。”
“同时和你接受改造的那些孩子呢?”
“没有和我同时接受改造的孩子。”娜塔莎叹了口气,看向斯塔克说:“那个时候,二战已经爆发了,斯大林格勒成为了前线战场,苏联全心全力投入战争,情报中心向战时情报部门倾斜,红房子计划已经被搁置。”
“而且,那时候,科技水平没有那么发达,我是唯一一个接受了改造的人,很幸运的是,改造成功了。”
“你们可以这样理解,我和美国队长的遭遇是一样的,我们都是为了战争而诞生的超级士兵,这样的成功是不可复制的,美国没有第二个美国队长,苏联也没有第二个黑寡妇。”
娜塔莎的这番话说服了史蒂夫,因为史蒂夫自己知道,当时超级士兵血清只在他身上成功了,70多年过去了,依旧只有一个美国队长。
如果非要说原因,除了运气之外,也有那个年代的科技确实没有那么发达的原因,史蒂夫记得,实验开始之前,他听到工作人员说过,这是一项投入极大的项目,甚至为此差点拖垮陆军的经济,但是到最后,也就只有这么一个成功的案例。
当时,虽然美国没有现在这么富裕,但是苏联也是同样,而且苏联还要在前线战场面对敌人,恐怕手头更紧,战略不向这方面倾斜也是正常的。
“或者,换句话说……”娜塔莎抱着胳膊说:“要是那时候,他们能弄出一个连队的我,前线怎么会打的那么惨烈?”
斯塔克和史蒂夫都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斯塔克突然开口问:“你就是因为他们对你做人体实验,拿你的生命去冒险,所以才叛逃的吗?”
娜塔莎嘴里发出了“嗤”的一声,她说:“你不知道,他们通知我获选成为实验对象的时候,我有多高兴,那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一天,因为我以为,我终于能用这种强大的力量,为这个伟大的国家献上一生。”
斯塔克看到,史蒂夫偏过头,脸上露出了一些动容的神情,显然,他更了解娜塔莎的过去。
“本质上,我和史蒂夫没有任何区别,你们没有立场去指责谁拿人命冒险,因为美国队长同样是人体实验的产物,我们都是为了应对战争被创造出来的,并没有高低之别,而不同的是,你们的家还在,而我……”
娜塔莎摇了摇头,斯塔克看到,娜塔莎再看向那枚勋章的时候,眼睛里有了一些别样的情绪。
但很快,女特工就收敛了表情说:“我觉得,你们的推测完全是在胡说八道,你们美国佬就喜欢这些狗血剧情。”
“首先,获得长生基因的只有我一个,其他的红房子特工早就去世了。”
“其次……”娜塔莎用两根手指捏住那个勋章放到眼前,然后说:“你们以为这个勋章谁都能拿得到吗?”
“我承认,后期的苏联的确喜欢乱发勋章,但是从这个勋章的制造工艺来看,它应该属于早期的红旗勋章,分量还是很足的。”
“而你们不了解的是,从事情报工作,想要得到红旗勋章,是非常困难的,必须要做出极大的贡献才有可能,剑桥五杰,你们应该知道吧?”
斯塔克和史蒂夫都点了点头,娜塔莎说道:“剑桥五杰中最知名的哈罗德·金·菲尔比,就是红旗勋章的拥有者,而他的贡献到底有多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娜塔莎摇摇头说:“我自认,在没有离开红房子之前,也是苏联情报界的佼佼者,甚至我比特工做的更多,我还参与过战争,但是,我并没有得到这枚勋章。”
“如果那个时候,有另一个女性特工得到这枚勋章,那我一定会知道,而且,如果真有这么优秀的女特工存在,我们两个肯定会很熟悉,但据我所知,并没有这么一个人。”
推理再次陷入僵局,斯塔克和史蒂夫都陷入了思考,这个时候,娜塔莎却突然说:
“你们编的故事挺狗血的,就是和现实不太符合,这里面牵强的地方太多了,不论是时间还是空间,都有很多漏洞。”
“依我看,事情很简单。”娜塔莎推测道:“你们说他少年时候是个反社会人格,最后不知道怎么就被治好了。”
“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要真有这么厉害的心理医生,至少也得是个学术泰斗,你们怎么可能没听过她的名字?”
“女性、苏联特工、心理学界知名学者、长生者、神经退行性疾病患者……这里面的每一项都是小概率事件,重叠起来的可能性有多大,你们应该很清楚。”
“我觉得,席勒可能不是被别人治好的,他很有可能是自愈的。”
“但席勒向我们强调过很多次,医者不能自医。”史蒂夫开口道。
“但他也不是自愈,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其实是被某种精神和理想治愈了。”
史蒂夫和斯塔克都愣住了,显然,他们想到了一些事,斯塔克想开口质疑,史蒂夫却说:“的确,这倒是很有可能。”
“你该不会说,席勒其实就是这个苏联特工,他受到了共产主义的感召,然后加入了克格勃?”斯塔克的语气里透露着荒唐。
“这样的事很少吗?”娜塔莎反问道:“在那个年代,这种人数不胜数,哪怕我一直在其他国家进行情报工作,我也知道,我的绝大多数同行都是这样前赴后继……”
这时,斯塔克听到史蒂夫叹了一口气,他的语气有些低沉,透露着回忆往事时特有的年代感,他说:“没错,或许你可能很难想象,那是一个理想主义者遍地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