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条消息引起了查尔斯的注意,那上面写着“神秘的教堂杀手再起波澜,秘密大队已锁定可能的嫌疑人,不日将公开处刑”。
再往下看,还有一条教堂杀手的消息,但也是说盖世太保已经锁定了教堂杀手的身份和住处,马上就要抓到他了,再往下看还是马上要抓到继续往下看,依旧是马上、马上和马上。
这一连串的报纸上面的报道内容主打一个未来可期,反正就是说秘密军队势不可挡,教堂杀手闻风丧胆,但是看到最后查尔斯也没搞明白这个教堂杀手是谁,那他就知道这些不过是愚蠢的宣传把戏,如果真的抓到了,会不贴照片吗?
查尔斯看得很仔细,因此他发现,这一系列剪报粘贴的手法和其他的不太一样,埃里克其实是个非常仔细的人,他在贴什么东西的时候,一定会把每一个角落都涂上胶,并且极为平整的粘上去,一点缝隙都不放过,一定要弄到完美为止。
这一系列剪报看起来就没有那么上心了,不光只有纸的,中间涂了胶水,中间还有两张粘皱了,这可不像是埃里克的风格。
查尔斯虽然发现了,但并没有说出来,他推测着教堂杀手和闯进这里的人之间的关系,通常来讲,连环杀手不可能有一群人,多数是一个或是两个配合作案。
难道盖世太保追着教堂杀手来到了这里?那教堂杀手为什么要来这里?
期间,查尔斯也考虑过教堂杀手可能是埃里克,但很快他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埃里克虽然通常是个混蛋,但是也没有混蛋到自己的妻子马上快生了,还有空出门搞连环杀人案。
埃里克没有能吸引盖世太保的条件,因为他是从波兰的集中营逃出来的,柏林的人不认识他,他能住在这里就证明他已经完全摆脱了追兵。
墙上的剪报也并不是他贴的,烟灰缸里的烟灰很可能也不是他弹掉的,那就证明这房子里除了玛格达和埃里克,还有另一个成年人。
会是谁呢?
并不需要做过多的深入思考,查尔斯也知道,唯一有动机出现在这里的就只有给玛格达接生的医生,是这个医生在盯着教堂杀手。
埃里克说找上门的有两拨人,其中一波肯定是盖世太保,这群人在这个年代的柏林愈发疯狂,就连远在英国的查尔斯也有所耳闻,也只有他们会这么冲进民居里。
那么另一群人呢?
查尔斯暂时思考不出结果,他只好走回埃里克的对面坐下,现在他已经把短视频抛之脑后了,只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查尔斯忍不住问,他看到了埃里克的神色有些抽离。
一只苍白的女人的手死死的抓着花杆,溅出的血液浸润了刚刚晒干花瓣,席勒神色专注地进行着缝合,而他的脚下是七具尸体。
尸体很完整,表面上看没有任何伤口,但是完全破碎的内脏从他们的嘴里吐出来,混合进入血液当中,像一场血色飨宴。
门边站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埃里克,他死死地盯着席勒,而席勒视若无睹,他一边熟练地缝合着,一边说:“他们可能是冲着我来的,但是原因一定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埃里克好像稍微冷静一点了,他跨过一具尸体,站在席勒的旁边说:“玛格达怎么样了?”
“切口不算很长,除了流血有点多之外,一切都还好,不过她恐怕需要立刻进入医院输血,如果你没把窃听器弄坏的话,我们可以以更高效率联系能做这一切的人。”
埃里克深深的皱起了眉。
“我杀了一个叫阿图尔的科学家,因为他是唯一一个能弄清楚九头蛇是否保有原子弹相关技术的人,另一群想阻止九头蛇的人一直在盯着我,他们是天然的盟友。”
“至于今天冲进来这些。”席勒的语气当中伴随着轻微的叹息,他说:“想阻止九头蛇的人会以这个理由盯着我,九头蛇当然也会,但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找上来,还带来了一群冒失的蠢货。”
埃里克看着一地肩章上带着万字图案的尸体,分不清哪些是盖世太保,哪些是九头蛇,而席勒好像听到了他心中所想。
“他们不分彼此,或者说现在的九头蛇与整个柏林不分彼此,你所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九头蛇。”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我想你已经记下来了当初那个窃听器的信号,顺着那个信号给一个叫尼克·弗瑞的人发条消息,让他来把玛格达送去治疗,顺便替我们照顾安雅。”
“那么我们呢?”
席勒把缝合的针放下,转身站起来看向异地的尸体并说:“我不得不承认,你的效率很高,但接下来我们可以干点精细活了。”
人到底为什么会越睡越晚
我这作息调了个寂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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