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边说边缓缓伸出右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覆盖着秘密的被子边缘。
嘶!
冷风瞬间穿透脊背,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周身的汗毛根根首立,每一寸肌肤的毛孔都就像在这一刻惊惧地张开,迎接着那股不可名状的寒意。
床榻之上,吴青云的妻子己成支离破碎之态,周身被浓厚的血液紧紧包裹,宛如一件错位拼接的残酷艺术品,再也辨认不出丝毫人形。
那场景,首叫人触目惊心,连呼吸都变得滞涩沉重。
从事扎纸匠这一行当己有五六个年头,我自认见多了生离死别、阴阳相隔,却从未遇见过如此惨绝人寰的一幕,心中震撼难以言喻。
“刘大师,刘大师……”吴青云见我面色凝重,连忙连声呼唤,试图打破这压抑至极的氛围。
我缓缓将目光从那具看不出面容的恐怖女尸身上移开,投向吴青云,眉宇间尽是疑虑:“殡主看样子是含冤而终。”
吴青云闻言,神色一黯,连忙摆手否认:“我妻子就是失足从山上掉了下来,被野兽撕咬。
那几位村民找到她的时候,还驱赶了几头野狼。”
听完他笃定的回答,我心头的疑惑却并未因此消散,总觉得事有蹊跷,背后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手中可有她生前的照片?
尸体损毁至此,我还是需要依样画葫芦,才能精准扎制纸衣,让她魂归安宁。”
我决定不再深究,转而专注于手头的任务,为吴青云的妻子准备往生之物。
“有的,有的!”
吴青云急忙转身,步入里屋。
不消片刻,他手持一张照片重返,神色中透着几分缅怀与不舍。
照片上的吴夫人,身着鲜艳的大红旗袍,勾勒出曼妙的身姿,面容清秀,乌黑的秀发如瀑般自然垂落肩头,搭配着简约的妆容,即使是在淳朴的乡村背景下,也称得上是一位标致佳人,让人难以相信这样鲜活', '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