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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超今天来找长官本来是想申请提前复职和预支下个月薪水的,没想到长官却隐晦得提出让他自己请辞的要求,李超当然不甘心,他为警界付出那麽多,换来的却是如此,在李超的愤怒抗议下,长官才说出实话,要李超离职的原因并非是李超的惯用手在上次的案件中受伤而再也没办法恢复到跟以前一样,而是因为他在案件中做了错误的判断而导致人质邱立委被枪杀的缘故。
「阿超,我也很替你抱不平,但这事上头有人施压,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长官摸了摸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语气不明得说。
都被说到这种份上了,李超明白自己再坚持也只会换来另一种方式的辞退,并不会改变什麽,於是他只能颓然离开。
李超虽然热爱警察的工作,但他亟欲复职却另有原因,想到现在还躺在病床受苦的儿子,他就知道自己不能颓废下去,必须要赶快找到工作,否则会连儿子的医药费都支付不了。
他与妻子结缡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儿子,他的妻子却在生产时母体受损,花了许多钱去治疗最终还是殁了,就连刚生下来的儿子都带着病根,如今还在住院……。
李超走出警署,不过在艳阳下站了五分钟就觉得发昏,早上来的时候他是搭公车到站後走了半小时才到警署,如今是正午,若走路回公车站恐怕会脱水,他犹豫了要不搭计程车,可又想到如今是一分钱都不能浪费的时候,还是决定走回公车站。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停到他面前,李超习惯性注意了车型和车牌号──BMWX6。
「李警官,午安。」
车窗降下,李超看到车主不免惊讶,有些心虚得打招呼:「邱议员,午安。」邱国铮正是因为李超的错误判断而丧命的邱委员的儿子,虽不是自己直接造成的结果,但李超看到人还是有些心虚,巴不得马上从邱国铮面前消失。
不同於李超心虚的样子,邱国铮则一派坦然,甚至对李超可以说是友善,「要到哪?不如我送你一程吧?」
「这怎麽劳烦邱议员……路程很短的,我用走的就可以了。」
听到答覆,邱国铮眉头略锁,似是不甚满意,假意轻咳了下然後说道:「事实上是关於父亲的事,我有些话想与你说。」
都听到这了李超怎会不明白?他想邱国铮必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方才他还没多想,但细想来长官所说的「施压之人」很可能就是邱委员的儿子,在这事儿上他站不住脚,也很难拒绝邱国铮,只好上了男人的车。
邱国铮有自己的司机,李超只能与邱国铮一同坐在後排,他觉得尴尬得要死,手脚也很拘束,看起来就像第一次到城里的乡下人,与官二代的邱国铮坐在一起颇不协调。
「李警官……不、你现在应该不是警官了,我该称你一声李先生才对。」邱国铮语气不明得说,但从内容听来李超知道自己会被辞退的始作俑者就是眼前之人,他是有些怨气的,毕竟邱委员会死的主因是那该死的犯人而不是他,但邱国铮似是怨气发泄得不够,硬要把事情与他牵连上,可惜他官阶不如人,只能任其搓扁揉圆。
「您客气了,叫我李超就好。」
「好……那我也不客套了」邱国铮边说边拿下金丝边眼镜擦拭:「说实话我是很感谢你的,李超。」
「您这话是什麽意思?」李超不懂,他以为自己之於邱国铮应是「杀父仇人」,而一个正常人又怎会感谢杀父仇人?基於当过警察的直觉,他警惕得看向男人。
邱国铮於政坛久经沙场,他几乎可以一眼看穿别人在想什麽,李超自然也不在话下,「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说谎也不是神经病。」
「那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想来我与父亲不和的事情你也有听过吧?」看到李超点头示意,邱国铮继续说道:「如今父亲死了,他手上有的政治资源也将归我,如今要选上立委大抵也不是太困难,你说我不该感谢你吗?」
李超没想到邱国铮感谢自己竟然是因为这种原因,也没想到男人这般冷酷无情,不过更离奇的是男人竟会将这些不能与外人道的事情与他说,他仍旧不明白男人的用意。
「我以为这些秘密您会一辈子放在心里。」
「是啊……你说的一点也没错,不过我要是不吐些真话,你是不会松懈的吧?」邱国铮如是说,但李超觉得奇怪的很,怎麽他的意识愈来愈不清楚,也听不太明白男人说的,好像大脑停止运转了,他亟欲挣扎,四肢却动弹不得,最後竟倒卧在男人的腿上。
「邱……国……铮……!」
李超昏昏沉沉的,连车子驶向哪里都不知道,只感觉邱国铮用他的手摩娑自己的耳廓,动作轻慢得像是在玩弄他,接着男人靠到他耳边说道:「看来鬣狗的鼻子已经不像以前那麽灵敏了。」
「呜!」
方才邱国铮的语气还是惋惜的,不过他变个语气就像呼吸一样轻松:「反正也不要紧,你从今以後也不是警察了。」
「……好好侍奉男人就是你的工作,
', ' ')('小、母、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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