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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毕竟缺人手,俩人又是勤快的,管事训了他俩几句就给放出来了。
出来后这俩人简直是洗心革面——其实是江多,他也不缠着人家了,甚至听见有人嘀咕花子瑜还会帮着说几句,简直像在那屋里给人打傻了。
夜里,趁一伙人都睡下,江多就轻手轻脚地去了外院,今夜夜空格外清澈。
“等久了?”
星辉照耀下的少年回过头笑着,“是啊。”
每夜他们会来这里聊天,看星星看月亮。白天做工的生活实在无聊,起先是花子瑜听江余吐槽这吐槽那,他发现江余在忙得不行的时候居然还能分个注意力给他,“早先给你使绊子的那个胖子,今早擦窗的时候没站稳,彭——哎呀,摔得好惨啊。要是我摔下去,这张帅脸就不保了。”
“自恋。”花子瑜笑了。
“欸你别说,就是老天有眼。本来这活是我干的,那胖子嫌扫地累,非要和我换。”“人家受了伤你还这么开心。”
“哼——我痛快,你别管。”
他也装作不去想这人为什么会替他感到痛快。
后来花子瑜也开始主动聊了起来,不仅仅是眼前的这些小事,甚至讲起了小时候被师傅“折磨”的破事。
“娘说,我就在她怀里一直哭。师傅说我鬼机灵,每次挑我娘来的时候练那个,我娘一心软,就不用练了。“
江余听得有些神思出窍,花子瑜看他看了一会儿,江余才回过神,
“咳..你娘待你真好。”
“有人说,她也是为了我师傅。”
“嗯?”
“没什么...我娘和我师傅..是一对道侣。”
江余眼睛一下发光了,“我记得你师傅是女的。”
“哼...两位女子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
江余的神情古怪起来,“不要告诉我,你们追影宫的姑娘都是这样的。”
花子瑜打了他一下,“怎么可能,要是那样我也太尴尬了。”
“现在难道不尴尬?女孩子的心真是难懂,偶尔与她们推杯换盏呢,花前月下,真是有趣。可要是我成天和姊妹们住一块儿,我准得疯。”
花子瑜轻声骂道,“你这流氓,我的姐姐们才不想和你推杯换盏,花前月下。”
江余琢磨着他也没打人家姐姐的主意啊,但还是笑嘻嘻地打岔,“没关系,我有花公子。”
“江余。”
“嗯?”
“我忽然不想要你这个朋友了。”
“别啊!”
“有一件事我想问你许久了。”
“你在船上打的三长两短是什么意思?”
“啊——其实,那是一首情歌。”
“庄姐姐...哎你也不懂是谁,总之她教给我的。反正敲了保平安。”
“我可不知道三长两短有什么吉兆。”
“嗯,所以那首歌里的男的最后死了。”
“......”
“说起来,好几年前我就见过你们追影宫的人。”
“哦,什么时候。”
“大概——四年前?在岐山脚下的一个镇子,我逛集市的时候见到的。”
“你怎么确定是我们宫的人?”
“全穿着白衣服嘛,都是女孩子——哦,对了我还摸了个女孩的铭牌,上面有刻着追影宫。”
“你偷了她的牌子?”花子瑜看起来有点恼火。
“不是偷,是不小心碰到了!我从她旁边走过的时候,她的牌子没带好,顺手就掉我手上了。我本想叫住她,谁知道她的姐姐们不让她停下。“
“江公子一副斗鸡遛狗的纨绔模样,人家怎么敢让姑娘回头。”
“什么纨绔,我跟她看起来也就差不多年纪,人家及笄,我也才及冠呢。至多差四岁。”
“你想说郎才女貌?”
“你非要这么说也不是不行,其实那姑娘生得很有灵性,跟花公子比那是,各有千秋。”
花子瑜纳闷,“男女的长相怎么能比的?”
“不过这么多年了,也不记得清楚了。你要是有印象,帮我留意一下。哝,这牌子我带着,叫什么...‘姚萼’。真像她,灵巧得像紫藤小花似的。”
“江公子真是长情。”
花子瑜心里怪闹腾的,又有点针扎的感觉,他无意识咬了咬下唇,“别只是见色起意。”
“花公子,这话怎么酸溜溜的,别告诉我这是你暗恋的姑娘——我绝对不和你抢。”花子瑜扫了他一眼,认真地翻着牌子,“我们宫,没有这位姑娘。”
“那奇怪,你又说你们宫里人不用假名...难道我真是记错了,江湖上还有什么门派是这样呢...”
“江公子别惦记了,也许她已经嫁人了,就算你找到了也只是空欢喜。”
“花子瑜,你真是不解风情啊。初恋的悸动可不是等着天长地久,只
', ' ')('要曾经拥有就很美好了。”
花子瑜冷眼看着他,胸口酸胀胀的。
“那江公子就好好回忆那份悸动吧,我先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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