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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恺听不懂林子彦在说什么,盯着他的脸上罕见的露出一本正经的样子,“你怎么了?”
林子彦敛着眸子,眨了眨眼睛,再仰起头,眸低的深沉消失不见,轻轻地吻了一口项恺的唇瓣,“没什么。”
他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是过了零点,笑睨着项恺问:“宝贝,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项恺直视他,“什么?”
林子彦搂住项恺的脖颈,亲昵地蹭着他的鼻尖,“是你大宝贝的生日啊!”
项恺瞠目,生日?
随后点了点头,“嗯。”
“嗯!?”林子彦重重地重复一声,不满地嚷嚷,“宝贝,你就一句嗯?”
项恺板着脸,“你想要什么?”
林子彦想果然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就算项恺忘记以前的事情,可还是这种脾气,怎么都不会变,不过幸好自己可以调教。
他猛地翻身压在项恺身上,眼里噙着坏笑,“你说呢?”
项恺错愕地瞪着他,沉声说:“你干什么!”
林子彦俯身啄了一口项恺的唇瓣,“要我的生日礼物。”
项恺皱眉,他不会又想来吧?
两人刚刚经历高潮后的不应期,项恺自然不懂,只觉得比做高强度的康复训练还要累,每一块肌肉都颤抖,浑身提不起力气。
林子彦瞧他满脸纠结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一下下吻着项恺的唇,“别担心,第一次我不会把你累到的。”
他俏皮地眨眨眼睛,项恺盯着他得意地样子觉得气闷,抓住林子彦的手臂,眼神犀利地说:“下次换我。”
林子彦一愣,反应过来项恺说的是什么意思,心虚地吞咽口水,低头狠狠地亲了一口项恺,“好啊,只要你不弄痛你的宝贝。”
“我……”项恺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目光赤裸地打量林子彦,细皮嫩肉的精致得像是洋娃娃,自己恐怕真的不舍得让他痛。
“宝贝,回神啦。”林子彦稍稍用力撕咬项恺的下唇。
项恺吃痛地皱眉,林子彦又含住他的唇温柔地舔,“你要先祝我生日快乐。”
项恺面色如水地盯着他。
林子彦搂着项恺又磨又蹭,“快说嘛!”
项恺凝视着他的眼睛,嗓音浑厚地开口:“生日快乐。”
林子彦展颜一笑,凑过去吻项恺的鼻尖,压低嗓音蛊惑地开口:“宝贝,声音再轻一点,慢一点。”
项恺叹了口气,放纵林子彦的每一个要求,“生……日快乐。”
林子彦一下下吻着项恺,“叫我的名字。”
项恺嗤笑,伸出手掌揉了揉林子彦额前凌乱的金发,“林子彦,生日快乐……唔……”
林子彦含住他的唇瓣,舌尖搅动着那根笨拙又说不出情话的舌头,“我想要一个爱称,不过也够了……”
他压在项恺身上,耸动着腰身来回磨蹭,哑声说:“宝贝,我听得都硬了……”
项恺推他的肩膀,掌心摸着纱布没有湿滑的触感才放心下来,他的伤口还没有痊愈,自己不该陪他做这种事胡闹。
林子彦撑起身,指了指自己湿润的唇瓣,“好,我不闹你,现在我要一个吻。”
项恺的脸色微微发沉,但今天是林子彦的生日,项恺不想扫他的兴,只是抬起头轻轻地吻在林子彦的眉心,“生日快乐。”
林子彦凝视着项恺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生涩又认真地模样,“唔……”林子彦抱住项恺,脑袋埋在他的颈间感动地无以言表。
项恺叹了口气,“你还想要什么礼物。”
林子彦摇头,一双深邃的眸子对上项恺掺杂着几分宠溺和无奈的目光,竟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他搂着项恺温存,声音发颤地说:“我不要了,宝贝,你就是我最棒的生日礼物。”
他没想过和谁在一起能这么充实满足,花天酒地的性生活,极限运动的刺激都比不上此时此刻,他什么都不想要了。
项恺一愣,“你……油嘴滑舌。”
“宝贝,以后的每一年生日你都要在我身边好不好?”林子彦以前从来不觉得生日这种纪念日有什么好过的,所以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但是可以明目张胆索要自己最想要的礼物,这种滋味真得让人上瘾了。
项恺感受着怀里林子彦温暖的身躯,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渐渐沉重,粗重的气息喷洒在林子彦的耳侧,闷闷地“嗯”了一声。
窗外的天色已经逐渐清亮,林子彦的嘴角挂着甜甜的笑,与项恺相拥入眠。
项恺睡醒时是被林子彦打电话的声音吵醒的,眼睑微微颤动,睁开眼睛瞧见林子彦修长的脚踝,他穿着睡袍站在床边背对着自己。
项恺舒展着睡得僵硬的四肢,腰部以下酸痛难忍,他皱了皱眉,迟钝地回忆起夜里的经历,双腿间传来让人尴尬的酸涩感,夹杂着一丝清凉,他直起身,动手撩开被子。
“外祖父,我的伤口又崩开了,已经重新缝合,暂时不
', ' ')('能飞回去啊。”林子彦说着,听到床上的动静扭头瞧见项恺坐在那里,阳刚的身躯赤裸着,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上布满自己种上去的爱痕,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项恺垂着眸子,双腿大敞,眼睛盯着那两瓣红肿的肉丘,不满地抿了抿唇,伸出手指摸了摸沾到黏腻的触感,指尖试探地往肉缝里探。
“好了好了,外祖父我知道了,回去马上找您去补过。”林子彦挂断通话,扑到床上搂住项恺的腰,低头亲吻他的唇瓣,“宝贝,早安。”
项恺别过头,肉穴胀痛的不适让他有些烦躁。
林子彦的手掌揉了揉项恺的腰,一路摸到他的腿根,轻轻地揉捏着,“我帮你上了药,还是不舒服吗?”
项恺侧目,果然看到摆在床头的药瓶,林子彦又亲了一口项恺的唇,手掌抚摸着湿热的肉穴,修长的手指浅浅刺入,绕着紧致的穴口打转。项恺撑着腿,往上挺动腰身,林子彦讨好地蹭他的鼻尖,“还是有点肿啊,对不起,宝贝。”
“起来。”项恺的声音低沉,带着睡醒后独特的磁性,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娇气,林子彦这副嘘寒问暖的样子太过了。
林子彦的手指不舍地抽出那张用力吸吮自己指腹的小嘴,搂着项恺的腰不肯放手,“不要,今天我生日,你得听我的。”
项恺望向窗外,林子彦柔软的金发扫过自己喉结处的肌肤搔得痒痒的,开口问道:“几点了。”
林子彦举起手机,“十点,我叫人送餐食过来,你不用下床。”
项恺刚要开口,林子彦就搂着他的脖颈吻过去,“我知道你没关系,但是我心疼你嘛,再躺一会儿,陪我过生日。”
“你过生日就打算在床上过一整天?”
林子彦眯起漂亮的眸子,笑容明媚,“我觉得不错啊,反正有你陪我。”
项恺躺在床垫上,享受着林子彦揉捏自己腰部的肌肉排解酸痛,喉咙里不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喟叹,索性随他的心意,让他高兴一天吧。
“嗯。”
“宝贝,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的。”
林子彦的手掌按摩着项恺结实的肌肉,“我再陪你躺一会儿,吃过饭后我们就去泡悬崖温泉。”
他贴在项恺耳边暧昧地吐出热气,“我们会沐浴在最高的悬崖边,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项恺微睁开眼睛,瞥到林子彦动情的坏笑,一把攥住他往自己腿间探的手掌。
林子彦缩在项恺当然颈窝咯咯地笑,“然后我们去潜水,亲手捕捞海鲜,做一顿海鲜大餐好不好?”
项恺的手掌捏着他的下巴,林子彦抬起头,盯着项恺那双坚定幽深的瞳孔映着自己,项恺带着薄茧的指腹抚过林子彦深邃的眉眼,“就听你的。”
林子彦噙着笑意的眸子望着项恺出神,心脏快速有力地跳动着,终于忍不住凑上含住项恺的唇,“宝贝,你在诱惑我吗?”
“狗嘴里吐不出……嘶……”
项恺揪着林子彦的发丝,性感的唇瓣红得快要渗血,“你咬我?”
林子彦展颜一笑,露出一排森白的牙齿。
项恺的眸色一暗,一双结实的长腿夹住林子彦的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林子彦哈哈大笑,嘴里不断求饶,“宝贝……我错了……哈哈哈……”
“老公……”
“家暴啦!哈哈!”
海风吹拂着窗幔,两人修长的身躯倒在偌大的床上翻滚,阳光映着麦色与白皙的肌肤交融……
C区,某“办事处”
青年跪倒在地板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呃……”汗水打湿乌黑的发丝,一缕缕贴在消瘦苍白的脸侧。
“啊……”项俞翻过身,仰躺着发出痛苦地呻吟,他无意识地睁开双眼,汗水模糊视线,头顶的吊灯散出光圈像是万花筒不断在幽深的瞳孔中旋转。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和哀嚎,他陷入无望的幻境,像是沉溺在噩梦中无法醒来。
“贱货!”
“你个骚婊子!滚!”
“留下个拖油瓶!真该死!”
“项俞?”
“小俞?”
哥哥?他的指尖扣着地板,血丝顺着指缝溢出,黑暗中一声声低沉有力的呼喊穿透尖锐的嚎叫传入他的大脑神经。
“项俞……”
项俞抗衡着使用神经药物的后遗症,突然那嚣张的脸庞浮现在脑海中,他闭上眼睛,仍然是男人得意的、愤怒的、不屑的甚至高潮时的样子如同幻灯片在眼前播放。
“嗯啊……”项俞咬牙,脑袋一下下装着地板汗水四溅,恨不得砸出个窟窿想把他从脑海中驱散,他的身体出现不适症,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啃噬他的血肉,“哥……”
他的声带嘶哑,发出垂死的嗓音,“哥……”
“项俞,敢玩老子的人还没出生呢……”高宇寰发狠的样子历历在目,盯着他拿起针剂刺入自己的肌肤。
项俞的眼角挤出泪珠,“啊啊啊——”
', ' ')('身体的每一块骨头仿佛被折断的痛。
站在房间里的手下拿着一包透明袋里面装着的白色粉末,他蹲在项俞身边,取出指甲盖大小的粉末。
房门被推开,李锋走进来看清手下打算喂给项俞什么,冲过去把人踹到旁边,“你他妈干什么!”
手下哎呦一声,扶着被踹的手臂站起来,“我不是想让他好过点吗?”
“这种吐真剂的后遗症跟吸毒没什么两样,我这是帮他啊?”
李锋恶狠狠地将那包粉末扔到鱼缸里,攥着项俞被汗水渗透的衣领,拍着他的肩膀,“项俞?项俞?”
项俞反手攥住李锋的手臂,神志不清地喃喃着:“高……高宇寰……”
李锋叹了口气,“你送的东西剩下的都退回来了,他让人带话,下次你再敢送,拿回来的就是炸弹了。”
项俞踉跄地撑起身,喘着粗气虚弱地开口:“我要见他……”
李锋错愕地瞪着项俞,“你还去?再去你就没命了!”
项俞跌坐在沙发上,仰起头大口地喘息,嘴里重复着,“我得见他……”
妈的,李锋盯着项俞,眸色愈发阴沉,现在项恺下落不明,项俞又是这副样子,自己真没必要帮项恺看孩子。项恺救了自己一命,该还的自己也还清了,不如就让项俞去和高宇寰斗,他要是没了,这里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他抿了抿唇,一言不发。
深夜,高宇寰回到自己在城郊的一处别墅,这里距离C区最近,安全措施又好,远离城市的喧嚣,过惯了花天酒地的夜生活,偶尔会带情人来过夜。
他站在门外掏出钥匙,打算先洗个澡再叫个鸭子带点晚饭过来。
高宇寰推开入户门,房间内没有想象的昏暗,反而点着烛光,他瞬间戒备起来,摸了摸藏在腰后的手枪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味,但是他的高度紧张下并没有品味出什么。
厨房传来脚步声,一道人影缓缓走出来,高宇寰拔出手枪对准他,项俞的手里端着盘子,瞧见高宇寰举着手枪的样子露出淡淡的笑,“哥,你回来了?”
高宇寰不可置信地瞪着项俞,“你他妈怎么进来的?谁告诉你我会回来?”
他凭什么像是一副男主人的做派出现在自己家里?
项俞自动忽略高宇寰的枪口,将盘子放到餐桌上,拿起餐巾擦了擦手。
高宇寰怒喝一声:“别他妈动了。”
项俞一愣,转身盯着高宇寰的眼睛,“哥,你带我来过,还记得吗?”
他低头轻笑一声,“你总想带我去玩,让我逃课,陪着你。”
“你别他妈废话。”高宇寰阔步走过去,目眦欲裂地问,“老子问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回来?”
项俞坦言,“我收买了你的一个司机。”
高宇寰闻言,怒骂一句,掏出手机就要杀人。
项俞摁住他的手腕,“哥,不用找了,你也不用为难他,他只是知道我们之前的关系,知道我被你甩了,知道我不会害你,我只是想见你一面,所以我给了他不能拒绝的筹码,他接受了。”
项俞句句属实,高宇寰却越听越觉得刺耳。
“我去你妈的!”高宇寰一把攥住项俞的衣领把他提到自己面前,“我们之前的关系?”
“你不会害我?”
高宇寰咬牙切齿,恨不得碾碎项俞的喉咙,“你来找死?”
项俞包裹住高宇寰的手掌,一双黑亮的眼睛因消瘦的脸庞显得更加有神,噙着温润真挚的情愫凝视着高宇寰,“我来给你做饭,别总吃外面的对身体不好,这是我让营养师根针对你的身体制定的菜谱。”
他的眸子闪过一丝自嘲,“放心吧,我没加料。”
高宇寰觉得自己已经麻木了,没了开始的愤怒和震惊,手掌死死攥着拳头,沉声喝道:“滚!”
“滚出去!”
项俞惨笑,“哥,我只是想陪你吃顿饭,就算你不想吃也陪陪我吧,我这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他盯着高宇寰的眼睛,“拜你所赐,哥,你消气了没有?”
“哈哈!”消气?高宇寰特流氓地大笑,觉得这件事太可笑!太他妈操蛋了!“哈哈哈哈!”
高宇寰笑够了,眼睛赤红地瞪着他,“项俞,我他妈知道你现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你给我送礼,你觉得自己低声下气地来讨好我,那是因为项恺还在林子彦的手上,你想找到他,对吗?”
“你想故技重施,利用我!救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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