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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在街上,林子彦抓住项恺的手,十指相扣,项恺皱眉,还是不习惯两个大男人这么腻歪,不满地说:“放开。”
“不放。”林子彦的手指扣得更紧了,他好不容易得到这么光明正大的机会,才不会让它溜走。
项恺冷声道:“你是十五六的孩子吗?”
“不管,就是不放。”
项恺瞥了他一眼,林子彦缩着肩膀,身上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卖乖地喊了一句:“好冷啊!”
“……”
项恺面色不改,攥着林子彦的手插在自己的夹克口袋里,林子彦的笑容甜度都要爆表了。
手机铃声打断两人亲热甜蜜的气氛,林子彦扫了一眼屏幕,心里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抿了抿唇,重新把手机放回口袋。
“怎么了?”项恺淡淡地开口。
“哦,没什么,骚扰电话吧?”
林子彦抓着项恺的手,搔了搔他的掌心。
项恺啧了一声,“老实点。”
手机铃声再次不合时宜地响起,林子彦不爽地骂了一句德语,项恺站住脚跟,平静地等着他接听电话。
林子彦不情愿地举起手机,说着项恺听不懂的德语。
“林先生,大将在联系您。”严肃古板的声音传来,林子彦不耐烦地应了一句,Lenz联系他一定是项俞的事有了结果,林子彦一丁点都不想知道,那意味着项恺不再需要自己了,自己的美梦就要破碎了。
Lenz接过电话,林子彦认真地听着,问了他几句自己在意的事情,“我知道了。”
“让他接电话。”Lenz要听项恺的意见,林子彦马上说,“不行!”
“这是他拜托我的事情,Lennart,让他接听。”Lenz不容有他地开口,“你觉得你能瞒他多久,你还没有学会坦白和尊重他的选择吗?”
林子彦沉吟不语,项恺看出他的异样,神色严肃地凝视着他,林子彦对上项恺的目光,心虚地嘟囔一句:“我会转达给他,你等我的消息。”
项恺瞅着林子彦挂断电话,什么都没说,但是林子彦知道他在等自己先开口,“我……”
“是项俞的事。”林子彦认命地坦白,“你先答应我不要着急,心平气和地听我讲……”
项恺僵住,松开林子彦插在自己口袋里的手掌,沉声问:“他怎么样?”
林子彦垂眸,瞅着自己落空的手掌,冷风灌进口袋里凉嗖嗖的,他收回手,忍着心里的不是滋味说道:“他没事了。”
项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没事了,那就好。
可林子彦又说:“但是从现在起没有项俞这号人了。”
项恺拧起两道厉眉:“什么?”
“Lenz为了留住他,向军队和法院证实了他的死亡。”林子彦观察着项恺的脸色,小心地说,“现在项俞没有公民身份,也回不去军队,随时会被驱逐出境。”
项恺才轻松了不到一分钟,忧心忡忡地问,“他在哪?”
林子彦摇了摇头,项恺烦躁地看向马路上的车流,焦虑地想砸辆车泄愤。
“现在这种情况不好吗?”林子彦突然开口,项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好?”
林子彦冷漠地说:“他自己惹的祸,该接受惩罚,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能做的能帮的你已经负了做哥哥的责任,难道他以后出了什么事都要你去给他擦屁股,本来你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当项俞真的死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和他撇清关系。”
项恺浑身戾气地站在他面前,“你说什么!”
林子彦吓了一跳,项恺这种眼神他太熟悉了,恨不得让自己去死般的仇视,他不甘地说:“你总是为了他委曲求全。”
项恺咬着牙根低吼道:“因为我只有一个弟弟!”
“你不是只有他!我才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林子彦想到项俞以前对项恺抱着那种逾越的心思就恨不得他马上去死,凭什么项恺这么关心他,他配吗?
项恺睨着林子彦,不屑地冷哼,直白地告诉他,“除了我的家人,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林子彦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感到彻头彻尾的冷,项恺终于说出来了,他还是要离开自己,他根本早就做好了打算,只要项俞的事情解决,他就不要自己了。
“我懂了。”林子彦轻声应道,“为了项俞你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能做。”
林子彦像是灵魂出窍,盯着自己麻木地动着唇瓣,“为了他去打拳,为了他跟我上床……”
项恺咬牙切齿地怒视他。
“如果我现在能帮他……”林子彦骤然抬起眸子,盯着项恺说,“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是不是也会同意啊?”
项恺顿时如遭雷击,目眦欲裂地咆哮:“林子彦!”
他失控地扼住林子彦的脖颈,“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林子彦猛地吸了口气,回过神眼底蓄满水汽无助地望
', ' ')('着项恺。
“对不起,对不起……”林子彦张开手臂抱住项恺,力气大得像是要把他揉进骨血里,感受到项恺坚硬的胸肌抵着自己的胸膛,夹克的拉链嵌入自己的骨头里钻心地疼,“我胡说八道的,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项恺如同困兽般挣扎,扯着林子彦的手臂几乎折断他的骨头。
“我错了……”林子彦死死地扣着项恺的肩膀,“我太伤心了,你总是欺负我……欺负我会心疼你……”
项恺怒吼:“滚开!”
“我不!”林子彦急促地解释,“你放心!项俞不会有事!Lenz说他的下辖有一个外籍军团可以将项俞收编,但是他必须带走项俞,所以想征求你的意见。”
项恺顿住,怀疑地看向他。
林子彦心痛得快死了,颤抖地说:“我怎么敢再骗你?”
项恺扯开他的手掌,生硬地问:“什么时候?”
“只要你同意,随时。”林子彦站在他面前,额头抵着项恺的额头,难过地说,“我们忘了刚刚的话,好不好?”
“今天可是我们的约会啊。”
项恺的心境却不同了,既然项俞的事情解决好了,自己还有必要装下去吗?
他冷沉着脸,一言不发,想着如果现在就这么把林子彦踹开带着孩子走,利用也好抛弃也罢,可他扫了一眼林子彦,心脏就闷得透不过气。
直率的男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良心反复审问他的灵魂,像是在油锅里煎。
如果曾经林子彦在对项恺做出那些事之前,哪怕冷静地思考一秒,他们会走到今天这步吗?
林子彦蹭着项恺的鼻尖,“我都告诉你了,不敢再瞒着你做任何决定了。”
项恺的目光落在他真挚的眸子上,林子彦垂眸,凝着项恺的唇,试探地轻啄一口。项恺的心弦像是被轻轻拨动,林子彦一下下吻着他的唇,不沾情色,安抚着他。
林子彦大胆地喃喃着:“你不该奖励奖励我吗?”
项恺扣住他的后颈,霸道地加深这个吻,牙齿撕咬他的唇,炙热的舌尖舔过细小的伤口,含着怒火纠结放纵仇恨的火辣亲吻着他。
林子彦吃痛地闷哼一声,心脏狂跳不止,手掌攥着项恺的夹克,缠着项恺的舌从容地回应他,勾引他最纯粹的欲望,让他想念自己的滋味,曾经日日夜夜的亲密,吻得他浑身颤抖。
筒子楼,黑暗的走廊里两人跌跌撞撞地砸在门板上,“嗯……”林子彦的肩膀撞在冰冷的铁门上,项恺的手掌穿过他的发丝,强势地亲吻他的唇,拽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动情地亲吻他的下巴、喉咙,一直向下吻到他的脖颈,在他胸膛前反复留恋。
就这样,什么都不要想。
两人推开门,从始至终唇瓣没有离开彼此的肌肤,粗重炙热的气息急促地喘着,林子彦翻身压着项恺的身体挤在墙壁之间,牙齿在他的肌肉上留下一排排痕迹。
啪——房间的灯光大亮,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痛,盯着彼此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他们扭头看到阿姨抱着婴儿,满脸震惊,她捂着婴儿的眼睛,快步走回房间关上房门。
项恺的身体砸在床上,林子彦跪在两侧,床板发出濒临断裂的吱嘎声,项恺脱下夹克T恤露出健硕的胸肌,盯着林子彦急切地脱掉衬衫,他抬起头,欲望毫不遮掩地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做爱吧,项恺想着,彻底放纵一次,把愧疚和复杂的心思抛在脑后,然后绝不拖泥带水。
林子彦喘着粗气,不竭余力地想把他留住,困在自己身边,无论什么手段自己都会尝试,不如就把他做的下不来床,没有力气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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