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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利昂柯特睡得很熟,全然不知马厩的灯火被点得通亮,成年男子的气息擦过他的脸颊。那一夜,他的梦境悠长,有青葱的原野和温润的微风,他骑在最喜爱的小灰马上缓缓走着,弟弟吹奏爱尔兰哨笛跟在身后。忽然,有一只小雀停在他的肩头,他轻声逗弄了它,可当他回过神,一切都消失殆尽,只剩他自己空落落,落进一个笼子里。他皱起眉头,沉浸在睡梦中的肢体也跟着被带动,猛地向前挣扎,但一种无形的力量把他反手扣住,压在地上,踩断他的翅膀,拔光了他的羽毛。安格斯·利昂柯特大口大口的喘气,睁眼,睁眼,他终于勉强撑开眼皮,奋力挣脱了这诡异的梦。眼前的模糊与幻境交错,他的头疼得厉害,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被捆住。
这是怎么回事?安格斯·利昂柯特轻轻吐气,眼球转动,从他目力能及的地方看,这是一个贵族的房间。不错,有在白天也长燃的油灯和花纹漂亮的彩砖,繁丽复杂的毛毯盖着拜占庭式的家具,以及虽然他看不清楚,但身下松软的质感应该属于羊毛。
他被发现了身份?那等着他的不该是侩子手吗,怎么会是贵族的房间?想到这里,尽管安格斯不愿以险恶之心揣测人,他还是想起了一些贵族有变态癖好的传闻,他的脸色一变。当务之急,是逃离此处。
然而,长时期的伤病折磨与长途跋涉让他的身体机能大幅下降,即使捆着他的并不是铁链,他也难以把这些粗绳扯断。找不到锋利的器物,安格斯干脆用上牙齿,即使如此,也杯水车薪。
“别动。”来者缓步走近他,戴着马扎尔面具盔的男人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却没有用手制止,仿佛在进行无声地嘲笑。
安格斯的脑内警钟大鸣,他仍故作镇定,怒斥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走侯爵大人的面具?快放开我!”
男人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将面具摘下,安格斯一声呼吸也不敢泄露出来。在他看到眼前人的一刹,那人就把他压进羊毛毯里,贴着他的耳廓细细吐气,“你对他这么忠心..那见过他的脸吗?”
安格斯盯着旋转的天花板,极力忽视另一个人的体温,“我不认识,但子爵大人认识,你冒充伯爵,是死罪!”
那人像野狼般的绿眼睛凝视着他,流露出幽微的危险,“呵..你想叫伍尔夫来吗?怎么,他也是你的床上客?”然后那人的脸压下来,在安格斯的眼前投下一片阴影。安格斯不曾主动吻过谁,他天生丧失对肉体接触的痴迷,不过,他也会做社交礼节性质的吻,那代表了友好。但安格斯厌恶这种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强暴,无视他的意识,将那种痛苦与血腥的幽怨强加于他。他紧紧阖住牙齿,不让对方的舌头趁虚而入。但是那人大力揪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起头,他几乎是把积攒了一辈子的恶念用在这上面,恶狠狠地瞪向那人。
“你这样的人去做娼妓,也没人想要的。”那人鎏金色的头发微微转着流光,而本人吐出的话却脏得玷污这片刻的美好,“把嘴张开。”
男人含着他的嘴唇,顺着淡淡的纹理轻舔,悄悄滑进他的口腔,安格斯听见牙齿和内肉被吸吮的声音,男人的舌头挑逗着两排白牙下的细缝,醇酒的气息顺着飘进安格斯的鼻息。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就被趁虚而入,湿滑柔软的舌头纠缠在一起,掀起小小的水声,那人把手劲放松,轻柔地摸着他后脑勺的乱发。安格斯的大脑大概由于缺氧涨得厉害,他完全无法对眼前的暴行进行反抗,他想换一口气,但对方并不放过他,反而吻得更加深入,像要彻底侵犯他。安格斯的手推打着那人,终于等到那人停下的时刻,他只是想换气,却带出颤抖的呵气,眼角也沾上了水汽。男人看着他,看着的眼神有点微妙,像巨浪卷着风暴,然后欺身上前,在他嘴角狠狠咬了一口。
安格斯趁机踹了他一脚,却被对方捞起脚踝,那双结了细茧的手,用怪异的手法在他的小腿上画圈,那人掰开他的腿,紧贴他的大腿内侧,“嘘..你还搞不清状况吗?”
“没必要去找那小子,你现在是这世上第五个见过我的活人。”
伊恩·阿盖尔在他的小腿落下一个咬痕,又舔了舔,“安格斯·利昂柯特,利昂柯特家的长子,老国王党的余孽,如果我把你交出去,你会怎么样呢?”
安格斯的胃在下坠,即使曾经挨饿过四天四夜,也没有现在这般让他手脚冰凉,“大人,我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是吗?”伊恩·阿盖尔将右腿挺进,安格斯的身体骤然绷紧,他沾了水渍微微发亮的嘴唇轻微地颤抖着,眼睛像是承受不了眼皮上的热度半阖着,朦朦胧胧的像蒙上一层纱。他的主人贴近他,感受到他口里吐出的热气,讶异地轻轻说道,“哎呀..你这么敏感。”
伊恩·阿盖尔变换了角度,看着安格斯羞耻地别过脑袋,不想让自己的脸暴露出来。伊恩难得把声音放软,就像在说恋人间的温声软语,“你湿了..以为我没发现吗?”
伊恩·阿盖尔要将手伸向他那隐秘之处,细细密密的红爬上他的肌肤,安格斯惊喘起来,他不顾一切地喊出声,“伊
', ' ')('恩!你放开!”
伊恩顿了一顿,还是将食指撩开安格斯的粗麻布,那沾满蜜液的私处暴露出来,“还是这么漂亮...别人玩过吗?”
安格斯被剧烈的心跳声淹没,他失神地望着有点裂痕的天花板,手指蜷缩起来,“嗯..”
听不到回答,伊恩将手指伸进更湿润的壁肉,热肉包裹着他,像渴望被他玩弄,“你既然记得我,那你记不记得,在你十六岁的时候,我从窗户跳进你的房间。你还在睡觉,但是身体被我弄醒了..”
“你这个..恶魔!我不该..呃啊..哈..”安格斯第一次这样憎恨自己的身体,他的膝盖弯起来,双足把羊毛毯揉得发皱,可是下体的粘稠与火热让他无法逃离眼前的恶魔。
“那是只有我知道的秘密..你请求我不要告诉别人,为此你甚至可以献上身体..安格,你打的算盘是不是,我这种低贱的平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在路边了,让我睡一下也没关系?”伊恩突然发起狠来,用手掐住安格斯的大腿,疼痛的感觉把意识飘忽的安格斯拉回人间,他还在消化伊恩的话,口里轻轻吐着气。
“可是,你这么‘高贵’的人,也只是我高贵的婊子..”伊恩摩梭着安格斯的大腿内侧,轻抚着他刚刚给安格斯留下的红痕,“为了这种事就能对别人张开双腿的你,才是淫荡下流。”“你在说什么?!明明是你强迫我..”
伊恩微微笑,毫无廉耻地点头,“你果然都记得嘛。”
安格斯看见对方脱掉外套,掀开亚麻衫,他的内心尖叫着,不要,不要!但是这一切他都无力阻止,伊恩抓住他挣扎的腿,把火热滚烫的性器插进他的雌穴中。
暧昧的肉体重叠的身影透过焦油灯在房间内摇晃,拍打声和压抑的呻吟给碾碎在精致的床脚。安格斯从来没有放弃过,没有,即使在他家破人亡后,他也不觉得自己的人生毁灭了。总是有一线希望,哪怕在来生,他也可以笑着面对。
可是这次他真的被玷污了,甚至都没有颜面去见天父。他怎么也想不到,年少时无意救的人竟然会这样回报他。他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那种恨意交织在快要被蒸熟的快意里,交合在他们结合的部分,和带出的一丝丝淫液里。
“下地狱去!”安格斯大声地骂出来,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碎尸万段,他的指甲剜着伊恩·阿盖尔的背,希望把对方拖下地狱。
但是伊恩·阿盖尔越发地兴奋,他的瞳孔惊人地放大着,一下又一下顶进最深处。即使是安格斯也被迫松手,带着哭腔哀求着,“不..不要顶了..太深了..”
伊恩闭上眼嘬着他的嘴角,须臾掀起眼皮看着眼前沉沦的人,轻声说,“为我怀上宝宝吧,我想看你大着肚子的样子。”
安格斯听到这话脸骤然涨红,伊恩可以感受到里面猛地收缩了一下,然后他就释放在安格斯的体内了。他漂亮的金丝雀无神地喘着气,眉眼带着性爱后的餍足。伊恩还想说很多让眼前人害羞的话,但是对方已经承受不住过度的刺激了,于是他在安格斯的眼皮上浅浅地点了一个吻,喊着对方的小名,
“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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