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1 / 2)

('\t\t\t美人长无衣作者:秃头总攻大人

分卷阅读17

美人长无衣作者:秃头总攻大人

一再地重复这两个动作,眉间一片空放的迷茫之色。已经,再没有调动灵气的能力了吗?

浓眉虬结着,被水打湿后,有些可笑地粘在眉骨上,让一向强势霸道的楚天阔看起来竟有一分狼狈的可怜。

“你……”突然而至响起的突兀声音让楚天阔心头一惊……这是,小真!?难道,他想通了来找自己了?

在转过头,看到药真身后的那六个男人之后,楚天阔嘴角刚沾的几分期待神色立时被阴郁代替。

“如你所见,”楚天阔没有转过身来,声音冷淡地开口:“软弱又可怜。你还来做甚,走吧,越远越好。”

药真咬咬鲜润的唇,有些倔强地看着楚天阔的背影。他用了药树族的空间秘术,游走空间,移形换位,带着自己六位伴侣远赴极北之地的龙见潭,的确证明了他的猜测无误。但是,对于楚天阔的死倔和偏执,药真从原来到现在,一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十分头疼。

不禁看了一眼那边冰面上被黑血腐蚀出的浊冰,心下了然。楚天阔的情况肯定非常糟糕,这种黑色的心头血,是修炼半途灵气稀缺,造成灵力运转出现偏岔的结果,压都没能压下去,竟是喷了出来。

无论如何,这是自己的伴侣之一……即使不为繁衍,不为子嗣,他也不能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唯一一位和自己同命相系的上古族人,一个少时的玩伴……一个对他心怀爱意的命定伴侣就这么孤零零地散灵,消失于天地间。

药真心下一定,便迈步朝着潭中心盘坐的男人走去。楚天阔像是觉察到什么,也没转头,只是冷冷喝道:“止步!”膝盖上的大掌却是有些颤抖,越捏越紧,脑中迷茫一片。

墨剑臣见楚天阔如此倨傲呼喝,心中不忿,便想上前去拉药真,却被越临昔一手挡了:“莫动,这是小真自己要解决的事,我们无从插手。”墨剑臣抿了抿嘴,退到一旁,同其余五人一起默默站着,注视着两人动作。

药真听得楚天阔喝声,脚步顿了一下,却依旧在淅淅沥沥坠落的潭雨中穿行,离楚天阔越来越近。楚天阔对他忽冷忽热他早就习惯了,一个被宠坏的任性小雌树,基本上性子里就有反骨,总是不让做什么就偏生去做的。

转到楚天阔面前,药真慢慢蹲下身去,抬眼看着楚天阔的眉眼,认真道:“楚天阔,你再死撑着守着你那二指宽的薄面,会散灵,会死。”

楚天阔看着药真靠得如此之近的脸庞,周身冷香浮动,对着自己说话的神情又带着几分严肃,眉头微微蹙起来,心头狠狠动了动,下意识的,就开口问了一句万年前问过药真无数遍的那句话:“只跟我一人结为仙侣,好不好?”

药真突然觉得岁月之风呼啸,恍然间彷佛身至万年前的那棵俩人初遇的巨柳下,蔓蔓绿枝缓缓和风微微摇动,晃出一片静谧又温情的阴凉。

想起那个站在阳光里手舞足蹈,给坐在树荫下的他讲着奇志怪谈的少年;那个抓鸟的时候,被他踩了好久肩膀疼得呲牙咧嘴的少年;那个总是一脸阴霾,谁和他亲密或者谁欺负他了,总是和人掐架掐得灰头土脸的少年。

回过神来的时候,药真的双手已经被神色激动的楚天阔紧紧握在掌心,“小真,你动摇了,是不是!?你离开他们,我发誓再也不为难他们。什么都别管了,就我们两人,远走高飞,行不行……?好不好……!?”

药真碧色大眼波光流转,紧紧看着楚天阔急切的眼睛,狼狈中带着期盼的,微微挂上些笑意的脸庞,第一次对他的情深动容。龙族无论雄雌,均是一世一双人,对伴侣的占有欲极强。

药树族的伴侣观念从来不像龙族,就像药真,他从来都难以理解楚天阔对于唯一的执着,万年前甚至慢慢对他的纠缠心生厌恶。而如今,万年之久的思念……只要不是铁石心肠,总是会有感觉的。

但是想起楚天阔万年前的浪荡风流,和万年之后醒来依旧不曾悔改的滥交行为,药真被记忆烧得有些灼热的心慢慢冷却下来。

还有,药真看向上头潭边静静望向自己的六位伴侣,再想起自己解封记忆中长老父母族人的遗愿……他不能,他已经有了六缕缠绵的牵绊,还有肩头早已背负的沉重责任。

大眼平静下来,深深看着楚天阔的眼睛,摇摇头,慢慢将手抽出楚天阔的大掌。还是没有用吗?楚天阔嘴角的笑意一丝丝湮灭下去,逐渐充斥暴虐的绝望。

楚天阔低下头,双拳紧紧扣住双膝,猛地起身,一把握住药真的手,跃出才恢复平静不久的潭面,一手按在自己胸口,竟是挖起自己本命龙珠来,声音带着修罗般的阴冷和缠绵的痴意:“那我便毁了这世间,连同你我一并毁去。这样你便不会再属于任何人,黄泉路上,只有我能握着你的手。”

药真大惊,却是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楚天阔铁钳似的手。灵力被龙威阻滞,运转不畅,药真的身体和楚天阔的身体强度完全不在一个层次,惊慌之下却是什么术法都想不起来用。

周遭龙威狂暴,黑云渐聚,眼见楚天阔竟然要剖开自己胸口挖出龙珠的时候,药真终于怒了。盛怒之下,腾出空着的一只手凝聚灵气于掌心,便狠狠地给了楚天阔一巴掌。

这一巴掌扇得极狠,清脆响亮至极,直打得楚天阔偏过头去,嘴角流出一丝血线,体内凝聚起的灵力四下散去,龙威和黑云也都一瞬间消失无踪。

药真被气得浑身发抖,周身碧光环绕,立时挣开楚天阔钳制,一把扯起惊愕不定的楚天阔的手臂,猛地将他掼倒在潭边冰上,周身灵力散去,一下扑到楚天阔身上便直接上拳头捶了他一顿。

站在一旁的六个男人眼睁睁看了一出大戏,看到药真如此暴力,本来因为楚天阔强迫药真而愤懑的男人们一个个都变得噤若寒蝉,妈呀,小真之前的一走了之什么的,撕衣服什么的完全算是对他们手下留情了么。

药真被楚天阔自残的行为和毁灭孤绝的想法已经气昏了头,毫无章法地兜头一顿乱敲,虽然打得不是非常疼,密集的拳头落下来,还真是比较痛苦的。楚天阔起先不明觉厉,躲得十分狼狈,最后实在躲不过了,只好抱头挨着。心底却莫名其妙生出一丝喜悦来。

药真边收拾楚天阔边破口大骂,总是平静而清亮的嗓音因为吼得太大声都有点儿破音:“楚天阔,凭什么,人各有活法,情爱也是!楚天阔,你他娘的太自我也太自私!你们龙族一夫一妻高贵得很,我们药树族从未有这种习俗规矩,老子想不明白,不懂你的情痴似海又怎么了?

“你他娘的整日酩酊大醉是老子灌的,无耻放荡流连香榻是老子拿刀追着砍着让你上的?自己是个软蛋怂货,别他妈老拿爱我不得来当借口!想想,你们那群龙族老不死的千辛万苦寻到一处人族秘境容易吗?倾尽全族之力留下你这混球一人就是让你寻死觅活挖龙珠毁给老子看的?”

“你他娘的敢拍着胸膛跟老子保证,自打出了结界就收了那风流浪荡的性子?老子男人再多,可他们都是老子的男人,老子放浪,也是浪给他们看!一时失足犹可相谅,可你这混球,一而再再而三,上了多少人!浪货也算人,别特么以为只有干正经货色才算薄幸!是,老子现在是缺你一个伴侣身体成熟不了,孕育不了子嗣,那老子又求着你了?”

药真一顿劈头盖脸的大骂之下,已经有点口不择言,“对,今天老子就是求你!打着求你!老子求你用你那肮脏的阳具上老子,等老子留下种了,你他娘的再挖那劳什子龙珠!再来杀了老子的男人和老子,然后自杀!随你!都特么随你!”

话音遂落,整个雪峰潭边一片死寂。

那边站着的六个男人,即使是平日里最淡定的僧非相也都一脸呆滞,目瞪口呆地看着药真。更别提别个了,包括被一顿暴打的楚天阔也都抱着头愣在那里。

药真平时性子虽然有些任性,可是脾气绝对是很温和的,从不会抡起拳头打人,更不会这么破口大骂,一口一个老子,期间夹杂一连串从不会从药真口中说出来的骂娘之声,看来真是被楚天阔气疯了。

从楚天阔身上爬起来,大口喘着气,药真脑袋里一片嗡嗡的声音,他的手掌都因为愤怒外翻着,僵硬得肘不过来,神色一片迷茫。失魂落魄地看向那边目瞪口呆有些傻乎乎的六个男人,没再看楚天阔一眼,抬脚向另一边走去。

楚天阔半晌回不过神来,药真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敲得他眼前一片昏黑;又如一根根布满长刺的荆棘,狠狠刺入心口细肉。万年之后,世间上古龙族唯存他一人,他这条命,确如药真所言,背负了一族的责任,还真不能由着自己!

越临昔上前扶住脚步有些打飘的药真,将他揽在怀中。苗月翩他们也都一齐围过来,没有出声,只是都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墨剑臣愤怒地瞪着那边狼狈瘫坐在地上的楚天阔,上下打量一番,哼,穿着条湿漉漉的透肉亵裤跟光着有甚区别?还妄图杀了老子,丧心病狂得一比!墨剑臣忿忿地啐了一口,小真骂得真是爽快,这货果然是个死性不改,表里如一的风流渣。

“小真,果真如你所言。”楚天阔低着头,嗓音带着浓浓的自嘲,“万年时光过去,我们早就不是当年能够任性的族中少年了。”

药真身体一颤,神智清明了些,虽然窝在越临昔怀中没有转头,却是竖起耳朵,听楚天阔在说些什么。

楚天阔也不在意药真转头与否,似乎在说给自己听一般地自顾自地继续:“你从前一直不肯这么直白地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我,总是躲着我,眼睛里都是反感,厌烦,唯恐躲我不及的样子。怎么肯像如今一般,即使打我,也算是亲近至极了。”

说着,楚天阔抬起眼睛,眼神明亮地看着不肯回头的药真,话中带上了些许痴意:“你肯这么对我一回,纵是此时便死了,我也甘愿。”

墨剑臣听到这里,搓了搓胳膊,有些适应不良。杵一下卫尘伤胳膊,撇撇嘴,翻了个白眼。卫尘伤有些好笑,朝墨剑臣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谢吟苍也听得有些捉急,这完全是前世的天雷言情剧台词么卧槽。这时候抬眼碰巧张望墨剑臣的表情和动作,闷笑不已,悄悄凑到他身边,俩人随即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边的楚天阔却还是在断断续续地说着:“我族中对我纠缠于你一直反对声颇高,觉得我这个族长继承人死缠烂打得太过丢人现眼。我那时知道与你无缘,一副腌h身子,栖居香榻……”楚天阔嘲讽又无奈地笑了几声,又接着道,“也是都无甚所谓的。”

药真不安地在越临昔怀中动了又动,终于忍不住转过头去:“万年之后你不是照样死性不改!美人环绕,真是风流得紧!”

楚天阔穿着湿裤坐在冰雪上良久,却没什么不适感,只是被药真的反应逗得笑了起来:“小真,我能理解成这是吃醋了么?”

药真闻言大窘,挣开越临昔怀抱,猛地转过去,气急败坏冲着楚天阔唾道:“少往你脸上贴金了,谁他娘的吃你这淫龙的醋,做的好梦!”

第三十二章七星终聚首

楚天阔大笑,又猛地咳出一团黑血来。不以为意的地唾掉,楚天阔粗鲁地抹了一把嘴角,“我现在能说,已经达到想要的目的了么?药真,关于这个,我不想解释,也没必要解释。习惯了爱欲的身体,偏执,疯狂,龌龊又满手鲜血。

“我并不是一个干净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很守规矩的男人。只想说服自己,不配要求你只守着我一个人罢了。一个愚蠢的,从万年前就有的,直到现在唯一的念头。现在够了,常年放浪形骸带来的空虚疲惫,加上你今日赏下的一顿拳头,我能说服自己了。”

药真愣愣地看着他,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旁地里几个男人却是听明白了,僧非相不禁轻叹一声,轻轻念了一句:“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何苦来哉。”

谢吟苍意外地看着他,这句诗还是他有一次和僧非相俩人邀月对饮的时候,情不自禁念出来的。没想到薄醉之下,僧非相却是记住了这句诗。

没有理会那几个男人说了些什么,楚天阔烦躁地扯了扯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楚天阔又低头自嘲道:“还是忍不住解释了啊。”嗤笑一声,楚天阔站起身来,腕子上琉璃金珠一闪,楚天阔已经穿戴整齐。

长腿迈开,楚天阔对着药真单膝一跪,漆黑的眼珠深深看了一眼有些一头雾水的药真,头慢慢地低下去。

药真心头大震:金衣裹身,单膝跪,垂龙首,楚天阔行的是龙族的夫礼!他在向自己求婚!急行几步,药真身形又是一顿,“我已有六个夫君。”

楚天阔微微笑起来,没有抬头,“我浪荡薄幸。”

药真抿抿唇,盯着他狂野的黑发,幽幽道:“不改此心?”

最新小说: 吴长彦:武学海洋中的孤舟 我的前任是上神 穿越射雕我要当老六 洪荒:吾乃冥河,六道轮回我来化 少年歌行十年之约 上玉阙 我真不是改命师 大道朝真,从甲子老道开始 野夫提刀录 洪荒:我葫芦藤,开局七葫芦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