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真已经半晕过去,挺着个鼓起来的肚子,真如怀孕的母兽一般,无力地躺在金龙身下,仍然被金龙的龙根插在体内。
楚天阔这才从有些迷乱的情欲中清醒过来,看到药真一副被他干晕过去的淫荡模样,九分心疼夹带着一丝满足,化作人形将药真揽在宽阔怀中,怜惜地吻吻他哭红的眼角。
药树族雌树族人极为放浪,需求大得惊人。越是伴侣多的雌树,越是需求犹如无底洞一般。药真是药树族雌树中罕有的拥有七个伴侣的,那种需求量可想而知。而他竟然将药真做得晕了过去,这实在让他心里有种诡异而扭曲的满足。
楚天阔的阳具还是紧紧插在药真后庭,待到药真小腹逐渐平复下去,才起身清洗了俩人身体,又拿了干净浴布裹了下身还是紧紧连在一处的两人,去了寝殿床榻上。
但是楚天阔因为太得意,完全没有注意到,药真只是又困又累得睡着了而已,完全不是被他做晕的。两人这才歇下,药真迷迷瞪瞪窝在楚天阔怀中,手心却不知为何,下意识地放上自己的小腹处。
熟睡的药真绝没有想到,此时他的腹中,已经龙胎暗结,而且一怀,就是两只。
日头上了中天,楚天阔才慢悠悠地起身,他精力旺盛,自然醒得快些。药真因为太累,还是沉沉地睡着。想起自己干的好事,楚天阔笑得特别贱,探头探脑在药真的额心处瞧个不停。见药真熟睡中还捂着肚子,不禁十分得意地笑了笑。
药真额心的祥云印记被额发挡住,楚天阔十分心急地想知道到底药真有没有怀上龙嗣。于是便用手去小心地扒拉,好不容易扒开一半,正要瞧瞧什么个情况的时候,被迷迷糊糊的药真呼了一掌。
药真梦中眉头皱起来,对打扰自己好梦的烦人苍蝇异常恼火,一巴掌挥过去,世界安静了。突然被抽得楚天阔一个趔趄,险些趴在药真身上了,忙呲牙咧嘴地撑住,还是不死心地想看。
但是一个粗手粗脚的男人再细心,动静还是很大,药真终于被弄醒了。碧眼一张,十分火大地瞪了楚天阔一眼,没好气地训他:“昨晚还没折腾够么,鬼鬼祟祟地在我脸上摸什么呢!”
楚天阔嘿嘿一笑,一脸正经之色,指指窗外。药真下意识一看,哎,都睡到正午了!异空间灵根都还没安置好,算算时辰,只剩一点时间了。
俩人遂起了,梳洗一番便去找其他六人商量。正是用午膳的当儿,正好六人都在碧日宫正殿那儿起席用饭。楚天阔揽着药真趾高气扬地走进殿去,心中得意异常。
他看到了药真额心的云纹起了变化,如盘龙状的祥云已经化为鲜冶的火红色泽。这就说明药真已经顺利受孕,难怪楚天阔一路走来脚下打飘。一想到三个月后就有会有一条可爱的小龙缠在自己手指上玩耍,自己的孩子,楚天阔的心尖儿都在打颤。
药真一进殿,六人均是齐齐看过来,神色各异。药真被这么一看突然面上有些烧,拍开楚天阔不依不饶要缠在他腰部的手,便朝着正中端坐的越临昔走过去。
越临昔放下汤盏,双臂一张,将药真收在自己怀中。药真倚在越临昔座上,便开口问他:“临昔,之前你说寻到一处比较理想的地方放置灵根,是在哪儿?”
越临昔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楚天阔,心道这个霸占狂今天怎么被药真嫌弃却是一副乐得跳脚的模样?收回目光,越临昔亲了亲药真额角,答道:“这个地方,你也很熟悉。”
低着头好奇地看着桌上菜盘的药真闻言抬头,“咦,我很熟悉……可我就知道一处地方啊,难道是潜渊山?”
越临昔捏捏他绵软的耳朵,肯定道:“没错。在这之前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准备迁都到药王城东方卧龙江南岸平原上。这处地方位于越土腹地,沃野千里,气候四季温暖宜人,最重要的是地理位置优越。
上次吴越交战,暴露出了如今越都地理位置的弱点。西临西戎,东靠吴地,定都于此极为不妥。若非君父身体欠佳,早就筹备迁都事宜了。我在做公子的时候便游遍天下,最中意的地方就是那儿。如今秉承先父遗志,迁都之事已经提上朝程。”
药真点点头,有些疑问,“那放置灵根的地方就是在那儿了?”
越临昔摇摇头,继续说道:“是在那儿附近,我们寻到的地方正好在卧龙江北岸的潜渊山脚下的一处谷地,谷口与新都隔江相望,四周高峰环伺,极为隐秘。谷内繁花盛开,地势平整,幽静宜人,其中更有一方水面颇广的碧潭。我打算以此处为越王宫密殿,在谷外重修越王宫外殿。”
药真听得十分向往,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我喜欢这个地方!自从来到越都这儿住,总感觉少了点儿什么。既然你们都商量妥当,就在那儿吧!”
越临昔微微一笑,揉揉药真脑袋:“一切都依你。你这么着急问,是想尽快放置灵根吗?”药真点点头:“现在我的本体应该已经发育成熟,异空间必须立刻具现,否则可能出现坍塌的危险。今天,傍晚之前就要放置完毕。”
闻言诸人皆惊:“如何这么快!”药真瞪了一眼那边一直傻笑个不停的楚天阔,点点头。
正待说些什么,越临昔却是皱着眉头,抚上药真额心的祥云印记,有些疑惑地开口:“小真,我记得你额心这朵祥云是金色的,为何现在变了颜色?”
闻言其余几人都看过来,楚天阔心中咯噔一声。药真啊的一叫,诧异地问:“变颜色了?什么颜色?”小真不知道这件事,越临昔想到,昨晚一晚上就变了颜色,唯一可能……他看向面上有些不豫的楚天阔。
“跟龙族印记相关,定是和你有关。你们初次交欢,标记会变成鲜艳的火红色吗?”紧紧盯着楚天阔表情,越临昔心有所感地问道。
僧非相心中一凛,抬头仔细观察药真额心的火色祥云。答案正待呼之欲出之时,突然苗月翩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楚天阔,你这混蛋真好胆!小真这是怀孕了!”
一语既出,几个男人都是心中一怒,狠狠盯着楚天阔。墨剑臣早已按捺不住地嚷嚷:“楚天阔,亏得之前老子还跟你赔不是!”这一次没有人拦着墨剑臣,苗月翩也抽出腰间金针,卫尘伤摸着自己玉戒,谢吟苍捏捏拳头,越临昔将药真抱得更紧了。
僧非相皱眉,虽然没有开打的意思但是话中也沾上一些难得一见的火气:“楚天阔,小真非你一人伴侣!孕育子嗣这种大事,难道你不应事先告知我们一二吗?”
药真自己却是被这个消息劈了个凌乱,愣愣窝在越临昔怀中没有作声,只是手下意识地抚摸自己小腹。怪不得梦中一片金光,龙吟不绝,小腹处带着微微的酸胀感。他以为是楚天阔睡在自己身边的缘故,或者是被龙精射得太狠,小腹酸胀罢了,却没想到自己怀了孩子上面去。
毕竟药真被封印的时候才是刚刚成年,很多常识来不及了解,又懒怠去看族中那些又多又繁琐的书籍,还不如当年苗月翩在结界中呆的那一年看过的药树族典籍多。
药真出神地想,昨晚楚天阔百般卖乖,缠着他用龙身交媾,如此看来,楚天阔那个家伙定是有预谋的。对着那边已经快要掐起来的几个男人翻了翻白眼,药真已经懒得管他们了。
虽然心中有些责怪楚天阔不告诉他这件事,轻轻碰一碰没有什么明显变化的小肚子,药真心底却是突然有一种微微的满足感升腾上来:孩子,或者是小龙,应该会很可爱吧?
喝住那边掐得跟群乌眼鸡似的男人,确切来讲,那群围殴楚天阔的男人。药真倒也不是担心楚天阔,他龙皮那么厚,还无耻地先斩后奏,连自己都瞒着不讲,被揍下也活该。
药真之所以叫停他们的主要原因是:想去越临昔选好的那处地方放置异空间灵根,顺便具现出来安置在那边。不能浪费灵力的前提条件下,他需要坐骑。
不怀好意地看着楚天阔沮丧的脸,无奈之下,楚天阔只好再次屈服,委委屈屈地又当了一次坐骑,载了几人一起赶往卧龙江北岸的潜渊山南部山谷。高天万里无云,骄阳高悬,楚天阔一身怨念地在云海中遨游,恨不得将那几只围殴自己的小虫子丢下去摔成肉饼。
不能用灵力又不会武功简直憋屈得令人发指,楚天阔决定怒学人类武功,毙得那几个弱鸡男人满地找牙。心中很是舒爽地想象自己威武雄壮,将人揍得哭爹喊娘的画面,楚天阔的龙头被人轻轻捶了一下。
药真眼看潜渊山飞过了一截,楚天阔却像是在发呆一般还继续向前扑腾,忙拍他。不成想龙皮太厚,无论他轻地,狠地敲打全都跟挠痒痒似的,楚天阔毫无反应,继续往前飞。终于药真怒了,灵力运转起来,附着在拳上,赏了楚天阔一拳。
楚天阔摇摇龙首,兀地一看,飞过头了,顿时有些讨好地摆摆龙尾,长吟一声,猛地掉头往回飞,几人这才顺利降落在了那处幽闭的谷口前。
顺着狭窄山道行一段距离,药真眼前猛地一亮。这处山谷坐北朝南,虽然高峰环伺却是十分开阔明亮的样子。谷中百鸟齐翔,繁花盛开,间或有绿树郁郁成荫。整片谷地都生长着一种厚厚的,踩上去极为绵软的不知名的小草,不时盛开着一两丛模样可爱的各色野花。
谷中一进来的正北方有一刃高崖,探出一道石嘴,落下一道一抱宽的白瀑,水声隆隆,落入下面一方占地颇广的碧潭,激起水雾蒙蒙,阳光下七彩烁烁,折射出一弯虹来。
药真觉得自己小腹中蒸腾起一种欢欣的情绪,不由地看向那方灵气四溢的潭水,俄而又下意识地看向楚天阔,他也能感觉到吗?
楚天阔看到水潭的第一眼就咦了一声。见药真看着他,便开口解释道:“小真,你能感觉到吗?这潭水有点古怪。”药真点点头,“能,潭水中似乎有种和你相似的气息。”
楚天阔丢下一句,“我去潭底看看。”便化作一道金光投入那方碧潭。药真有些忧心地看了看,但是直觉告诉他不会有问题,这种气息很是和善,甚至还有些亲近感。
僧非相就走在楚天阔身后,见他下潭去了,便上前揽住药真问了一句:“不会有问题吧?”药真摇摇头:“应该无妨,对了非相,你和临昔月翩他们去选一下自己喜欢的殿落方位吧。我去中间具现灵根。”
见僧非相一双慈悲的眼睛没有挪开,药真微微一笑,轻轻推他:“去吧,具现灵根一点都不费劲的。”僧非相眼中担忧之色仍在:“可是你现在身上有孕,真的没关系?”
药真摆摆手,拉住僧非相衣襟勾住他脖子,有些开心地亲了亲他的脸:“没关系的,去吧,去找个清净的地方。我知道你喜欢幽静。”
僧非相红着脸嗯了一声,便自去了。墨剑臣在后头看到僧非相得了一个吻,自己就差一点没及时上去,后悔得捶胸顿足的。药真看到墨剑臣的样子,忍着笑挥挥手,“过来。”
墨剑臣眼睛一亮,屁颠屁颠就冲过去了,看得越临昔,卫尘伤,谢吟苍和苗月翩一起扶额,丢人呐。药真揽住墨剑臣脖子,很大方地吻了一下他线条极美的唇。墨剑臣激动起来,一把打横抱起药真,惊得后面几人心跳了几拍。
越临昔忍不住骂道:“小真有孕,你干什么!”墨剑臣却是头也不回,抱着药真便走,“就是这样才要抱着走才是,不要太嫉妒。”
药真窝在墨剑臣宽阔的怀里,感觉挺舒服的,便也没闹着下来,指挥着墨剑臣走。看得之前因为羞涩没有把握机会的僧非相一口血,后面几个人也心头一阵懊恼,暗暗道该死的二货。不过有墨剑臣看着药真也算放心,便忿忿然分头去各自选地方了。
指挥着墨剑臣在约莫是谷中的地方停下,药真推推墨剑臣,“剑臣,你自己去选你的侧殿放置的地方,别担心,这里没事的。”可墨剑臣就是死活推不动,无赖道:“我就选在这儿。”
药真无奈,只好由他去。站在原地,右脸的那一枝蔓蔓冷桃枝逐渐开始点点闪烁起来,逐渐碧光大盛,凝聚出一棵碧树悬浮在空中。药真双眼猛地睁开,凌空一指,只见那碧树顺着药真手指方位缓缓落下,没入土里,慢慢扎根下去。
少顷,碧树稳当下来,一道无形的气流横散开,药真身子突然晃了晃。吓得墨剑臣忙上前扶住他。虽然这个孩子是那个讨人嫌的贱龙的,但是墨剑臣他们也都一致认为这也算是自己的半个孩子,动辄就大惊小怪的,让药真有点无奈。
“无妨。灵根已经种下,可以将异空间内殿宇具现了。”药真从墨剑臣臂弯中钻出来,心中默念一阵,琼树宫主殿便凭空出现在潭边,一种古朴浩然之气顿时弥散开来。
楚阔天从潭中探出头来,身上衣服湿漉漉的,有些讶异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药树族古殿,“这是你的琼树宫?你们药树族的空间能力真是,啧啧。”说着围着琼树殿看了半晌,笑笑,“好久没看到上古时期的建筑了,挺亲切的。”
药真点点头,眼带怀念,又转头问楚天阔:“潭下有甚么发现?”楚天阔一拍额头,神色激动道:“忘记这个了,小真,这处潭底不知为何,竟生了一大丛龙星草。真是老天垂怜!”又怜爱地抚摸一阵药真的小腹,“毕竟如今天地间灵气稀薄,他生下便孱弱,如今寻得此处,或许也是他的机缘吧。”
墨剑臣见俩人均是神色十分欢喜,便插嘴道:“龙星草?有甚么用处,对孩子好吗?”楚天阔点点头,开头解释道:“龙星草,叶片细长,呈片状分布。喜阴水,其形如星子,为幼龙食用,可增益龙气,助长灵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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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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