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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人向皇帝表了忠心,誓言要把贵妃劝得回心转意,然而还是连婓忍不住先来找了云音,没有云音的日子里每夜被他勾的睡不着觉,心痒难耐。
如今见着美人对他一副冷淡的样子又气不打一处来,连婓忍着凶人的话语,把云音搂在怀里耐心地哄劝,亲自给他乌青的手腕上伤药,手也不安分地四处游走,又是一副急色的样子。
想起云家人劝他服软的话,云音难过地哭,他除了服从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和云音欢爱一夜,连婓终于神清气爽,平日里批奏折上朝也不神色阴郁动辄骂人了,云音似乎服软了,连婓心中欣喜,要带他去云家省亲以做奖励。
天家省亲,多么天大的荣宠,丫鬟仆人四处采买,府邸派人翻修,碧瓦朱檀、钟鸣鼎食,极尽奢靡,为的就是天家和贵妃的两日省亲。
连朝连年征战,百姓吃不饱肚子,饥民四起,云家沾了贵妃的光,才得以从小小的滁州来了京城,如今为了贵妃省亲,大肆操办宴席,一时间京城言语四起,不满云家人仗着贵妃得势,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连婓虽是宠爱云音,却也不是昏君之辈,他幼年就颇有报复,胸怀大志,登基后就啬己奉公、俭以养德,赏赐云音的东西也不动用国库之物。
看着云家满目的琳琅奢侈,他压下眼中的厌恶和不满。
年幼的云家小辈们看着眼前美的不似真人的云音,都呆愣,好不失礼,若不是大人提点定然要圣上面前失仪。
云家人战战兢兢,族中长辈更是奴颜婢膝、阿谀奉承。
云音和连婓坐在上首,他看着眼前有些陌生的长辈,一时间仿佛不认识了曾经威严的云家太爷们,掇臀捧屁的样子令人作呕。
这些连婓早已看的多了,他游刃有余地和云家人说话,真难以想象云家怎么就出得个云音这样的绝世尤物,如若不是顾着贵妃的面子,这样的人他是连看也不愿看的。
连婓本想和云音在这里待了两日便回宫,却被陈玄的急奏叫回了宫里去,是边关的蛮夷乱了,他不能不去处理,连婓本是要带云音一起回去,云音难得出来不想再回宫里,哀求连婓让他住两日再回去,连婓思量一番勉强同意,末了还从他身上捞了不少好处,才念念不舍跟着陈玄回宫,临走之际,派了禁卫军将云家围得密不透风。
连婓前脚刚走,云家人就围着云音要和他说话。
云音厌恶这群见利忘义,所谓的至亲骨肉,可是碍于他爹云裴在,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他们。
“云音,你侍奉陛下已一年有余,太医可曾和你说过子嗣的事情?”云裴丝毫不避讳地向云音问道,再大的荣宠也没有一个皇嗣来得安定,云家人深知这点。
云音红着脸,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无耻地问他这样的问题,且连朝皇室有祖训,奉天不得生子,连婓封了他做贵妃已然越制,怎么可以想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被连婓占有也就罢了,再怀上一个他不爱的男人的孩子,还不如死了算了,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意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音儿,我是你爹,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你是云家人,要为我们云家着想,知道吗?”云裴坐在云音身边,好言好语地劝慰他,显然想着陛下这么宠爱云音,贵妃都做了,子嗣的事情还嚣想不得?
“是啊,云音,孩子的事情也该着急一下了,要为我们云家想想啊。”几个云家长辈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云音身体一直不怎么好,没有细心调养,以前在太子府又私自服用龙延香堕过胎,怀孕对他而言很不容易,子嗣的事情怕是难了,而且,奉天生子不比女人,九死一生更是常有的事情,他们居然可以自私到如此地步,竟是连自己的命也不顾了,云音又哭又笑,云家人一看他哭又是一通乱语,耳边的话要把他逼疯。
“砰——”云音愤恨地拍桌,青瓷盏里的茶水被震的洒出几滴水来,溅到如玉般的手上,一下就被烫红了皮肤,“出去!”
他含着泪,愤恨地看着这群所谓的亲人,云家人愣愣地看着他,显然想不到懦弱地云音也敢对着他们发火了。
见着他们依旧不为所动,云音哭着吼着让他们出去,云裴叹了口气,躬身行礼后便携着众人出去。
屋子里死亡一般的寂静,除了云音小声地缀泣,屋外守着太监宫女,出了院子还有禁卫军,他怎么可能走的脱,不过是脖子上牵着链子被主人放出来难得地喘息,过了明日就又要回宫。
入夜,云音失眠,他穿着单薄的衣服推开门,惊醒了屋外守夜的宫女,“娘娘要去哪儿?”小宫女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
“睡不着,我想走走。”云音道。
宫女本想劝着贵妃进屋休息,想着外面还有禁卫军,也出不得云府,就传了两三个宫女跟着贵妃身后。
新建造的云府很大,为了他归宁,云府还买了三十亩的地造花园别墅,就连着原来的府邸。
入夜后倒是比白日安静了许多,云音享受难得幽静,路过一片竹林要进去走走,宫
', ' ')('女说蚊虫多劝贵妃不要进去,云音心中不满,让他们留在此地自己进去看看,宫女不敢离开贵妃半步,紧紧地跟在后面。
行至一半,林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云音心中不妙,回头一看跟在身后的宫女已然不见了踪影,林子里不知何时起了大雾,看不清楚起来。
雾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的身影,云音看的不真切,他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一股熟悉涌上心头,静谧的林子里是男人稳健的脚步声,直到男人离着他三米远才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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