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美人计:棋子王妃完结作者:未知
美人计:棋子王妃完结第3部分阅读
美人计:棋子王妃完结作者:未知
美人计:棋子王妃完结第3部分阅读
委屈了你!”
莫霜身子一颤,虽然不是第一次被他拥入怀中,但这次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不同,到底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没想到你还挺倔强的,皇上让传太医,你为何不让?”
她当然不让,因为她一刻都不想呆在那里,她不喜欢看到逸哥哥演戏的样子。
苦涩一笑,她呐呐地说道:“因为妾身怕又惹出什么事端来,早出宫早好,再说,我们四王府不是有凝脂露吗,那妾身还用得着看什么太医?”
“也是!”冷祁宿勾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到的笑意。
慈宁宫
“皇儿,你不知道方才有多危险吗?你是万金之躯,竟然贸然救一个陌生的女人,要是小东西伤着皇儿的龙体了,怎么办?”
太后扳着一张脸,满眼的严厉。
云潮汐每日跟她哭诉,她这个做姑母的怎能袖手旁观?
她就是想让小东西毁了那女人的脸,看一个毁容的丑女还怎样得到冷祁宿的爱?
谁知竟让她逃过此劫?
“母后,她不是陌生女人,她是四嫂,母后为何要用这种后宫争斗的伎俩对付一个弱女子?”冷祁逸也是冷着脸,甚是不满的样子。
“皇儿说什么?”太后愕然。
冷祁逸冷笑,“儿臣说什么,母后不明白吗?儿臣知道,这是母后故意为之,既然儿臣都看出来了,你想四哥是傻子吗?希望母后不要再做这种有失身份的事!”
“有失身份?”太后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
一旁的桂嬷嬷连忙上前轻拍着她的背部,帮她顺着气,“皇上怎么可以这样跟太后娘娘说话?”
冷祁逸一个狠戾的眼神觊了过去,“朕和太后说话,几时轮到你一个奴才插嘴?”
说完,冷哼一声,一甩袍角,阔步离开。
正文火舌26寸:目的何在
王府门前,马车还没停稳,冷祈宿就抱着莫霜跃下车厢,疾步往他的雨墨轩而去。
连莫霜自己都没搞明白,不过是脖子上被抓伤,怎么才从宫里到四王府这么一段路的功夫,她竟然半边身子都不能动了,而且伤口也已经开始溃烂。
“是中毒了!”冷祈宿将她平放在软榻之上,剑眉微拧,又连忙吩咐边上一脸愕然的玲珑去取热水。
中毒?
莫霜一震,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这种症状是中毒,只是她不愿意相信而已。
“是洒在衣领上的那些香粉吗?”
“不是!”冷祈宿抿了抿唇,眸光微闪,“是猫爪子上的,本王也没想到太后下手会如此之狠!”
莫霜心中一沉,最后一丝幻想也破灭。
虽然太后下手在前,但,抓伤她的哪里是猫儿?
她只是不愿往逸哥哥身上想,可事实终究是再一次将她击垮。
为何?
他为何要这样?
见她脸色煞白,冷祁宿以为是惊吓所致,便勾唇一笑,缓声宽慰道:“放心,也不是什么稀世奇毒。”
是吗?
莫霜勉力一笑,没说什么。
有谁比她更了解逸哥哥?
那个男人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必然有他的目的。
又岂会只是普通的毒药?
只是,他的目的到底何在?
玲珑端着铜盆进来的时候,冷祈宿正小心翼翼地给莫霜褪着上身的衣衫,因为领口的衣料都粘在溃烂的伤口上,所以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弄疼了她一般。
眸光微敛,玲珑轻巧地上前,将铜盆置于床头的案上,稍嫌犹疑:“要不,让奴婢来吧!”
冷祈宿专注在手中的动作,眼都没抬:“你去幽梅苑将王妃的衣服取一套来!”
玲珑微怔,抿了抿唇,方才颔首躬身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两人,一时间静谧异常、呼吸可闻。
这是莫霜第一次进冷祈宿的雨墨轩,如果换做寻常,她绝不会放过细细巡视一番的机会,但是今日,她却全然没有了心情。
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完全不知心中所想,满脑子都充斥着逸哥哥带着她旋转、抚过她的脸、划过她颈脖的情形。
恨不得马上让鹊鸲鸟去问一下他,虽然心甘情愿为他做任何事情,但却不是这样不明不白。
直到颈上一阵刺痛,她才瞳孔一缩,“嘶”出声来。
“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冷祈宿低笑,睨了她一眼,将褪下来的衣衫放到边上,又拧起铜盆中的热锦巾,俯身轻轻擦拭上她的颈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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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27寸:肌肤胜雪
“还以为你不知道痛呢!”冷祈宿低笑,睨了她一眼,将褪下来的衣衫放到边上,又拧起铜盆中的热锦巾,俯身轻轻擦拭上她的颈项。
莫霜这才发现自己上身只着一件粉色的肚兜,而这个男人的俊脸就在咫尺,吹气如兰,她一时羞赧,咬唇不语,小脸却红了个通透。
好在这个男人似乎并没有察觉她的窘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她的伤口上,用锦巾擦净以后,又涂抹了一些药粉,再用布带轻轻缠上。
待伤口包扎好了,他又将薄被轻轻拉起,盖在她身上,起身之际,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当初你何以会沦为女奴?”
啊!
莫霜呼吸一滞,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难道他起疑心了吗?一时间心中如捣鼓。
何以会沦为女奴?
幸亏事先早已想过说辞。
“妾身从妾身记事起,就是一个流浪的孤儿”她皱起眉心,水眸中浮起苦楚,做出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状,“妾身做过乞丐、给人做过苦工、后来遇到一人,说南轩京城这边很多有钱的人家招婢女,月俸都很高,于是便轻信了他,谁知到了南轩竟是被他卖到了奴鸦。”
一边说,她一边拿眼细细睨他,却只见他脸色沉静、兀自收拾着案桌上的物什,似随意那么一问,又似随意那么一听,看不出任何意味。
他越是这样,她却越是心虚。
“王爷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冷祈宿眸光微闪,须臾,便勾起唇角璀然一笑:“本王见你肌肤胜雪、凝脂玉瓷一般,想来没受什么苦,还以为是什么没落的官宦人家出身!”
本是一句极美的称赞之语,此时听在莫霜耳里却如同芒刺一般。
自从八岁逸哥哥收留了她,她便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每日都用各种鲜花沐浴,肌肤当然细腻娇嫩,只是,她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会因为这个而怀疑她的身份。
好一个心细、多疑的男人!
莫霜讪讪而笑,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王爷真会说笑,妾身哪有那么好的福气……”
“想你也不是!”冷祁宿笑着打断她的话,“哪有官宦人家的小姐大字都不识一个的?”
这个男人转变得太快,莫霜一时有些跟不过来。
探的人是他,退的人也是他,到底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分毫都吃不透。
正思忖着该怎样接他的话,就听到他说:“好了,你先好好休息,本王去去就回!”
说完,也没等她反应,就一甩袍角,往外阔步而去。
莫霜猛然想起身上的毒,连忙唤了一声:“王爷!”
他回过头来。
“妾身……妾身会死吗?”
他眸光一敛,抿着唇静默了几秒,倏尔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做什么瞎想,本王说了,又不是什么稀世奇毒。”
正文火舌28寸:太残忍了
他眸光一敛,抿着唇静默了几秒,倏尔唇角微勾,淡然一笑,“做什么瞎想,本王说了,又不是什么稀世奇毒。”
说完,就又转过身去,阔步离开,在她看不到的方向,笑容微僵,脸色逐渐冷凝起来。
莫霜一个人躺在榻上,看着帐顶繁复的花纹,心烦意乱,忽闻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以为冷祁宿去而复返,一侧首,才发现是去幽梅苑替她取衣回来的玲珑。
玲珑对着她一笑,微微躬身:“王妃的衣衫已经取来,是先放在这里,还是现在奴婢伺候王妃穿上?”
“穿上吧!”现在她半身不遂,总不能等那个男人回来给她穿吧?
“是!”玲珑缓步上前,轻轻掀开薄被,在看到薄被下的那具身子时,目光一驻。
粉色的肚兜、莹白无瑕的肌肤、肚兜下呼之欲出的高耸,好一道迷人的风景。
见她怔在那里,莫霜疑惑地问到:“怎么了?”
“没什么”玲珑眸光微闪,抿嘴一笑:“王妃,你真美!难怪王爷那么宠爱王妃!”
是吗?
只宠不爱吧?
莫霜笑笑,未语,耳边忽然响起刚才那个男人说的话,肌肤胜雪、凝脂玉瓷一般,不知为何,竟忽然脸红了起来。
“奴婢刚才听到王爷说,王妃中毒了?”玲珑将她扶着坐起,开始娴熟地给她穿着衣衫。
本不想跟一个无关的人谈这件事,后来一想她是冷祁宿的贴身婢女,而且刚才他说话做事的时候,也没有避着她,便“嗯”了一声。
“因是右脖子受伤,所以右手和右脚都已经不能动了,而且伤口也已经开始溃烂?”
莫霜愕然,一时难以置信,她竟然能将症状说得分毫不差?
“你知道是什么毒?”
玲珑摇了摇头,眼神一黯,低叹道:“奴婢也是以前听王爷和十一爷闲聊时说起过,不敢确定,所以也不敢妄言。”
“无碍!说来听听!”莫霜难以抑制地激动。
“传闻,此毒是先帝在位时,让太医院的一名姓风的院士发明的,当时是为了帮助他对付天牢里那些不伏法的囚犯,一旦中此毒,先是伤口溃烂,半边的手脚不能动,如若长期不服解药,半边的其它机能也会慢慢丧失,例如一边的耳朵、眼睛、肝脾肾等,溃烂的面积也会持续扩大,后果不堪设想。”
太残忍了!
倘若全身瘫痪也就罢了,而此毒却让人的一边是好的。
这世上,有什么比让人一边生着希望、一边却是绝望更残忍呢?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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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29寸:一石二鸟
“那这解药?”莫霜抬眼望着她,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很平静,可是一颗心却似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难以遏制的澎湃。
“解药”玲珑抿着唇顿了顿,犹疑片刻才说道:“这个奴婢也不知道,传闻先帝驾崩、武帝也就是现在的皇上登基那一年,风家被查出意图谋反,皇上震怒,欲判其满门抄斩,可是在圣旨下达的头一天夜里,风家突然起了一场大火,全家老小几十口全部葬身火海,风院士发明的这种名为‘半面殇’的毒药也随着风家的灭门而从此销匿,奴婢也不知道王妃怎会中上此毒?”
她一边说,一边睨着莫霜的脸色,倏尔弯唇一笑,宽慰道,“或许王妃中的并非‘半面殇’,是奴婢多舌了。”
半面殇,半面殇。
莫霜牵牵唇角,是与不是,她心里已经明了。
如今,风家已灭门,是不是意味着这世上已没有解药?还是说
逸哥哥如此破釜沉舟,到底为的是?
不行,她要让鹊鸲鸟去问一下他。
“玲珑,多喊两个人来,抬我回幽梅苑吧!如今我这般晦气的身子,怎好长住在王爷的雨墨轩?”
“可是这样不好吧?王爷回来一定会怪罪奴婢的”玲珑很是为难的样子。
“是我强行要回去的,跟你没有关系!”
莫霜再三坚持,玲珑无奈,只得勉强应允。
子夜时分、月上中天。
幽梅苑,一豆烛火。
百合坐在案桌边上,只手撑着脑袋,眼睛微阖,头一磕一点、打着盹儿。
莫霜躺在软榻之上,一动不动,睁着眼睛,眼神飘渺、神思悠远。
她果然是中了半面殇。
逸哥哥让她稍安勿躁,说他手上有解药,不会让她有事的。
如此做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发明此毒的风院士和他的一对儿女其实并没有死,那场大火不过是他们见丑事败露,自己放的,为了金蝉脱壳而已。
而且他还怀疑,给他们通风报信、救走他们的人就是冷祈宿。
所以,他才不得已以她犯险。
只要冷祈宿能弄到解药救她,那就证明他果然与风家有勾结,不仅说明了他这两年的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只是假装,实则居心叵测,还可以印证风家的人的确尚在人间,顺便将其牵出一网打尽。
好个一石二鸟!
莫霜苦笑,此计果然够高,只是她,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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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火舌30寸:还须忍耐
莫霜苦笑,此计果然够高,只是她,怕是要让他失望了。
在冷祁宿的心中,她可远远没有那么重要,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为了她这个可有可无的女奴冒这个险的。
上午在雨墨轩的时候,他说去去就回不是吗?
可是一直到现在,他不是都没回吗?或者是已经回了,只是没有在她的幽梅苑出现而已。
无论哪种,意思都是一样的,很明显,他没有放在心上。
侧首望着案桌上跳动的烛火,忽明忽暗、飘摇不定,她第一次感觉到了悲凉,那种她在棋局、任人执子的悲凉。
局中的她,进退维谷由不得自己;而执子的人,举手无回却毫不犹豫。
四月初六,天气晴好、窗外各种鸟语花香。
莫霜半倚在软枕之上,张嘴接过百合一勺一勺递过来的补汤,缓缓咽下,面容惨淡。
自从那日之后,她便没有见过冷祁宿了,他不来,她也不让百合去请,像达到了某种默契、又像在赌某种气一般。
那些前些日子见风使舵、给她献谄献媚的女人听说她中毒了,又听闻冷祁宿对她不闻不问,便也个个像避瘟疫一般,就算经过幽梅苑门前,也恨不得能够绕道。
“百合,辛苦你了!”莫霜牵牵唇角,如今的她沦落至此,只有这个丫头不离不弃。
“王妃这样讲,真是折煞奴婢了,只要王妃好好将身子养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养好?
莫霜苦笑,靠养怎么能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更深了,颈脖处的溃烂已经往肩膀处蔓延,连百合每日给她换衣服,都会咬着指头哭出声来。
只有那只鹊鸲鸟,就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在院子里盘旋,盘旋累了,也会飞到内殿,落在她的榻前,啾啾啾叫个不停。
她轻启有些发白的嘴唇,也啾啾啾地回应着它。
逸哥哥,我的右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霜儿,受苦了,你的苦逸哥哥感同身受,希望就在眼前,我们还须忍耐。
四月十六,乌云密布,可就是迟迟不见雨点落下来。
莫霜的心情就如同这阴沉的天气,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十日又过去了,她这枚棋子继续一个人在这清冷的幽梅苑里自生自灭着。
两个手持解药的男人,一个干脆不见露面,一个就只会让她忍耐。
她的右眼也看不见了,脖子和肩膀的皮肉已经溃烂得所剩无几,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衣服也无法再穿了,她便只着一件肚兜,拥着上好的锦被,不知为何却总觉得怎么也睡不暖。
“百合,今年的倒春寒还真冷!”
正文火舌31寸:她冷他热
“百合,今年的倒春寒还真冷!”
百合瞬间便红了眼眶,仰头忍了半天,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哪有阴历四月还倒春寒的,这是心寒啊!
“王妃……要不……奴婢去找找王爷,兴许……这段时间王爷有事太忙了……”百合哽咽着,泣不成声。
她不明白,记忆中的王爷是宠爱王妃的呀,为何出了事就这般?
更让她不解的是,为何王妃自己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身子都这般境地了,还死不让她去找王爷。
“百合,外面可是起风了?”莫霜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兀自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一般。
“是啊!”百合以为她嫌风冷,连忙走到窗边,伸手准备将窗门关上。
“别……别关!”
那是她唯一可以看到外面的地方,如果连那扇窗都关了,她真的怕是连天黑天明都不知道了。
看着被风吹得肆意翻飞的窗幔,她眸光微闪,“百合,刮的可是东风?”
看着她的样子,百合只觉得心中大恸,可还是勉力一笑,“如今正值春日,刮的可不就是东风。”
“是啊!”莫霜苦涩地牵牵唇角,“许是躺得太久了,我竟忘了是春日,百合,你可以将屋里的那些风筝放给我看吗?让我也感受感受春日的气息。”
“嗯”百合咬着唇,刚刚止住的泪水眼见着又要流了出来,她吸吸鼻子,璀然一笑,“只要王妃高兴,让奴婢做什么都成。”
百合来到院子里,将风筝放了起来,放到一定的高度,一个让莫霜在内殿的窗户可以看到的高度,就将线轴固定绑在窗楣上。
不到一会儿,十来个风筝尽数被放起,红红绿绿也是缤纷了莫霜一扇窗的天空。
“好,能飞真好……自由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