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无双看着她满面泪痕,心中不由一酸,可想而知性情倔强的玉嫔肯定无法原谅萧凤溟,认定当时一定是萧凤溟宠爱云妃,所以自己的孩子才保不住。
聂无双见玉嫔勾起伤心事,忽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玉嫔一听,不由诧异擦干眼泪:“当真?皇后真的……”
聂无双冷冷一笑:“自然是真的,皇后也按捺不住了。我估计这云妃这一胎,有人欢喜有人愁呢。”
云妃的要求被皇后知道后,皇后在每日清晨的请安上对着众妃嫔的面上,亦是不悦:“有孕自然是好事,但是恃宠而骄就是越矩了。”
她特地发了一道谕旨去行宫,言语中带着责备。过了两日,淑妃派人十万火急的消息:云妃如今孕吐激烈,吃什么吐什么,人憔悴不堪,胎儿也有危险。
萧凤溟知道后大怒,责备皇后:“你明知道她经不得人说,还特地叫人去给她立什么规矩,如今要是龙嗣有危险,你也脱不了干系!”
皇后是萧凤溟的结发妻子,从皇上当太子的时候就与他结为连理,两人一直相敬如宾,但是如今萧凤溟因为云妃而责骂她,这简直是史无前例的。皇后整日泪水涟涟,不思茶饭,不得不又派人带了自己的谕旨前去安抚云妃。
如此一来,整个后宫都知道了云妃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再也无人敢当众对她议论。
第一百三十八章深夜惊雨
八月的天闷热难耐,“永华殿”中帷幔重重,夜间吹过的过堂风都是带着热气,放多少盆冰块都没用。聂无双不耐炎热,叫夏兰去冰库中拿,但是夏兰去了一会却空手而回。
“冰库那边的nei侍说,如今冰库那边已经快用完了,瞧着这天气热还得存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还说……”夏兰支支吾吾。累
“还说什么?”聂无双问道。
“奴婢快要回来的时候,还偷听到他们在说,还得备一些冰盆给云妃回宫用。”夏兰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
聂无双挥了挥手,示意知道。杨直端了炖好的燕窝进来,听了道:“皇后已经下了谕旨,云妃回宫一定要弄妥当,不许怠慢。所以六局中纷纷都为云妃回宫而准备。”
聂无双看着窗外沉沉的夜,淡淡道:“这几日光打雷不下雨的天,倒有些无聊。”
夏兰跟着探出头去,笑道:“聂美人放心,今夜一定会下雨的,您瞧这乌云已经积得够厚了。”
聂无双微微一笑,答非所问:“是啊,也该下雨了。”
大雨前的闷热令人难以入睡。聂无双索性抱了琴在殿后的花园水榭中弹琴。琴声幽幽,倒是化去了心头的几许烦躁。聂无双兴致起来,索性不回殿中睡觉,只一心一意抚琴。
到了夜半,天空中忽然雷声隆隆,下起了瓢泼大雨。雨势很大,横扫的雨点打入水榭中,溅了她一脸,聂无双一笑,索性站在水榭前任由雨点横扫。不一会,身上已经半湿。闷
远远的,有一个身影撑着伞走来,聂无双以为是杨直,微微吐了吐粉舌,笑道:“好了,我这就回殿歇息。”
那人从伞下抬起脸来,在水榭昏黄的宫灯下,聂无双不由怔了怔,惊讶得忘记了跪拜:“皇上您……”
萧凤溟疾走到了水榭廊下,收了伞,笑道:“你竟然有这么好的兴致,夜半不睡,跑出来抚琴听雨。”
聂无双回过神来,含笑接过他手中的伞,拿出丝怕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柔声问道:“皇上怎么想着过来了?”
随风摇曳的宫灯下,他眉眼淡然俊逸,纯黑的深眸中映着灯火,似水榭外的所有风雨都在他眼中沉寂。
“因为听到这里琴声,所以朕想,什么时候宫中也有狐睛在弹琴引|诱书生前去一会?”萧凤溟握了她的手,顺势抱她入怀。
聂无双见他说得有趣,不由咯咯一笑,搂住了他的脖子,媚眼如波:“要知道,狐睛弹琴可是要吸书生的睛气!皇上怕不怕?”
“朕是真龙天子,怎么会怕小小的狐睛呢!”萧凤溟哈哈一笑,在她面颊上落下轻轻一吻。两人不由相视而笑。水榭四周雨如瓢泼,时不时有雨点打到两人身上,但是聂无双忽然觉得心中有一处地方安静下来。
他自有他心中的倾城色,她也有心中无法逾越的沟壑。他与她都太过心思复杂,也许终其一生都无法心心相映,但是若现在这样,坐在水榭中,看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安安静静的,也是一种难得幸福。
聂无双坐在他身边,依着他。忽然萧凤溟淡淡地开口:“朕刚才下旨了。”
聂无双微微一怔,却无法接口。作为妃嫔,国事她无法多问。
“朕下了一道圣旨,在天牢中的那些罪臣,斩首。其子弟流徙千里,三代不能入仕。”他淡然的声音和着水榭外磅礴的雨势,听起来威严森冷。
聂无双沉默了一会,道:“皇上仁德。”
“是仁德吗?”萧凤溟自嘲一笑:“自古诛杀站错位置的臣子,朕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聂无双依着他,微微一笑:“皇上做的对。”萧凤溟低头看她,素白倾城的面容犹如夜间盛开的一朵美丽诡异的花。
他一笑,忽地深深吻住了她的唇。
那一夜,他与她抵死缠绵。像是要忘记所有,忘乎所以地缠绵。汗水流入眼睛,聂无双还不及擦去,他细密的吻已落下,温柔地吻去,在极致的欢愉中,她听到他轻轻叹息:“无双……”
第二天,聂无双醒来的时候,萧凤溟已经去上早朝。她起了身,忽然想起昨夜的纠缠,不由怔怔出神。夏兰捧着热水请她梳洗,等聂无双梳洗完,这才低声说:“听说昨夜皇上下旨了……”
聂无双看着铜镜中的面色嫣红的自己,淡淡打断:“知道了。”
……
萧凤溟突然下旨处置天牢中“通敌”的罪臣们,激起朝野中上下一致的震惊。但是这一次,萧凤溟也做出了妥协,只斩罪臣,不祸及家人。相对应国以前君王的做法,这已是极仁慈。满朝文武都知道这是皇上的最后底线。这位看似淡然从容的君王已经不能容忍满朝文武都是一个声音。群臣都只听从深宫中一位老妇人的状况。
皇上下旨之后,吏部有位书吏上疏,痛陈皇上此举的弊病,又夹杂了各种对当前现状的犀利见解。令死气沉沉的朝堂中又是一番激烈的针锋相对。那书吏一人舌战群臣,言语犀利,毫不容情,几位元老重臣都被他气得几乎要昏厥。辩论之后,皇上大为赞赏,破格提拔他为吏部侍郎。
沉闷炎热的八月就这样沸沸扬扬过了快一半,过几天已是快要到中秋节——八月十五。早在八月初,行宫处淑妃就有上疏请求回宫,萧凤溟担心云妃初孕,胎不稳,一直没有答应,如今到了团圆的节日,便下旨恩准让行宫中的云妃回来。
聂无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与玉嫔对弈。玉嫔冷笑:“总算回来了。不然这宫中人人的一颗心都落不到实处呢。”
聂无双微微一笑:“听说云妃素来有心疾,不知这怀孕会不会对她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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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当众为难
玉嫔下了一子:“她早年是有心疾的,后来将养了下,貌似好了些,但是这也说不准,云妃说起来也是个好命的人。进宫后一路顺风顺水的,皇上又对她十分宠爱,就算有心疾也会没有的。”
聂无双一笑,不慌不忙地下了一子:“这病那么能那么容易就没的?要不就是根本没病,要不就是永远也医不好的。我瞧着云妃娘娘恐怕还是后者。”累
云妃容貌甚美,但是平日聂无双看她面色青白,走几步都娇喘吁吁,冷汗淋漓,所以她每次向皇后请安,都要肩撵抬入“来仪宫”这实在不能怪她持宠而娇,而是她本来就不能多走路。
像她这样的女子本来就不容易活过盛年,也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的命格。聂无双幽幽叹了一口气,也不能怪萧凤溟怜惜她,这样的女子,恐怕比所有的女子更容易得到他的宠爱。
玉嫔一挑眉,诧异:“那她还要怀孕?这不是找死吗?”
聂无双闻言,眉眼带着似笑非笑:“总归是要一搏,博得过,她一辈子就安稳了,博不过了,那也许还能得到皇上的更多怜惜。”
玉嫔沉默。的确,在宫中没有子嗣的妃子晚年境遇十分凄惨。
“你也要加紧一点,本宫瞧着皇上对你甚是宠爱,你也得赶紧有孕,这位份也能提一提。”玉嫔叹了口气说道。闷
聂无双看着眼前纷扰的棋局,心中一窒,再也没有下棋的心思。不知是她那一次被一碗红花堕胎后留下的后遗症,还是她小产之后没有及时调养,所以不易受孕。
“不下了,散了。”聂无双一推棋局,回了“永华殿”。
……
八月十二,云妃的车驾到了京城,萧凤溟没有亲自去迎,但是却派了云妃的母一品诰命夫人去迎接到宫中。宫妃没有旨意不能由家人随伺宫中,萧凤溟如此安排,的确是给云妃莫大的荣耀。
云妃回宫,一时间宫中的人手似都短缺了许多。夏兰前去打听,回来啧啧称奇:“乖乖,好大的排场,奴婢瞧着那云妃娘娘一根手指头也不用动,就有人端茶送水呢!”
聂无双一笑:“皇后怎么说?”
“太后娘娘与皇后娘娘赏赐很多,特别是皇后娘娘,赏赐都是流水似地,还叫了以前伺候皇后娘娘身孕的几个老嬷嬷前去伺候。但是都被云妃的母亲打发回去了。”夏兰笑嘻嘻地说。
聂无双听了只是抿着嘴笑。皇后其实心中还是怨恨着呢。不然也不会做得如此之过,她这些都是做给皇上看的:正妻大度,只是云妃不领情呢。
云妃回宫,到了第三天,正是宫中的中秋宴,聂无双照例向皇后请安,却见云妃也在。她面色不算红润,但是胜在有胭脂遮掩,看起来容光焕发,神采熠熠。才两个月的身孕而已,但是身上却已经换上了宽松的衣裙。
皇后正在与她轻声说着话,无非是提点一些孕中注意事项。云妃听了,面上虽然恭敬,但是神色却隐隐傲然不屑。她听见有人进来,侧头看了一眼,看到聂无双,不由眸中寒光一闪。
聂无双上前拜见皇后,再拜见几位妃子。到了云妃面前,聂无双跪下请安。云妃却只当做没看见,自顾自与皇后说话。一旁的敬妃见这样子,不由提醒:“聂美人向云妃请安呢。”
云妃这才恍然回头:“原来是聂美人啊。不好意思,本宫刚才在与皇后娘娘说话,倒是冷落了你了。”
聂无双一笑:“无妨,臣妾祝云妃娘娘万福金安。”她说罢起身,正要退下。云妃忽然叫住她:“说起来本宫也有事要找聂美人呢。”
聂无双顿住脚步问道:“不知云妃娘娘有何事吩咐?”
云妃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也没什么,刚才本宫与皇后娘娘正说到今夜的中秋宫宴,想说,平日的歌舞都看腻了,不知聂美人有什么好点子,上次宫宴中,聂美人那舞倒是不错,不知可否今夜再献舞技吗?”
此话一出,一旁的众嫔妃都嗡嗡议论起来。聂无双站在当中,只觉得面上忽的一热。她叫她当众献舞?
聂无双深吸一口气,似笑非笑地道:“臣妾愚钝,上次只是侥幸舞得好而已,这一次恐怕来不及准备了。”
敬妃亦是皱眉:“聂美人也不是舞姬,一次献舞也够了,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台抛头露面呢?”
云妃闻言,不悦道:“难道敬妃娘娘是说上次本宫献舞也是不成体统了吗?”
敬妃一听,尴尬说道:“其实也不是,只是……只是……本宫的意思是,匆匆叫聂美人上台,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云妃冷笑,一双明眸看着聂无双,嘲讽道:“不过是一介美人而已,有什么不妥的。”
聂无双怒极反笑:“也是,臣妾只是一介美人而已,哪里像云妃娘娘出身高贵,一入宫就是四妃之一。”
云妃一听,脸色一变:“你在讽刺本宫三四年来没有进位份吗?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掌嘴!”
聂无双站着不动,冷眼看着她:“云妃若要想惩戒臣妾,还请等中秋宫宴过后,不然的话,打坏了臣妾的脸,怎么去献舞哄得云妃娘娘开心呢?”
“你你!……”云妃气得浑身发抖,一旁的淑妃急了:“做什么说这些话呢,来人!快去请太医!”
云妃一听要请太医,双眼一闭,干脆倒在了淑妃的身上,哭道:“晴姐姐,我心口闷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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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一夜鱼龙舞(一)
淑妃听得云妃如此说道,更是惊得连连叫道:“快去请御医,云妃的心疾犯了。”
聂无双看着云妃抹着眼泪,而且时不时抽噎一下,不由心中暗自冷笑:为了为难她,云妃倒是不惜作假。不一会太医匆匆赶来,望闻问切,如今云妃有孕自然不敢轻易用药,太医只是嘱咐多多休养,平心静气,才能安胎,又开了几副安胎的药这才走了。累
皇后的花厅上,众妃子看着眼前这一场闹剧都在一旁窃窃私语,等云妃由淑妃扶着回宫,站在堂中的聂无双顿时成了众妃子的目光焦点。
皇后看了她一眼,叹道:“聂美人口出恶言,罚你回宫禁足三天,中秋宫宴你就不必出来了,好好在宫中反思吧。”
聂无双恭敬地应了一声,慢慢退下。
聂无双在回宫的路上,雅美人赶上前来,惋惜道:“聂美人何必去触怒云妃娘娘,如今她有龙嗣在身,要是对皇上哭诉,皇上说不定还会对聂美人动怒。”
聂无双看着眼前巍峨的重重宫殿,微微一笑:“反正以云妃的性子,她一定会趁机为难我,还不如乘机受点小惩,避其锋芒。这也不失为一个以退位进的办法。反正我也不想去中秋宫宴上献什么舞。这事就算皇上知道了,也会知道是我受了委屈。不会再责罚于我。”
雅美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想了想又黯然叹道:“如今云妃都有了身孕,皇上的心思都放在她一个人的身上了,唉——”闷
聂无双看着早晨渐渐升起的日光下,雅美人容色美艳的侧脸,忽然悠悠地问道:“你真的很想得一个龙嗣?”
雅美人脸一红,贝齿不由咬了下红唇:“不怕聂美人笑话,妾身只想要一个漂亮的公主,今生的心愿就足了,至于龙子,那是想也不敢想的。所以妾身最羡慕的还是敬妃娘娘。有那么高的位份,而且还有公主,唉……”
她面上充满了向往,聂无双想起敬妃平日的贤惠恭谦,幽幽一叹:“我哪里会笑话你,在宫中,能生一位漂亮的公主那才真正是天大的福分。”
皇子长大后说不定会卷入夺嫡的争斗,历来弑君杀父上位的皇子不计其数,而只有公主却永远是天之骄女,帝王掌中真正的明珠。如今萧凤溟虽然只有一位皇子,但是皇子得到的他的宠爱还不如敬妃膝下的大公主。由此可见一斑。
……
聂无双回到了“永华殿”中,夏兰与茗秋一听不能出席中秋宫宴,都纷纷替她惋惜。
聂无双笑道:“你们若要去凑热闹就去吧,让我一个人在宫中清静清静也行。都去玩儿吧。”
茗秋倒还好,一向沉稳惯了,皱眉道:“哪有主子受罚,奴婢们却外出去玩的道理?”
夏兰依然是孩子心性,但是一听茗秋如此说,也只好赞同。
聂无双正还要打趣她几句,杨直忽然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面上似有事。聂无双屏退众宫人,问道:“杨公公有什么重要的事?”
杨直仔细看了她的面色,斟酌道:“王爷想趁宫宴的时候与娘娘一会。具体时间地点由聂美人敲定。”
聂无双闻言,不由皱了眉:“王爷要来做什么?他之前不是在帮刑部审那些罪臣的案子么?怎么这个时候要进宫来?”
杨直垂下眼:“王爷手上的案子已经完了,他这次让奴婢提醒聂美人,不要忘了当初进宫之时聂美人的初衷。”
“初衷?!”聂无双挑了挑秀眉,似笑非笑:“难道王爷怀疑我改了进宫的初衷?”她心中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怒意。进宫之时,他和她说好了,他做她的后盾,而她则尽量成为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宠妃。
难道说,萧凤青以为她不想上位?这简直是笑话!
“奴婢只是负责传话,其余的并不知道。”杨直叹了一口气,默默躬身要退下。
“等等……”聂无双忽然叫住杨直。平了平心气,这才郑重问道:“难道杨公公也是这么认为?”杨直一向沉稳睿智,洞悉世事。她从未当他是身有残疾的宦官nei侍,而是敬重有加,一直当成自己半个老师。刚才他那一声叹息,分明别有隐情。
杨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聂美人尚还年轻,虽然经历颇为坎坷,但是依然是盛年旖貌,对情爱的也许还存有幻想,这并无可厚非。”
聂无双一听,微微怔忪:“杨公公的意思是,我对皇上有爱意?……”
她顿时有些苦笑不得,她与萧凤溟?他太过深沉nei敛,而她又太过心机沉重。而她又不是天真烂漫的少女,对情爱早就没了幻想,怎么可能?
“不然聂美人就不会如此公然与云妃对峙。”杨直继续说道:“这也是王爷得出的结论。一切源于嫉妒。”
原来如此。聂无双松了一口气:“刚才在皇后跟前与云妃的口角只不过是以退为进的办法。并不是如杨公公所想的那样。”
杨直听了,又轻轻一叹:“希望如此就好了。”他退走前,眼中颇有深意地看了聂无双一眼。他那眼神令聂无双浑身不舒服,杨直一直伺候在她左右,也知道皇上与她每一次接近,会不会是他看出连自己都无法察觉的事?
聂无双一叹,烦恼的陷入了沉思中。
roushuwu.
到了晚间,整个应国宫殿中处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的样子,“永华殿”虽然不能参加宫宴,但是也不能阻止宫人过节的热情,永华殿中的宫人早就准备好了各色茶果,就等着月上中天的时候祭拜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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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一夜鱼龙舞(二)
美人谋:妖后无双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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