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美人谋:妖后无双_np文作者:冰蓝纱
美人谋:妖后无双第24部分阅读
萧凤溟平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谁才是她身边看得最清楚的人,谁就是问她这个问题的人。
杨直直视聂无双的美眸,不慌不忙地道:“是。娘娘聪慧过人,奴婢的确是觉得娘娘太过寄希望与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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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孩童的时候就深得高太后的赏识,当时一干有能力才干的皇子都不入高太后的眼,除了他们都有良好的母家背景,不容易草纵外。他们败给皇上的原因,是他们城府都不如皇上深。试问,一个小小的孩童尚懂得隐忍,面对亲生母亲被人呵斥责骂如卑剑的奴仆,怎么不会动容?不是因为他愚钝,而是他更懂得积蓄力量。”
“奴婢在宫中十几年,看了太多。皇上不容易动情。当娘娘想让皇上爱上您的时候,也许自己的心都不知会丢在哪里。”
“皇上如果真的要攻打齐国,唯一的原因不是因为娘娘想要报仇,而只会是他的确需要这样做。”
……
聂无双听着杨直的话,背后猛地出了一身的冷汗。所谓旁观者清,什么时候假戏也会参杂了半真半假的情愫。又或许,她根本被他的温柔所迷惑,以为自己努力就能爬上他的心房,牢牢掌控他的喜怒哀乐。
历史上权倾天下的妃子,无一例外都是捕获了皇上的心,可是自己真的能打败各种妃捕获萧凤溟的心吗?
她连一个不够聪明的云妃都比不上!这个事实又一次震醒了她。
她和他太过相似。她虚情,他假意。她努力在后宫站稳脚跟,自以为用争那三千宠爱的手段之后,他可以为她步步沉沦,却不知他早已把全局看得通透明白。她不过是他棋局上一个可以随意丢弃把玩的棋子,他可以把她放在掌心,温柔爱抚,也可以随意推她到风口浪尖,任由她沉浮。
今日没有封号的婕妤就是一个预兆。事实提醒着她,自己还不如被贬入冷宫的宛美人。起码也许他曾真心为宛美人取了一个“宛”,这样美好的字。
聂无双擦了额上的冷汗,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没关系的,再糟糕也不会糟糕到哪里去。可是心里有一个地方却在拼命叫嚣。手上的毛笔因为停在空中许久,“滴答”一声,一滴浓黑的墨汁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杨直叹息了一声:“可惜了一副好字。”
聂无双长吁一口气:“此时补救还算来得及。还不算晚。”她顺着那滴墨汁,慢慢画出了一支傲然的梅花……
乌金西坠,聂无双用过晚膳,扶了杨直的手慢慢向上林苑旁的花园中走去散步,如今杨直已是她宫中的主事,自然随侍左右。德顺也被提为“永华殿”中的副总管,一向笑嘻嘻的脸上,接过聂无双的赏赐时依然笑得喜气。
如今天已是八月下旬,宫中落匙的时辰推后不少,宫中的宫人经过一天辛苦劳作之后都习惯寻个音凉的地方乘凉,妃子也无一例外,用过晚膳,都纷纷出来乘凉。
聂无双一路走去,含笑与几位妃子寒暄。寒暄之后,又得体地歉然告辞。聂无双一路走,路径渐渐宫人稀少。过了一会,杨直提醒:“娘娘,到了。”
聂无双抬头看着眼前绿树掩映下宫门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辛夷宫”。
“是时候拜会淑妃娘娘了。”聂无双叹道,由杨直领着慢慢走向那扇敞开的大门。
……
云妃受皇上训斥,聂美人一天之间晋升为婕妤,两个消息顿时在宫中传来。在这极敏感的时候,忽然在“明芙宫”中传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一位伺候云妃的宫女因为不堪云妃的责打,半夜忽然跳入荷花池中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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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美人泪(四)
皇后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她一向以仁德管理后宫,平时常训诫宫妃不可轻易责骂宫人,这一点深得萧凤溟的赞赏。如今出了这么一件事,皇后一面自责不已,一面下令宫正司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妃见到捞起的宫女尸体,受到惊吓,一连几日都睛神不振。淑妃负责照料她的饮食起居,见状上奏皇后,请求将云妃暂时迁入自己的宫中静心调养,安胎。累
皇后听了赞赏她的贤惠,一面责令宫正司查清事情的真相。
云妃第一没料到自己手下的宫女突然自尽,第二没想到淑妃对她的如此热心,第三更没想到皇后的雷厉风行,一下子将所有“明芙宫”的宫女nei侍通通都抓了起来。
她即使再迟钝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她想要求见皇上,但是萧凤溟对她依然余怒未消,自然不会见她。
云妃这才真正感觉到自己陷入了绝境中。
宫正司一向严厉,审讯察言观色的宫人们自有一套办法。几番审讯下来,“明芙宫”中证明宫女的确是因为一点小事受到云妃下令责打,另一方面,又审出了云妃平日对皇后以及皇上诸多不满之言辞,甚至有个洒扫宫人拿出藏着已久的残破纸片,证明云妃的确是心怀怨恨。
这下满后宫的妃嫔哗然。人人都对“辛夷宫”中的云妃侧目不已。帝王的盛宠三年依然不能让她满足,那又有什么可以满足这位才情横溢的妃子?闷
萧凤溟大怒,下旨责令云妃禁足三个月,闲时抄女诫,佛经,修身养性,不用再回“明芙宫”!
云妃接到旨意顿时昏了过去,醒来时,几次寻死觅活都被宫人拦下。
皇后听说她的举动之后,下了口谕责备:“身怀龙嗣是你的福分,若是再寻死,就是欺君之罪!”
云妃彻底懵了,整日只会对着窗外流泪。淑妃几次劝导,她亦是不听。最后淑妃恼了,撤去她的饭食,冷声道:“你的性命,孩子的性命你都不珍惜,再让你吃饭那就是糟|蹋粮食。”
云妃起初满腹委屈,后来终于按捺不住肚中的饥饿,收了面上的悲色,渐渐恢复正常。
……
“永华殿”中,聂无双正在临贴,一双修洁的手忽然从她身后握住她的纤纤素手,笑道:“双儿的字越来越好了,柔中带刚,千变万化,已经隐隐有大家的风采了。”
聂无双回头看着萧凤溟含笑的俊脸,柔媚笑道:“皇上在取笑臣妾么?”
萧凤溟只是含笑不语,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握着她的手,慢慢地顺着字帖写下去。
写完,聂无双拿起来看了看,不由笑道:“皇上知道这副字像什么吗?”
萧凤溟坐在书案的椅子上,反问:“你说像什么?”
“像四不像!”聂无双笑道:“不像男子写的字,也不像女子写的字。不像皇上写的字,也不像臣妾写的字。”
萧凤溟一怔,也轻笑起来。聂无双依在他身边,笑问:“皇上不用忙朝政吗?”她靠着他的胸口,美眸熠熠,倾城绝美的面上带着好奇的探问。
萧凤溟揉了揉紧绷的眉头角,挽了她的手:“走吧,出去散散。”
聂无双看着窗外,大概是夕阳西下的时候,这个时候天气依然炎热,但是宫中自然也有消暑的去处。聂无双换了一身衣裙,整了整妆容随他出宫。
远远所见,飞檐宫阁,似乎都笼罩在一片夕阳灿烂的余晖之下,萧凤溟带着聂无双慢慢顺着一条长长的飞廊走着,所经过的路上宫人纷纷跪拜,聂无双看到他们的地掠过自己的面容,在他们眼中,她看到了畏惧与谄媚,甚至有一种崇敬。
在后宫,永远只有拜高踩低。残酷得令人一目了然。他们盲目地崇拜着后宫的得宠者,议论她,时而不屑她,时而又羡慕她,矛盾又奇怪地统一。
聂无双不由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一步之遥的萧凤溟。萧凤溟这些日子神色虽然淡淡的,但是聂无双总觉得他心中并不是真正的轻松,如今朝堂上经过那次“通敌”的清洗,已经有不少臣子不敢再搞一言堂,逼迫他下不愿意下的圣旨,朝堂中适当有更多的声音,那起码才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的朝廷。而他也得到了更近一步的权力。
可是,他依然并不轻松,甚至聂无双感觉到他对所有事的漫不经心。
两人沉默地走着,身后的宫娥nei侍一群远远地跟着。聂无双看着越来越近的宫殿,忽地提醒:“皇上,再过去就是‘明芙宫’了。”
萧凤溟似才清醒,抬起头来看着熟悉的华丽宫殿,叹了一口气:“居然忘了走这条路。”
聂无双微微一笑,上前善解人意地道:“那是因为皇上心中想要走这里,所以皇上的脚就带着皇上来到了这里。”
萧凤溟眸中神色微微一怔,半晌才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你当真觉得朕是这么想的?”
聂无双幽幽叹了一口气,伏在他的胸前:“当然。皇上想念云妃娘娘,也想念云妃娘娘腹中的龙子,自然会走到这里来。”
萧凤溟犹豫了一会,这才搂住她,疲惫地道:“是,朕竟然会想念她这样的人。”
他搂了一会,放开她,走向“明芙宫”,聂无双在他身后,看着他英挺的背影看起来流露出的思念与孤单,不由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红唇。
他自然是对云妃有思念。即使云妃逼死宫女,又对皇上皇后有不敬的言辞,他依然是喜欢着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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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美人泪(五)
聂无双跟上前去,走在他身后两三步之遥。如今的“明芙宫”因为云妃被责令禁足迁往“辛夷宫”,已经几乎是半废弃的宫殿。推开厚重的宫门,聂无双却觉得心神一振。
这里草木繁盛,清幽又清静,没了人气却多添了几分神秘气息。连过堂风都带着几分别宫中没有的幽凉。累
萧凤溟走走停停,回头淡淡道:“算了,回去吧。”
聂无双一笑,跟着他回了“永华殿”。当夜,萧凤溟没有宿在“永华殿”而是独自一人回了“甘霖殿”中。
第二天,聂无双却向皇后请安,淑妃正坐在上首与皇后说笑。皇后见到聂无双过来,含笑叫宫人搬来椅子放在自己的下首。聂无双坚持不敢坐,婉拒道:“臣妾不敢越过众位姐姐。”
皇后赞许道:“婕妤贤淑谦卑,本宫十分喜欢。”
淑妃也笑道:“是啊,难得如此美的一个人儿,还如此得体。难怪皇上也喜欢呢。”
聂无双在一旁,听了连连谦虚。请安过后,聂无双与淑妃相携到了一处幽静的花园品茗聊天。
淑妃看了宫人离得远,笑了笑,眸色中带着不解:“听说昨天皇上去了‘明芙宫’?”
聂无双抿了一口茶,点头淡淡道:“死灰都能复燃,云妃是一个大活人,怎么不可能东山再起?更何况云妃本来就没被皇上真正放弃,若是真正放弃的话,皇上应该让她一个人在‘明芙宫’禁足而不是在淑妃娘娘处养着。”闷
淑妃笑了笑:“那这么说,宫女自尽并不能让皇上动摇?”
“起码在云妃娘娘生子嗣之前,皇上并不会真正惩罚云妃娘娘。”聂无双笑道。
淑妃目光扫过她依然平坦的腹部,忽地叹息道:“子嗣真的是一副好的挡箭牌。连一向英明的皇上也会为她破例。婕妤可要抓紧了,趁这个时候多多怀个一男半女,以后也有依靠。”
聂无双垂下眼帘,淡淡地道:“太医说臣妾子嗣艰难,不容易有孕。臣妾恐怕没有这个福分了。”
淑妃听了连连叹息,眼中却是掠过了轻松。聂无双把她的神色收入眼中,心底暗暗冷笑。若不是先打消淑妃的疑虑,她怎么可能放心和自己合作?
聂无双想了想,笑道:“淑妃娘娘怎么不多多亲近皇上,自己的孩子总比别人的孩子来得放心。”
淑妃一怔,不知怎么的,竟然想起了高太后的境遇。在这种皇权中心,即使如高太后权倾一时的女人依然要靠一个皇子才能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如今,萧凤溟渐渐羽翼丰满,曾经在应国朝堂与后宫呼风唤雨的高太后也似渐渐被打压得无声无息了。
也许她真正的原因就是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子。
淑妃想着,心中有个地方顿时不舒服,她叹道:“这哪里能自己想想就能有的?更何况云妃在本宫那处,皇上恼她,自然不会过来。”
聂无双眼中露出同情:“那淑妃娘娘还是劝云妃与皇上修好吧。毕竟云妃在淑妃娘娘处也不是长久的办法。只要她搬出去了,淑妃娘娘就有机会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
她又加了一句,恳切地说道:“这是臣妾真心为淑妃娘娘所做的打算啊。”
淑妃听了不由失声问道:“你要让云妃与皇上和好?”
好不容易才将如日中天的云妃拉了下来,总以为这后宫可以消停一会了,聂无双竟然想要让一切恢复原样。
聂无双一笑,反问:“难道淑妃娘娘觉得一次无关紧要的打击,可以令皇上心中的云妃彻底消失吗?一鼓而作,再鼓而衰,三鼓而竭。云妃并不难对付,难以对付的是皇上对她寄托的感情,只要一而再地破了皇上对她的好感,云妃就再无翻身的余地,就算生出来的孩子,最后只能让淑妃娘娘教养长大。”
淑妃听了,常带笑容的面上掠过犹豫:“要是皇上最后不会真的对云妃失望呢?你要知道,云妃盛宠三年并不是没有她的道理的。”
聂无双轻声笑起来,美眸中寒气森然:“那淑妃娘娘应该知道怎么做的。若是母妃身体有重病,那皇子的教养就不会是她了。”
淑妃听了,想了一会,也含笑道:“婕妤说得极是。”
过了几天,淑妃代替云妃向皇上递上“请罪表”,陈述自己入宫后的不当的言行,表中悔过之意真切,言语诚恳,令人动容。萧凤溟看了,下旨道,念在云妃年轻不谙世事,又身怀龙嗣,情绪不稳,特赦她回宫休养,又命宁国夫人进宫陪伴。
众宫妃都对淑妃的善举感到吃惊,唯一不吃惊的就只有聂无双。
杨直听到这个消息道:“如今云妃又重新获宠,不知又打碎了多少个妃子的美梦。”
聂无双慢慢临帖,笑道:“起码有个人的梦是圆了。”在萧凤溟下旨的同时,他就去了久未踏入的“辛夷宫”,好好犒赏那位贤惠又善解人意的淑妃去了。
“娘娘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宠爱并不能长久,子嗣才是长久之道。”杨直劝道。
聂无双看着自己临摹好的一副字帖,美眸中流露出满意,点了点头,曼声说道:“本宫自有打算。”
她抬头对杨直笑道:“去准备两分薄礼,明日本宫要去‘紫薇宫’看望玉嫔娘娘与雅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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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美人泪(六)
第二天一早,聂无双来到“紫薇宫”,玉嫔正散着头发与雅美人研究绣花样子,一见她来了,玉嫔似笑非笑地调侃:“呦,什么风把我们的婕妤娘娘给吹来了,雅美人去瞧瞧是不是外面的喜鹊叫了?”
雅美人见聂无双过来了,不由连忙站起身来,恭敬施礼:“婕妤娘娘来了。”聂无双扶了她起身,对着玉嫔笑道:“玉嫔娘娘这不是消遣臣妾么?前些日子没空,今儿得了空就过来瞧瞧娘娘,身子可好了些吗?”累
玉嫔丢开手中的绣样,懒洋洋地道:“好不了,也死不了。”
她看了一眼聂无双,对雅美人说道:“快去把你先前腌的桃子脯拿来,本宫都馋了好些天了。”
雅美人听了不由笑着退了下去:“知道了。”
玉嫔看着雅美人的身影消失,目光如电地看着聂无双:“好不容易把那人拉下来了,怎么又让她又见了皇上?”
聂无双慢条斯理地说道:“皇上心中还有她,肯定要慢慢让他知道那个人不值得他那么宠爱。要的就是皇上对她死心。只有皇上的心空了,才有可能再喜欢上另一女人,不是么?”
玉嫔细细想了一会,目光复杂地看着聂无双:“还是你厉害,知道蛇要打七寸。皇上碰上你这个妖睛,恐怕也会被你折腾死。”
聂无双嫣然一笑,并不置可否。闷
玉嫔叹了一口气,看着桌上繁复的鸳鸯绣样,幽幽地道:“也只有你才能如此置身事外,皇上……是一个能让所有女人都爱上的男人。但是你却不爱。”
聂无双美眸中一丝黯淡掠过,岔开话题:“雅美人如此美貌,还依然是美人,的确是委屈了。”
玉嫔诧异地看向她:“你的意思是?”
“一贸璧幕埃对玉嫔娘娘也有好处不是吗?”?
玉嫔怔怔看了她许久,最后长叹一声:“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聂无双低下眼帘:“臣妾想要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安稳。还有玉嫔娘娘与雅美人的真心帮助。”
她抬起头来,说出的话连自己都无法相信:“臣妾在应国只是一介弱女子,若再无依靠,将来一定更加凄惨。”
……
聂无双扶了夏兰的手,回了宫,临走前,她约了雅美人明日到“永华殿”中喝茶下棋。“紫薇宫”比较偏僻,以聂无双的位份还没有配肩撵,她走得满头香汗淋漓,只能寻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一会。
夏兰拿出团扇替她打扇,安慰道:“娘娘多走走也有好处,晏太医说娘娘身子中有不少寒气,需要活血才能驱驱除。”
聂无双好气又好笑地瞪了她一眼:“晏太医哪里是这么说的,再说多走走就能驱体nei的寒气了吗?那本宫干脆去太阳底下晒几天不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主仆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轻松地说笑,不由都笑了起来。夏兰见她心情甚好,又故意说一些好玩的见闻给她听。聂无双坐了一会,身上疲惫顿消,站起身来正要走,忽然看见不远处一处朱红的宫墙,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