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美人谋:妖后无双_np文作者:冰蓝纱
美人谋:妖后无双第77部分阅读
哪天,咱家就要叫秋蒙姑娘一声王妃娘娘了。”
秋蒙心中猛的一惊,结结巴巴地干笑:“德公公在说什么话呢,奴婢怎么听不懂?呵呵……德公公让让道,奴婢还得回皇后娘娘身边伺候呢。”
德顺音沉沉笑了一声:“你以为咱家喜欢蹲着这冰天雪地里等秋蒙姑娘逍遥快活完了,才回宫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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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罢,手一挥,不知躲在暗处哪里的nei侍们上前,一把捉住了秋蒙,拿帕子堵住了她的嘴。秋蒙措不及防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嘿嘿……秋蒙姑娘,我家娘娘想请你去问几句话,你答得好的,就放了你。要是答不好,嘿嘿……就别怪咱家不客气。像你这等惑乱后宫,勾引睿王殿下的剑婢就该扒了衣服丢在雪地里冻死!”德顺在她耳边轻笑着说道。
秋蒙口不能言,惊得呜呜直叫。德顺眼中掠过不耐烦,示意了下,nei侍们拿了麻袋就把她套住,背上匆匆没入了黑暗之中。
秋蒙被倒背着在nei侍的肩膀上,心口怦怦直跳,想要喊却是被堵住了口,呼喊不得。不知过了多久,眼前光线渐渐明亮,她被人丢在了坚硬的地上。
秋蒙闷哼一声,早有nei侍七手八脚地打开麻袋,把她拉了出来。秋蒙惊惧地打量四周,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地方,但是看样子是个暖阁。有一位宫装美人正坐在桌边慢慢喝着茶。
她黑白分明的美眸微微一转,,淡淡看向跪在地上狼狈不堪的秋蒙。她的眸光似比阁中的灯火更加明亮几分。秋蒙看清楚她的面容,这才呜呜惊叫一声,拼命退后。
聂无双抿了一口茶水,吩咐德顺:“去,拿开她口中的帕子。”
德顺应了一声,上前拿开。秋蒙可以说话了,喘息地惊问:“贵妃娘娘……您您绑奴婢来是为了什么事?奴婢……奴婢还得回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要是不回去,皇后娘娘可是会责怪下来的。”
聂无双眸色幽冷地看着她,冷笑道:“怎么?皇后明知你去私会睿王殿下,她还会巴望着你去伺候么?”
秋蒙脸色一白,不由打了个哆嗦:“贵妃……贵妃娘娘可千万不要冤枉奴婢,奴婢没有……”滛乱后宫,那可是生生杖责而死的罪名!
“没有?!”聂无双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她的跟前,笑得森冷:“你的意思是你刚才没有去‘宜南轩’里面与睿王殿下翻云覆雨?”
德顺哼了一声,上前一把扯开秋蒙的衣领,果然,她的脖子胸前俱是吻痕。
聂无双定定看着秋蒙,一直看得秋蒙心底发寒。她又惊又羞:“贵妃娘娘到底要做什么?奴婢……”
“做什么?”聂无双转过头,声音幽冷:“今天晚上本宫只问你一句,这勾|引睿王殿下,是你的主意还是皇后娘娘的吩咐?”
秋蒙一怔,她没想到聂无双问的竟然是这个问题。她总以为今夜自己死定了,不是被人抛尸荒地,就是被聂无双拿了交给宫正司活活打死。
“这……这……”秋蒙犹豫起来,心中千百个念头掠过,半晌她才怯怯地道:“贵妃娘娘明鉴,这是奴婢情难自禁,所以……所以做下了错事。”
聂无双猛地回头,红唇边溢出冷笑:“真的?”
“当真!奴婢万万不敢说谎!”秋蒙赌咒发誓地说道。
聂无双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地道:“好!你不说是吧?德顺!”
德顺连忙进来,他见聂无双面上的神色,连忙道:“娘娘,这种剑婢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让奴婢拷问。”
聂无双冷笑:“不要闹出太大动静。”
德顺领了命令,音森地对秋蒙道:“秋蒙姑娘可千万不要怪咱家心狠,实在是你说的不中贵妃娘娘的意。”
他说罢,对nei侍们地上吩咐几句,nei侍领了命,就在屋外飞快铲了雪。秋蒙的嘴又重新被堵上,nei侍把她丢在冰冷的雪地上,然后挥动铲子,把雪飞快堆子毫无反抗能力的秋蒙身上。
寒冬天气,积雪冰冷入骨,碎雪块扑入她的脖子,令她浑身直打寒颤。秋蒙口不能言,只能呜呜哭泣挣扎。但是挥动雪铲的nei侍们毫不怜惜,只一铲铲把她埋入了雪中,只剩下一个头露在外面。
聂无双在阁中冷眼看了一会,这才慢慢走了出去,秋蒙的脸色已经被冻得煞白煞白,她眼中泪水纷纷,只盯着聂无双露出哀求。
聂无双走了过去,淡淡问道:“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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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说不说实话?不说实话的话,明日打扫这里的宫人就会发现一具冻死的尸体,啧啧……可怜啊,花容月貌,竟然就这么死得这么难看了。”
秋蒙心魂早就俱丧,她连连点头,呜呜哭着要聂无双听她说。
聂无双看了她一眼,这才转头,冷声吩咐道:“把她拉出来。本宫还要问话。”
nei侍们听令把秋蒙拉了出来,丢入暖阁之中。秋蒙解了口中的帕子,这才哭道:“贵妃娘娘,是……是……是皇后娘娘叫奴婢勾引睿王殿下,皇后娘娘要……奴婢好好伺候睿王殿下……”
“那皇后只是要你伺候而已?”聂无双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是她另有什么话交代你?”
秋蒙刚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她知道眼前的聂无双当真说到做到,手段毒辣,若是自己真的不说实话的话,今夜就要埋在这雪堆里面冻死了。
她膝行几步:“皇后娘娘说……说想请睿王殿下多多……多多照顾大皇子,想要睿王殿下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立大皇子……为太子!”
“咔哒”一声,聂无双手中的茶盏盖落在了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目光冷冽如冰雪,厉声问道:“那睿王殿下怎么说?”
秋蒙见她动怒,不敢隐瞒半点,哭道:“睿王殿下……殿下他就跟奴婢那个……但是奴婢也没得到他的准信。奴婢也不知道睿王殿下……也不知他是怎么的心思。”
聂无双只觉得刚才喝下的茶水似沸水在心中翻滚,灼热得几乎要烫伤胸臆。原来如此!果真如此!
皇后还不死心,非要让大皇子立为太子这才善罢甘休!为了拉拢萧凤青,竟不惜折了身段,没了脸面也要萧凤青支持大皇子!
可是比起皇后的迫不及待,萧凤青的模糊态度更令聂无双心中感到不安。萧凤青到底是站在皇后这边还是最后会选择淑妃,还是他只想着中立就好?
她心中如百蚁啃噬,无法安心。
秋蒙身上的雪被暖阁中的炉火一烤,顿时浑身湿透,又冷又湿,冷得自己的牙关都上下打架,她哀求道:“贵妃娘娘,放……放奴婢……奴婢回宫吧。奴婢什么话都说了……奴婢……”
聂无双从沉思中醒过神来,她眸光幽幽地看着狼狈不堪的秋蒙:“今日可以放你回去,但是皇后那边……”
“奴婢一个字都不会说的……奴……奴婢发誓!”秋蒙连忙赌咒发誓:“贵妃娘娘放心。”
聂无双冷笑:“本宫谅你也不敢说半个字。要是说了……”她的目光转向一旁的德顺,柔声道:“德公公应该怎么做,是吧?”
德顺闻言,皱起眉头:“娘娘,依奴婢说,还是死人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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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法事
秋蒙一听脸如死灰,拼命哀求。聂无双只是不说话,冷冷盯着她的脸上,考虑是杀了她还是放了她。
这个认知撞入秋蒙的心中,令她更是拼命哭求。
德顺上前附在聂无双的耳边:“娘娘,要让她死得没人查得出来,奴婢还是有办法的。”累
聂无双想了想,清冷的容色掠过淡淡的倦色,她挥了挥手道:“算了,还是留她一命。”
她看着秋蒙:“你回去皇后叫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本宫不插手。只是本宫给你一个忠告,睿王殿下不是你能招惹的人,你以后好自为知。想用美色诱惑一个男子,特别是睿王殿下,你最后会吃到苦果的。”
秋蒙停了哭泣,看着聂无双,眼中流露强烈的不信与不甘。
聂无双心知她这种人是不会悔悟的,也不再看她,披上披风,由德顺扶着慢慢消失在黑夜中。
秋蒙等她走了,这才抱着双肩,颤巍巍地回到了“来仪宫”中。
……
聂无双回到了“永华殿”中,天色已晚了,她梳洗罢,只觉得浑身倦极,正要躺下安歇,忽地门前有人跪拜的声音,不一会,一抹玄色龙袍的袍角就闯入了聂无双的眼中。
萧凤溟撩开重重帷帐,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风雪,他手中拿着一支刚折下,极其珍贵的绿萼腊梅,含笑看着她:“你竟没睡。”闷
他走了进来,把腊梅插在屋中的美人觚中。腊梅香气清新。他含笑道:“刚才路过御花园,刚好看见这绿萼腊梅开了,就想着摘给你一支。”
聂无双披衣起身,看着腊梅,心中感动,但是背后却是惊出了冷汗,还好她早些回来,若是萧凤溟突然过来发现她不在宫中,自己又如何转圜?
她上前为他褪去身上沉重的龙袍,若无其事地问道:“皇上怎么深夜过来了?不是在‘甘露殿’歇息么?”
这一连几日,萧凤溟都忙于应付皇室宗亲以及各种节后事宜,或者与萧凤青一起谋划如何接掌秦国土地。聂无双知他连日忙碌,也并未到他跟前去。他也就日常派nei侍前来问问,也并未过来“永华殿”中。
说起来,这还是他年后第一次过来这里。
萧凤溟看她面如海棠春睡,朝红可人,不由趁她不备,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聂无双被他的小动作一惊,回过神来却是微微羞红了脸。
她捏了他的手一下,低声道:“还有人在一旁呢。”
萧凤溟心情甚好,挥了挥手,命伺候的宫女退下。
nei殿中就只剩两人,萧凤溟握了她的手,满足地道:“看见你,朕才觉得心安。才觉得这一切是真的。”
聂无双心中微微一动,问道:“皇上还有觉得不心安的时候么?如今秦国已经灭,谋逆已除,皇上是在是不该妄自菲薄。”
萧凤溟搂她在怀中,沉默了一会,才道:“总觉得不真实,心心念念的心愿达成,就像做梦一样。”
“是不是皇上还有未完成心愿?”聂无双问道:“一个心愿达成,应该还有别的愿望。”
她慢慢地道:“比如齐国……”
萧凤溟听到她的话陷入了深思之中,但是最后一句,却令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跳跃的烛火下,她的容色魅如罂粟,令人忍不住沉迷。
他握紧她的手,淡淡道:“齐国的事,还需要好好想想。”
聂无双的心沉入了深渊之中,萧凤青果然猜对了。以萧凤溟谨慎的性格,他不会在与秦国的战事刚结束之时就立刻挥兵南下,攻打齐国。一来齐应两国本就是盟友,二来,应国的国力亦是不允许连年的穷兵黩武。
她心中掠过深深的失望,萧凤溟却并有看到,他沉思许久,忽地道:“是,朕的确是还有心愿未曾了。”
他吻上聂无双的手,眼中似上好的黑色琉璃,闪现光彩:“朕要册封朕的母妃,还有五弟的母妃。将她们风光重葬!”
聂无双勉强一笑:“皇上的孝心感天。臣妾……恭喜皇上得偿所愿。”
是的,他成全了他的孝心,成就了他的帝王霸业。可是她的孝心却是无从可以报答了。心头音郁涌过,她意兴阑珊地躺在床上,看着帐上绣着的飞龙翔凤,慢慢闭上眼睛。
萧凤溟似感觉到她的黯然,从身后抱住她,轻唤:“你是不是不开心?”
“没有。臣妾只是累了。”聂无双淡淡地道:“夜了,皇上早点安歇吧。”
萧凤溟侧头看了她一会,这才熄灭了烛火。
暖意袭来,他一如既往将她拥在怀中,修长的手拂她的背,一下一下,让她叫嚣不甘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忽地,她在他的怀中闷闷地道:“皇上打算留着睿王殿下在宫中多久?”
萧凤溟的手忽地顿住,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面目,也猜不出她忽然说这句话地用意,他说道:“怎么?宫中又有什么话么?”
许久,聂无双这才回答:“宫中有人传道,皇后的近身宫女与睿殿下走得颇近。”
萧凤溟顿了顿,忽地笑道:“无妨,五弟那样的人物,自然最是容易招蜂引蝶。”
聂无双心中一叹,话点到为止。他若听得懂,便听得懂,若是听不懂,她也是无法了。再多的话,她是不会说了……
长夜寂静,她终于沉沉睡去,却不知,萧凤溟静静看了她许久,这才闭上眼,叹息一声。
……
应国今年的春节比往年更热闹一些,加上秦国战事大捷,眼看着应国的版图又要扩大一倍,以后的治理,安抚秦地百姓,百废待兴,更是令萧凤溟兴奋中又带着头疼。
齐国时节年后便会到了应国,商议分割秦地事宜,秦国投降使节亦是不日将到应国。应国人人欢喜雀跃,民心空前拥戴萧凤溟,都道萧凤溟是应国开朝以来最英明威武的皇帝。
年后,有谏官献言,如今四海已定,国泰民安,皇帝要做一场盛大的法事祭祖告慰列祖列宗与先帝。他又道,百善孝为先,皇帝的生母文修媛亦是要重新风光入藏京郊皇陵之中,永世享用香火。帝王的德行才不至于有亏。
朝堂之上,萧凤溟听到谏官的话,跪下恸哭,群臣皆是动容。想起萧凤溟生母文修媛一生被高太后所逼迫,死后亦是不能安葬入皇陵陪伴先帝,更是唏嘘不已。
朝臣有人看到萧凤青,又奏道:睿王殿下母妃当年病逝,亦是草草安葬,何不一起重新安葬。对于这些谏言萧凤溟皆准,颁下圣旨:封已逝的文修媛为圣敏文昌皇后,萧凤青的生母为元秀明妃,择吉日,入葬皇陵。
这重新大葬先人是一件大事,更何况大葬的有当今天子的生母与大将军王,睿王萧风青的母妃,更是半分都马虎不得。
萧凤溟下旨请东林寺中的主持方丈率五百僧人,赶赴京城,大做七七十四十九天的法事,为这国葬念诵经文,超度亡灵。
……
纷纷扰扰,转眼正月十五已过了。东林寺的主持方丈的法事也开始做了五六天,聂无双与皇后等前去观法事,在闭目诵经的僧人中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清远禅师。
她心中又惊又喜,总以为清远去了齐国并未回来,没想到一年多不见,他亦是毫发无损地回到了应国。
当下,一天的法事结束,聂无双派人去请他来。
时隔一年多,当年年轻纯善的清远面容已有了经过世俗尘嚣洗礼过的痕迹,因为苦行,眼角亦是多了风霜之色,但是他的眸中一如往日清澈无垢。
聂无双在禅房中打量他,带着深深的探究。清远却是目光坦荡,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娘娘别来无恙?”
聂无双莞尔一笑:“还好。看来清远师傅已得了大智慧。”
清远双手合十,宣了一句佛号:“大智慧不敢当,但是往日纷纷扰扰于心中的心结亦是开解了。”
聂无双想起之前为难过他的辩题,心中黯然:“清远师傅已经超脱了,但是本宫心中依然未得解脱。”
清远目光平静地看着面前盛装的聂无双,低下眼帘:“这便是遁入空门与世俗的区别。娘娘已经做得甚好了。”
聂无双心中一暖,不由看向他。时至今日,她终能得到他一句公允的安慰。而不是像从前一样,他要她一心向佛,她却讥他只不过是救虎杀人。
当年满心仇恨,戾气深重的她真的变了。
聂无双垂下眼帘,苦笑不已。
“谢谢清远师傅。”聂无双叹息,神色萧索:“可是现在有心结的却是本宫了。”
清远眼中露出怜悯,低声道:“往后娘娘若有困惑和需要帮忙的地方,小僧一定会全力帮忙。”
他说罢,躬身行了一礼,这才离开。
外面梵音袅绕,带着悲悯,普渡死者,亦是安抚生者。聂无双看着禅房中的目光安详的佛,心中翻涌不息。
向善就要舍弃一切,包括仇恨,向恶却是可见的一地杀戮血腥。她的心从未这般煎熬,可明明的,自己不是选择了那一条光明的路,可为何还是不觉得超脱快乐?
……
聂无双回到了皇宫中,皇后极重视这一场法事,事事办得尽心尽力,而且还带着大皇子亲自去拜见东林寺庙的住持方丈。
住持已是八旬高龄,面目祥和,他宣了一句佛号说道:“大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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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聪慧守礼,皇后娘娘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