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夫人——”
“快来人,夫人晕倒了!”
“快,快去叫大夫!”
等凌之醒来,已经是一天后了。
众人面色各异,好半晌才瑟瑟地上前来,红着眼眶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大夫说:“夫人已有三月的身孕,日后还须保重身子,我开些保胎的药方,嬷嬷且记一下。”
凌之茫然一瞬,后知后觉地看向尚还平坦的肚子。
他…怀孕了……是燕敬的。
偏偏是这个时候,是老天爷知晓他回不来了所以送来的寄托吗?
他无力地想着,眼角无声无息地流下一道水光。
孕期困苦,府里上下所有人都紧着他,大家都惶恐不安,谁也不知往后这将军府会变成什么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初雪降下,京都的达官贵人醉生梦死,各路豪强世家照例游园玩耍,什么都没有变化,唯天空中浮起了白点,愈发地寒凉冷冽。
凌之总是会把燕敬的信翻出来读,念给肚子里的孩子听,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这是你阿爹寄来的,”他艰难地说着,纸上倏尔多了个深色的点,凌之的眼前逐渐模糊,想说什么,却只有哽咽的声响。
他捧着这些信,细细地嗅,燕敬的味道早已经消散了,这个屋子里也是,原来人的痕迹这么容易被抹去,他的身上也再没有那些令人羞愤的指痕,唯独昭示着那个男人的存在,是肚子里这个不该出现却又成为他唯一希望的孩子。
一切都是错误的,可他偏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之之。”
凌之手抖了一下,慢慢抬起头,眼泪顺着冰冷的脸滑落到衣襟里,日思夜想的人忽而出现在眼前,他眨了下眼,手指尖颤动,但旋即明白过来,是幻象。
这样的幻象,半年里,他已经遇到过无数次,他已经习惯了,不会再感到惊喜,只会觉得心脏抽痛,而眼泪,则如决堤一般肆意地流动。
“我回来了,”燕敬身上还带着冰雪的气息,脸上多了道伤疤,看着他哭得和一个泪人似的,头一回如此无措,“我听嬷嬷说了,你如今有了身孕,第一要紧的是自己,谁惹你伤心了,告诉我,我定不让他好过,我只要你开心。”
他说着去擦他的眼角,凌之被他冰得瑟缩了一下,哭得愈发厉害,猛地抱住他,“小敬,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燕敬怔在原地,想抱住他,却也担心他的肚子,只能轻轻地扶住他的腰,心中酸楚又甜蜜,回应着,“我回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说,“早知小死一回便能让你如此牵肠挂肚,我又何须将你终日困在……”
凌之咬住了他的肩膀,牙齿深深陷在肉里,几乎尝出血腥味,他一边哭一边含混地说,“混蛋!”
“我是混蛋,都是我的错,”他由他咬,哪怕撕下一块肉鲜血淋漓他也甘之如饴,欢喜甜蜜,“我只要你爱我。”
“只爱我一个人。”
哪怕再不肯承认,再不愿承认,凌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心里早就已经被眼前这个男人占据。
即使违背伦理,即使往后会下地狱,他也不想再放开他的手,不愿再次如此煎熬地等他回来。
他闷声说,“不要再走了,不要再离开我了。”
燕敬握紧了他的手,将他脸上的泪水舔舐干净,把他牢牢地拥入怀中,是死里逃生都不会有的满足。
——“我一向听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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