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宫门已下钥,天色暮黑,封佑从奏折里抬起一张年轻英俊的年,望向面前神色冷淡的青年,沉吟一二,道:“老师,时间已晚,今夜便宿在宫中吧。”
萧羡之并不抬头,醉心批注,修长的指节执着紫毫毛笔,笔下的字舒展平和,自有风骨。
他薄唇轻启,嗓音温润悦耳,应道:“微臣遵旨。”
封佑微微眯眼,眸光从他的手指慢慢延伸向上,贪婪地落到面前人白皙的脖颈,再度向上是淡色的唇,硬挺的鼻梁,及浅色的眼眸……
萧羡之不知何时抬起了眼眸,波澜不惊地看着他,封佑停顿一下,微微勾唇,笑着说:“老师,今夜您就留在承乾宫,朕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
萧羡之不语。
十年前,他被先帝择为太子的老师,教授太子四书六经,一晃多年,曾经依赖他的小小少年已经长大成人,也多了些他不曾注意的心思。
方才封佑的眼神……萧羡之只愿自己是多想,他仿若随意开口,“陛下时年十八,当初先帝在此年岁已育有三个孩子,陛下为何迟迟不同意选秀之举?”
封佑的脸色微微一变,默然片刻后小声叫了句老师,眼眶微微泛红,半晌,才屈辱地说,“朕…朕不能生育……”
萧羡之呆在原地,手中的笔险些被折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封佑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烦闷地说,“老师,朕不是不想充盈后宫…只是…只是有苦难言……”
他叹气,擦掉眼泪,最后眨巴着眼可怜地看他,因丢脸而面色羞红,哀求他道:“老师,你不要笑我。”
“……”萧羡之难得沉默,欲言又止,最终败在他可怜凄惨的眼神之中,挤出话来安抚他,“此事倒也无妨,左右也可择宗室贤子继承大统。”
皇室秘辛他见得多了,萧羡之自问已然能做到处变不惊,但封佑的话还是让他惊愕失色。
室内寂静片刻,封佑伤心地托着脸,难过一阵,唤管事太监上来送酒。
“夜已至深,陛下……”萧羡之劝诫的话止在口中,可怜的小皇帝又红了眼,语气发闷,“萧大人,朕将这般伤心事都说出了口,你如何不能纵着朕一些?”
他极少生疏地叫他萧大人,哪怕贵之以及,仍旧会同幼时一般唤他师父、老师,只有他惹他不高兴了,管教他严厉了,才会赌气一般叫他萧大人、萧太傅。
“……”
萧羡之念及此事对于一个男人,更是帝王而言实在是莫大的痛苦,而封佑又极少放纵己身,此间难得放肆一次,他也不愿扫兴,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话。
两盅酒下肚,封佑便显得失态,举着酒杯要往他嘴里递,眼神迷离似是不认得他这个人了一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酒香馥郁,蹿到萧羡之跟前,他眼眸淡淡,偏头避开,小皇帝便不高兴了,拍桌嚷道:“朕让你喝你敢不喝?”
二人虽是师徒,但更是君臣,若封佑下令,他也无法拒绝。
只得由他高兴地往自己嘴里去灌,小皇帝喝多了手抖,灌得急了,从他嘴角溢出不少,淡色的唇便被这酒液染上盈盈水光,颇有些狼狈地往下滴去。
封佑看着他,目不转睛,手愈发稳当,将壶中酒全数灌到他肚中。
萧羡之极少饮酒,此刻被半强迫地喝下,难受地不住咳嗽,后知后觉地发晕,他扶住额头,眼前模糊,意识也变得迟钝。
下颌处突然被人用粗粝的拇指捏了一下,他无意识地唔了一声,合了下眼,竟然是直直地往下栽去,落到一对有力的双臂中。
“师父,老师,萧太傅…萧…羡之?”封佑托着他唤了几声,平日里端庄克己的老师闻风不动,全无察觉之意。
他心中一跳,呼吸急促起来,眼中分明一片清明,更掺杂着一丝兴奋。
他对手上这人已经念想了许久,看得见却吃不到,让他抓心挠肝,又是甜蜜又是折磨。
但封佑心知萧羡之的性子,倘若他敢泄露出一丝一毫对他的心思,只怕萧羡之当晚就要娶妻生子断绝了他的念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忍到今夜实属不易。封佑小些时候还能靠着撒娇耍赖埋在老师的腿间、怀中,嗅着他身上的馨香假寐玩闹,如今长大了,不仅这些偷来的欢愉全数被收回,萧羡之还整日里催他选秀开枝散叶。
每每他启唇道这些话时,封佑都极想将他困在怀里,含住那吐不出好话的唇,深深索吻,堵得萧羡之说不出一个字最好。
这个念头裹挟着他,反反复复,终于,封佑忍不住下手了。
确认萧羡之醒不过来,他才得以贪婪地揽住他的细腰,上下轻抚,哪怕隔着一件衣裳,也能感觉到手中的触感妙极了,犹如绸缎般丝滑,又窄又薄,正是盈盈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