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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墨见这对是姐妹不愿采纳自己的意见,只好沉默坐在原地另想他法。
慕容擎苍一双眼睛在他和素秋之间瞟来瞟去,寻思凌虚峰虽多为女弟子,倒也各个不似难缠的主,一上来就拿韩墨是问,想来八成这小子有干了什么得罪人的勾当。
反而素彤火爆的性子一点就着,表面看上去娇滴滴的,实则那火爆的性子与舍妹烟儿都有一拼,自从上次在天字第一号不告而别后,他都许久没见到这位小妹了,心头便对这个小素彤的小丫头片子多生出几分好感来。
刚想开口攀谈几句,结果被她轻飘飘的斜睨了一眼,喉头一梗顿时说不上话来。
素彤睨了他一眼后,转身全程粘着素秋不撒手,期间还不忘用眼角狠狠瞪了几次韩墨,一边献着殷勤给师姐夹菜,一边向韩墨投去刀子般的怨恨目光。
直到她们起身结账离开,慕容才用肩膀撞了撞韩墨小声询问道:“你怎么看?”
“我能怎么看,当然是跟着啦?”韩墨说完就站起身,临行前拍了拍他“你就留在客栈替我照顾好夜白,我去去就来。”
“行吧,那你切莫再莽莽撞撞了。”慕容只好应承下来,还不忘嘱咐。
待他们几番交谈完,素秋她们一行人的人影都快消失在街角,来不及多说,韩墨只好快速尾随。
带到他彻底离开,林谦又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面蹦出来了,慕容则淡定无比的拂了他一眼“难道你就不担心你的小师弟?”
林谦面色忧郁地来到他身边坐下“师弟他都心意已决,我还能做些什么。”
原来这几天他一直隐藏在韩墨身边,只不过神经线条无比粗狂的韩墨压根儿就没察觉。
“凌虚峰的人不好招惹,他偏偏要去.......”
林谦话还没说完,一道灰色身影夹杂着劲风从窗外呼啸而来,人未至声先到“关凌虚峰什么事?”
下一秒,落在林谦跟前,身手之利落,就连他跟前置放着的茶杯都纹丝不动。
倒是林谦见到来人后,神情陡然变得凝重严肃起来,连忙起身弯腰行礼“谦儿拜见师傅。”
来者正是久未露面的艳扬天。
只见他一身灰衣从头到脚,外披黑色袍子罩住全身,独留几缕花白的发顺着肩头蜿蜒垂落。
谁知艳扬天一把掀开帽子,露出熟悉略嬉皮的容颜“起来吧,你刚才说谁去招惹凌虚峰的人来着?”
这几天林谦独自在外留宿,便是在此期间巧遇到云游至此的艳扬天,他前脚来到客栈,艳扬天后脚便寻至此。
林谦眸中的犹豫一闪而逝“是.......”
回想起之前他都好言劝说过韩墨不要去招惹那些人,结果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师傅亲自来了,这话让他如何解释?想来无论怎么说,在他师傅老人家眼里便是归咎于他这个师兄的失职。
对此,他只好一咬牙“是谦儿教弟无方,请师傅责罚。”
艳扬天会意挑眉“如此说来又是韩墨那小子四处惹事喽?”
林谦闻言埋首更低了。
艳扬天见他不说话,摸着鼻端的两根小胡须,陡然双眸瞪如铜铃,后知后觉道:“这臭小子谁人招惹不好,偏去招惹凌虚峰的人?!”
这下林谦更是无地自容,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教旁边的慕容看的倍感好奇“虽然在下听闻凌虚峰诸多门规,但并未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林兄跟艳前辈何故如临大敌?”
“嗨,要死了要死了!臭小子招惹谁不好,偏偏去招惹那个老冤家!”
林谦听着艳扬天的抱怨,不由得脑子都大了一圈。
只好转移话题,劝慰道:“师傅不是前来确认御龙少主是否安然无恙吗?凌虚峰的事情,师傅权当睁只眼闭只眼,这事就过去了。”
“你说的对!只要那小子没事,宝卷还是我教囊中之物,至于那老冤家,我躲得远远的!”
艳扬天说完纵身跃起,脚尖顿点桌面,拔地而起,飞速飞往二楼,待他奔往韩墨的睡房,一眼就见到躺在床上的夜白,脸上的笑容陡然凝固,这也能叫平安无事?!
与客栈热闹不同,韩墨一路悄悄尾随凌虚峰的弟子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目测众人已经出了钱塘县,逐渐行至穷郊僻壤,大家头顶日晒,早已香汗淋漓,韩墨就更不用说了,衣襟都被汗水湿透了,也不知道还要跟多久。
越过竹林,小溪,顺着山脚一路往上,终于在转角空地一座农舍遥遥在望。
这农舍修葺在青山薄暮之间,崇山峻岭,地势隐蔽,风景独好,美轮美奂,正值季夏初秋交替之际,满山翠绿,农舍左边是一颗千年参天古树,右边是悬崖瀑布,瀑布之下是遥不可及的深渊。
若不是有素秋带路,恐怕其他人也找不到这里来。
面对农舍,她断然挥手,一干弟子迅速将农舍团团包围,里面之人闻见动静连忙奔跑出来,原来是许久未见的素妍。
虽然她一袭粗布麻衣做农妇打扮,依旧掩饰不
', ' ')('住天生丽质,风姿绰约。
当她见到素秋亲自带人将她家门团团围住时,一双杏眼顿时充满惊恐,她还未来得及出声,从农舍内飞奔出一名男子,迅速将她牢牢抱在怀中,面对素秋愤怒质问“素秋师姐言而无信!不是说好放过我跟素妍的吗?今日突袭是为何故?”
素秋没有回话,虽然她也是于心不忍,进退两难,可这次她下山前来是被师傅逼下誓死令的,若是她不能亲自取二人首级回去,那么便由她拿命相抵,两相权衡,她只能听命于人。
素妍也不明白她都答应放过他们夫妻二人,为何又出言反悔,她眼噙泪花,主动拉着自己的夫君跪在众人跟前,双手交叠在小腹上,面容哀戚道:“从小到大,我素妍上不跪天下不跪地,只求大家能看在众姐妹往日的情份上网开一面,放过我与杰哥还有腹中的孩儿一面。”
“是我做的不对,私自破坏门规,可孩子跟杰哥是无辜的,若是师傅执意取我性命,恳请师傅宽限些时日,待我产下麟儿亲自上凌虚峰以死谢罪。”
刘子杰不忍爱妻为难,叹息着揽住她的肩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对素秋郑重埋首道:“刘某人死不足惜,肯求各位师姐妹高抬贵手放过妻儿。”
“若是师姐妹饶我们这一次,来世我们一家三口做牛做马报答各位。”素妍止不住的哀求,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这下素秋更加不忍下手,没想到短短时日未见,素妍师妹已经珠胎暗结,想到这里她握着剑柄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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