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突然,门窗大敞,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韩墨还未来得及起身,玉虚子便眨眼来到他跟前,双眸阴鸷地打量着他,咄咄逼人道:“你就是那个小野种?”
夜白也察觉到来者不善,他想出面拦截,却发现自己只是虚幻,他单掌在韩墨面前频频挥手,示意他不要愣神,让他快跑。
韩墨只是感觉自己鬓边略带风声,却什么也看不见摸不着,他起身将夜白护在身后,面无表情望着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你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来取你小命的,就足够了。”说着玉虚子手持长剑朝着韩墨迎面刺来。
说时迟那时快,韩墨下腰巧然避过,双臂反撑石面,长腿横扫对方手中剑身。
玉虚子一击未中,不死心提剑反刺,韩墨纵身飞跃再度避过,脚尖轻点房梁,几个纵身起落,跃至屏风外面对玉虚子道:“不知在下与前辈有何过节,前辈一来便要置在下于死地?”
玉虚子咬呀切齿地望着他,不甘心被他逃走,提剑追了出去,如附骨之蛆对他穷追不舍。
显然韩墨知道自己不是她的对手,也是尽力躲避不直面交锋,最好是拖到师傅跟师兄他们前来救场,打定主意后他更加不会还手了,使劲全身解数与她缠斗到底。
小小的客房施展不开,他便跳脱到了走廊,顺便将她引离夜白的危险地带,而他的意图夜白也看的一清二楚。
眼见数次剑锋悄然擦过,潜意识中的夜白更是急得为他捏了把汗。
他知道韩墨菜鸟一只,武功一般,唯一就轻功稍微过的去,几次都心脏蹦跶到了嗓子眼儿,然后见他平安避过又松了口气,如此这般数次后,他实在忍不住想要亲自上场了。
终于艳扬天跟林谦他们到了,仅仅小半刻钟,对夜白跟韩墨来讲好似数个时辰那般漫长,饶是韩墨再灵巧会躲,依旧挂了不少彩,看得夜白一阵心疼。
眼见韩墨闪躲逐渐吃力,艳扬天毫不犹豫跳入二人打斗的包围圈中,接下玉虚子的所有攻击,并反手一掌拍向了她的胸口,将她逼退数米远,严肃道:“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着我来,干嘛要拿这些小弟子出气?”
玉虚子稳住身形,喉头泛腥并从唇角溢出些许血迹,她死死盯着艳扬天,眼中的疯狂一闪而逝“你终于舍得为了这个野种杀我了是吗?”
艳扬天皱着眉头陷入沉默,他实在不知玉虚子为何突然会变得疯疯癫癫,什么满嘴的女人跟野种,他一个也不知道,离开她以后,至今都是孑然一身,哪儿来的女人跟野种?
玉虚子则当他默认,更是纠缠不休“若是你想杀我就尽管来吧!”
说完她持剑再度往艳扬天门面刺去,艳扬天闭上双眼站在原地,一阵疾风擦肩而过,鬓边一缕长发顺着脸颊飘落下来。
“你为什么不还手?”
玉虚子手中的剑锋与他的脖颈仅隔半指之遥,若是她方才没及时收手,艳扬天早就人头落地了。
艳扬天丝毫不避忌对方手中的剑刃,神色凝重地与之对视,严肃道:“我只想弄清一件事,究竟你嘴里念念有词的女人跟野种究竟指的何人?”
“事到临头你还要跟我装傻充愣?”
玉虚子气得手中长剑直哆嗦,随着她剑刃又逼近一分,艳扬天的脖颈微微沁出些许血迹。
韩墨擦了擦额角上的细汗,扶着手臂上的伤口慢慢来到艳扬天身后,好奇道:“师傅跟玉掌门可曾有过节?”
“颇有渊源。”艳扬天说完四个字便不再理他。
韩墨独自在旁百思不的解,当初师兄也是这么说的,眼下看两人好似过节还不一般,难怪玉虚子当初听闻他自报家门后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玉虚子仔细打量着韩墨的眉眼,依稀有几分眼熟,剑尖直指韩墨门面,对着艳扬天咄咄逼问“这位是不是你当初带回金鹰教的小野种?”
艳扬天闻言想起什么似的,陡然浑身一震,侧眸打量着韩墨,反问道:“当初你不会是为了他,才对我不告而别的吧?”
“呵,带着野种私奔难道还要我去求你吗?”
玉虚子越说越气,剑尖猛然朝前刺去,情况危及之下韩墨愣在当场不知退避。
艳扬天担心伤他,快速将他揽进怀中,反身以背抵御玉虚子的长剑,玉虚子见他不惜以命相护,气得长剑挺进,赫然,剑尖刺入他的后背。
远处夜白的魂魄惊得倒抽一口冷气,若不是艳扬天护他,韩墨性命危矣。
韩墨震惊地望着艳扬天口吐鲜血,怔怔呢喃“师傅.......”
“好小子,懂事了,终于不再叫我臭老头儿了。”艳扬天咧了咧嘴欣慰笑道。
玉虚子不可置信地望着艳扬天,松掉手中的剑柄,自言自语“你为什么要护他.......”说着,睚眦欲裂,恨声喝道:“为什么要护着这个野种!艳扬天,你活该失去你的亲生儿子!”说完双眼通红眼含热泪眨眼消失在钱塘客栈。
瞬间,艳扬天幡然醒悟,这
', ' ')('才意识到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难以解开的误会。
从对方的话语来看,自己本应还有一个儿子。
只是因为某些原因,失去了这个儿子,所以玉虚子才把所有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因此才会变得冷酷无情,疯疯癫癫。
艳扬天反手拔掉剑柄,惨白着脸对韩墨微微松口气“你这边完事后就先随师兄回教吧,过段时日我们在教中汇合。”
“师傅!”韩墨望着艳扬天负伤欲走急忙唤住,艳扬天回望他“还有事吗?”韩墨黯然摇了摇头,然后轻轻道:“保重.......”
艳扬天点了点头,然后寻着玉虚子的踪迹追去,他一定要当面问清楚究竟发生何事。
他带着韩墨回金鹰教一事他从未对任何外人提起,也从未告诉别人关于韩墨的身世来历,在教内也仅仅只是宣称外面云游时捡回来的,怎么到玉虚子口中就变成了野种?
他走后,林谦跟慕容擎苍来了,正好见到他远去的身影。
二者双双来到韩墨身边,望着他身上的伤痕,自然想象得出方才有过一场恶战。
林谦掏出帕子上前给韩墨包扎伤口,然后询问道:“师傅临走前可交待什么事项?”
韩墨点点头“有,他让我随你回教。”
“行,我们明早就动身。”林谦了然点头。
“可我不能就这样跟你回去。”韩墨收回自己的胳膊,正色道:“夜白寒毒一日未解,我便一日不随你回教。”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