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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澄空,鸿蒙浩荡,乌云翻滚,冷风呼啸之际,雕花窗框被吹得吱呀作响,少许寒风顺着门窗缝隙钻了进来,韩墨赤身裸体蜷缩在床上,睡梦中没来由打了个寒噤,玄尘自始至终抱着他,察觉到他的反应后,下意识把他抱得更紧了。
“唔......”韩墨自动静中悄然苏醒,他缓缓睁开双眸,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在床上睡着了,后背还紧贴着玄尘的胸膛,没来由感到一阵安心,结果下半身的知觉恢复后,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他害羞着哑着嗓子声若蚊蝇轻唤道:“小师傅.......?”
玄尘紧搂着他,把下颚搁在他的肩颈窝处,呼吸着他春潮之后特有的性感体香,回答道:“小僧在。”
韩墨羞得浑身不敢动弹,呆在他怀中小声扭捏道:“你能不能先出来一下?”
“噗嗤。”耳边传来玄尘的轻笑声,揶揄道:“现在知道害羞了?”
韩墨感受着耳畔喷薄出来的温热气息,被刺激得身躯轻颤,内心更是恨不得寻个地洞钻进去。
玄尘见他可爱的耳垂变得通红,连带双颊跟肩颈处的肌肤都透着可爱的浅粉色,知道他是真的害羞了,只好摸了摸他的头,起身放过他,自己下床捡起僧衣穿上。
等他彻底出门远去,韩墨这才敢悄悄回过神瞟窗外一眼,红着脸带着些许倦意慢慢坐起身,面朝微风轻扬的幔帐深深叹了口气。昨晚光顾着挑逗玄尘,完全忘了他伤势全好,已然恢复生龙活虎的模样,自己傻兮兮的送上门还又被吃了个干干净净。
冷风拂来,他下意识卷起身边的被窝重新披在身上,又重新躺了回去呆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幔帐,虽然他人是清醒过来了,昨晚也接受玄尘的开导,但他还是不知道该用何种心情去见夜白,更没勇气去找他谈谈。
关乎血海深仇,如何以风轻云淡的姿态轻巧化解?百思不解期间,又想起玄尘跟羽寒之间的种种恩怨,想来二位若不是看在他的几分薄面上,早就动手打得天翻地覆了吧。
不知不觉他在床上躺了大半天,临近晌午之际,狂风暴雨席卷而来,他缩在被窝更加没有起床的勇气了。当他心烦意乱在床上扭来扭去,不知不觉把整个被褥扭成了麻花裹在自己身上,连带头脸也捂得结结实实,闷得他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当玄尘端着清粥白菜进门的时候,恰巧见到韩墨把自己扭成蚯蚓的模样,吓得他还以为他因为夜白的事情想不开,大惊失色地把托盘放在桌上,连忙来到他身边把他从被褥里面捞出来,望着他大汗淋漓,双眸茫然的模样,哑然失笑问道:“你在做什么?”
韩墨伸出双手牢牢抱住他的腰身,把额头抵在他的胸前,轻声咕哝道:“我还是没勇气去见小白怎么办?”
玄尘望着他身上的被褥层层下滑到了腰间,担心他受凉,又重新提起掩盖他的肩头,连人带被一并抱进怀中,温和道:“那小僧陪你一起去吧。”
“不要。”韩墨缩在他胸前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道:“还是等我想好怎么面对他的时候再去吧。”
“也好,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要不要喝点清粥?”玄尘抬眸望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问道。
韩墨从他怀中抬起头来,顺势望去,青菜白粥虽粗淡了些,倒更合他的口味,与此同时腹中咕咕作响,想起来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怎么好好进食,就点了点头。
玄尘松开他起身来到桌边端起清粥,回到床沿边上坐下,韩墨一骨碌爬起乖乖坐好,等着投喂。
任窗外雨骤风急,室内依旧祥和宁静,很快玄尘手中的白粥就见了底,韩墨也吃的心满意足,然后重新腻歪在他怀中出声道:“小师傅?”
“小僧在。”玄尘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露出他乖巧晶亮的棕色眸子,不由得心中一软,连语气都柔和了许多。
韩墨在他怀中动了动,挑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直接把脑袋枕在他的膝盖上,仰卧着盯着玄尘秀雅的面容,盯了半晌还忍不住拿指尖戳了戳,然后说道:“出家人不打诳语,请你告诉我,你怎么面对跟羽寒之间的仇恨的?”
玄尘捉住他不安分的小手,满是柔情地放在唇边落下轻吻,然后面无表情,眼含杀意道:“找机会除了他。”
韩墨震惊得动弹不得,连手都忘了抽回来,怔怔反问:“你是认真的?”
突然房门被人推开,划破虚空的闪电照亮了高挑健壮的身影,只听对方凉飕飕的语气传来:“哦,看在你这么有志气的份儿上,本尊随时奉陪。”
“羽寒?!”韩墨跟玄尘异口同声。
羽寒径直进屋,从他见到韩墨赤身裸体依偎在玄尘身上开始,他就有种掐死韩墨的冲动,但是他生生忍住了,谁让他心甘情愿拜倒在人家脚下的,眼前这种局面以后还多的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重新取的他的原谅跟他的信任,他一定要忍!
他再三暗中调息数次后,脸上切换成皮笑肉不笑的恐怖笑容,步步朝韩墨逼近,吓得韩墨死死抱住玄尘的腰身不撒手。
“我......我警告你..
', ' ')('.....你啊.......你别给我乱来!”韩墨把脸埋在玄尘胸前语气结结巴巴警告道。
“你那么害怕做什么,本尊又不会吃了你。”羽寒干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巍峨的身躯迫使玄尘抱着韩墨往旁边移动少许,连带两人怨念的表情都装作视而不见,趁着韩墨没回神的空档,他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褥,吓得韩墨直接原地炸毛,并快速捂紧身躯,唯恐遭到对方视奸,红着脸颊对着他怒目而视:“你在干嘛!”
“嗯哼?没留下什么痕迹嘛,是担心本尊吃醋吗?”羽寒翘着二郎腿还单掌撑着下颚,难得心情大好对着他揶揄道。
玄尘也被气得不轻,咬牙切齿道:“教主休要欺人太甚!”
羽寒不可置否挑眉,无所谓道:“用不着这么大反应,再说了,你们昨晚玩的那么开心,不叫上本尊岂不是太可惜了?”
“你!!!”韩墨气得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他实在低估大淫魔的无耻程度了。
虽说出家人不得贪嗔痴恨,但玄尘早就憋着一身怒气无处发泄,现在伤势全好,羽寒又自动挑衅上门,二话不说放下韩墨,单掌内力迸发,床脚置放着的佛杖迎势而动,重新回到他的手中。
羽寒见他动了真格,周身无风自动,站立虚空,双方心照不宣眨眼间破势而去,消失在了大雨滂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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