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美人凶猛(完结)_np文作者:肉书屋
美人凶猛(完结)第11部分阅读
中促成了韩四道的泼天富贵。
什么意思?这其中还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连老天爷都在帮韩四道?连老天都在帮那样的人
roushuwu.
她,不允许,绝不允许
“姑娘,姑娘?”红豆忽然摇了她一下,莫璃猛地回过神,顿了顿,才转头问:“怎么了?”
“我刚刚跟姑娘说话,姑娘好像都没听见呢。”红豆一脸担心地看着莫璃,“姑娘怎么了?自从那谢府出来后,脸色就越来越不好,是那谢老太太跟你说什么不好的话了吗?还有这雨下大了呢,姑娘快将帘子放下,不然身子会被浇湿的”
红玉拉下她的手后,莫璃轻轻吐了口气,稍稍平复一下刚刚猛地一阵激动的情绪,然后才道:“没事,就是拉着我聊了一些家常,所以我也才纳闷呢。”
“只是聊家常?”红豆诧异,跟着就嘟哝一句,“好生奇怪的富贵人家,只是聊家常怎么还急巴巴地使人过来请姑娘回去,这也太……而且那府里的下人还个个抬高着下巴呢。”
莫璃一笑:“你管他们怎么看人,咱心里不需将他们看得那般重就行了。”
红豆一怔,立即笑道:“姑娘这话说得,竟跟阿圣一个样呢。”
莫璃一时不解:“阿圣?他说什么了?”
红豆呵呵一笑,就学着阿圣的话道:“刚刚在谢府时,阿圣也说不用将他们看得那么重,这样心里就不会觉得忐忑了。”
莫璃心头微诧,沉吟一会,便轻轻一笑。红豆却在旁边跟着道:“只是那谢老太太也太奇怪了,难不成她那府里都没个可以说话聊天的人了吗,竟这么舍不得姑娘的。”
莫璃随口道:“别瞎琢磨,或许我回去问问乃乃,便清楚谢老太太什么意思了。”
不多时,马车便在莫宅角门处停住了,雨还在下,莫璃扶着红豆的手下了车后,心头那等坐立难安的感觉越来越重。如果当年谢歌弦的事故真的意外促成了韩四道的成功,那么,今日若是,若是谢歌弦没出意外的话,以后会是什么局面?
阿圣正要将马车赶到小巷那头时,莫璃咬了咬唇,即下了决定,于是一把拿过红豆手里的油纸伞,并让她先进去,然后就喊了阿圣一声同时朝他走去。
雨线斜飞过来,才几步,她整个裙摆就湿透了,脚踏在布满浅浅水洼的路面上,使得行走有些困难。
阿圣听到声音后,转头看了一眼,即拉紧缰绳,让马车停下,然后问道:“大姑娘怎么了?”
“你——”莫璃才张口,一阵大风却卷着雨忽的袭来,她伞没拿稳,一惊之下,话也被打断了。
此时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阿圣一看这样,便跳下车,一手接过莫璃手里的伞,一手牵着缰绳,然后示意莫璃跟他去巷子前面的屋檐那。
“什么事这么急不能回去再说?”将马儿也拉到屋檐下后,阿圣便让莫璃站在里头,然后自己拿着伞站在她前面帮她挡住那斜飞过来的风雨。
“你能不能帮我跑一趟?”莫璃抬手擦了擦脸侧的水珠,然后看着阿圣请求一句。
“跑一趟?”阿圣不解,只是见她面上这等神色,便又打量了她一眼。
莫璃其实只是裙摆沾了雨水,然后发梢略有些湿润罢了,但在这样的雨天,在这漫天漫地的水气之下,任谁见了此刻的她,都会觉得这女子就像是一株被水雾浸润的野蔷薇,艳丽而芬芳。
莫璃看着他,略迟疑了一会才道:“之前在谢府遇上的那位谢公子,他这一趟是要往京去,我算着时间,下午前他差不多就该走到岔道了。你能不能现在追过去,无论如何都要劝他走官道,不能从安县那抄近路”
“谢公子?”阿圣微诧,看着她沉吟一会,然后便问,“往京去为何不能从安县那走?”
莫璃咬了咬唇道:“这场雨下很久了,安县那条道的地势不甚安全,这等天气走那里很容易出事的。”
阿圣想了想,又看了看那天,便道:“还真是,安县通往上京的那条路,在这样的雨天确实容易遇上山体斜塌。”
见他既不答应,也不拒绝,莫璃心里有些急,便又道:“你帮我追过去可好”她说着就将自己的荷包拿出来,整个塞到阿圣手里道:“店里的马车不好用,你去车行租一辆好的,我爹那边,我帮你告个假。”
阿圣看着她硬塞过来的东西,手掌不可避免地触到她冰凉的手指。他手上带着雨水,湿漉漉的,却依旧带着温度。而她的手,即便这一路都不曾被沾湿过,但此时却比那雨水还要冰凉。阿圣垂下眼,只见那纤细的手指在荷包的映衬下,竟有种半透明的感觉。
莫璃忙收回手,阿圣抬起眼看着她道:“那位谢公子不会不知道,此等天气下,安县那条道不安全,你又何必为他担忧。”阿圣说到这就扬了扬眉,接着问一句,“只是大姑娘为何这般关心?”
“这次不一样,我虽不能十分确定,但此事……不一样。”莫璃略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你帮我跑一趟吧,我知道这要求有些过分了,但这事我也只能拜托你。”
阿圣垂着眼,审视地看了莫璃一会,屋檐外的风雨被他高大身身子一挡,未有丝毫吹到她身上。
片刻后,他终于一笑:“我晚上赶回来后,想吃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得管饱。”
莫璃松了口气,亦跟着一笑:“我这就回去给你熬上浓汤,你回来后面条一下就能吃了。”
“姑娘”红豆在侧门那喊了一声,她总算又找着一把油纸伞,正要往这过来。莫璃转头往那看了一眼,然后就回头道:“我先回去了,你——”
阿圣点头,然后拉过她的手,将手里的油纸伞放在她手里:“去吧,我把车拉进去放好就出来,既然应了你,今日那谢什么的就绝走不上那条道。”
莫璃看着递到自己手里的伞,伞柄上还留有他手心的余温。
“谢谢”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只是转身前,忽然又回头道了一句,“你自己也要小心。”
阿圣忽的一笑,风雨中,那略显凌乱的发梢下,男人英俊的面容,带着野性的笑,却让人看到心安。
莫璃终于转身,走入雨中,婀娜的身影,水红的衣裳,在细雨和油伞的衬托下,美得似一场梦。
阿圣收回目光,看了看手里鲜嫩的小荷包,只觉得自己粗糙的手跟荷包上那睛细的绣工极不搭配,他不禁又是一笑,只是将跳上马车时,忽然看到刚刚莫璃站的那块地方,不是什么时候掉了一方玉色绫暗花地儿的帕子,他捡起一看,只见帕子一角绣着一枝怒放的蔷薇。
是她的味道,阿圣手里拿着帕子想了一会,就直接往怀里一放。这是令他觉得舒服的味道,除了牛肉面外,他很自觉的将这当成自己跑腿的额外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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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珠光宝鉴》作者:短耳猫咪简介:异能鉴宝,璀璨人生。
第一卷涅盘第四十六章阿圣
第四十六章阿圣
午后的天,看起来却似将进黄昏,马车急驶在道上,泥土被车轮子狠狠地挤压,带出两道深深的车痕,雨水落下,瞬间就汇成一条条细细长长的水沟。
雨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样子,谢歌弦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有些无奈一笑,果真如那姑娘说,天越晚,雨越大了。
“公子,要不咱在前面找处地方歇一歇吧,雨天这么赶路,您要是有个万一可怎么好。而且这再往前就该到山路了,到时再想找落脚的地方可不容易啊。”平安也往外探了一眼,只见外面除了那漫天漫地的雨线,什么也看不清。
“时候还早,待天黑了再说,到时若没落脚处,就在这车里过一宿也没什么。”谢歌弦放下帘子,淡淡一句。
平安却极不赞同:“可是您不得好好歇一歇可怎么行,再万一晚上雨下得大的话,这马车也不定能顶得住呢”
谢歌弦只歪着身子靠在座榻上,面上并不为意。
平安知道自家公子就是这脾气,表面看着温和,性子却是最拧,心里定下的事,任谁都劝不回来。可他却还是忍不住劝道:“如今虽还是夏日,可这两日经雨水一洗,天气早变凉了,眼下又出了城,夜里不知多得寒。偏公子这一趟走得匆忙,车里不曾备下多少炭火,就这么一个温茶水的小火炉,能够做什么的,公子万一晚上真着了凉,身子再受损可怎么好。还有这车里也没法弄个热汤热饭,肚子里的五脏不得暖和,身上岂不更冷……”
“平安,你如今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谢歌弦瞥了一眼自个的小厮,“被你这么一说,我还以为自己是个连风都吹不得的姑娘家。”
平安无视谢歌弦的调侃,一边倒出半盏热茶,一边接着道:“公子总是这般不爱惜自己,连佛光寺的大师都说您最好别受寒,偏您总不以为意,什么生的冷的都不忌。昨儿要不是我看着,那壶酒您准是连温都不温就直接喝了。”
谢歌弦笑着接过平安递过来的热茶,却也不喝,只是握在手里捂着。
平安又捣鼓出一件驼绒披风,准备待天色再晚些,就劝谢歌弦披上这个。谢歌弦早习惯了平安这般婆**性子,也随他去,手里只管捂着热茶,心里想着事。
只是没一会,他面上的神色微一怔,再仔细往外一听,眼底即露出几分凝重。
片刻后,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停下,平安一愣,还不待他起身往外看去,这马车晃了一晃,然后忽的就停下了。
“你什么人,为何挡我的道”外面传来车夫一声极为气愤的质问。
“公子?”平安先是看了谢歌弦一眼,面上露出几分担忧,谢歌弦将手里的茶盏递给平安,然后往外问了一句,“老赵,怎么回事?”
“公子,有一位……”外面的车夫还不及回话,忽的就被一个醇厚的声音给打断了:“车里坐着的可是位姓谢的公子?”
谢歌弦即听出这声音是谁,怔了一怔,随即便往外笑了一句:“原来是兄台,今日可真是连着碰巧了”
阿圣一听,知道自己拦对人了,便打马上前。此时平安也掀开车帘往外瞧去,只见那泼天的雨中,一个只带着一顶斗笠,因雨水的关系,看不清其相貌,唯见身材极高大的男子,骑着一匹枣红马正往自家这边靠近。
“公子,这人……”平安心头突地一跳,不知为何,第一眼看到雨中那人时,他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感。就好似,就好似这泼天泼地的雨对此人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他们躲在车里,尽量避开的风雨,此人却毫不在乎
谢歌弦面上淡淡一笑,然后倾身往外看了一眼:“兄台是特意追上来的?”
“你换条道走吧,这再往前的路没准会出什么事。”阿圣骑着马走到车厢附近,拉紧缰绳喊了一声。
谢歌弦微诧,沉吟一会,便道:“兄台如此好意,所谓何事?”
“何事?”阿圣皱了皱眉,直言道,“你说话怎么这般婆妈,刚不是都说了,这条道在雨天不安全,让你掉个头,换官道走。”
“你怎么说话的”平安不知阿圣的性子,只当对方是故意说这等难听的话,且态度还那么自以为是,于是就张口道,“我家公子走哪条道还用得着你指点,你什么人”
“你坐回去。”谢歌弦却轻斥了他一句,然后又对阿圣道,“看来兄台是位热心肠的人,只是在下有急事在身,不得不走这条道,只能辜负兄台的好意。待来日在下返回永州时,定亲自登门道谢,到时希望能交上兄台这位朋友。”
阿圣又皱了皱眉,谢歌弦再次打量了他一会,然后就放下帘子,让车夫重新赶路。
只是马车才刚一动,又猛地停了下来,跟着就听到那车夫喊道:“你,你怎么回事”
“怎么了?”谢歌弦只得又往外问了一声。
“公子,他,他拦在前面,这道较窄,马车过不去”车夫忙回头为难地道了一句,按说要平日碰到这不长眼的,他怕是直接就冲过去了,自己想找死那就怪不得别人。偏刚刚听谢歌弦和此人交谈时,语气甚为客气,故使得这车夫也不敢随便冒犯了对方。
平安也诧异了,忙掀开帘子探出脑袋往前瞅了一眼,果真瞧着前面那人骑着马横站在道上。平安呆了一呆,心想这是碰上什么人了?怎么回事这事?虽然他心里也希望公子能走官道,顺便今晚再寻个客栈歇上一晚,但,但眼前这事明显不对劲啊这瞧着也不该是个楞头青,怎么……
“公子,这人也太无礼了,要不要让老赵直接将他甩出去”平安转头看向谢歌弦,先是气愤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试探道,“然后,然后公子咱再换官道走可好?”
谢歌弦瞥了他一眼,平安不由缩了缩脖子:“我就是觉得这条道确实不好走,虽是近了些,但如今下着雨呢,天也越发暗了……”
“兄台可否上前说话?”谢歌弦其实心里也很疑惑,阿圣为何执意如此。此人自他第一眼开始,就感觉其不简单,再第二次接触后,他便有心结交,所以一开始就对其极为客气。只是今日他若改走道的话,起码得多花上一天的时间才能到京,可眼下之事却容不得他多耽误。
谢歌弦刚刚一口拒绝后,阿圣即骑着马拦在前面,他目的并非是为跟对方耗时,而是在琢磨着是将对方那匹马清蒸了,还是红烧。只是当瞧着那车夫的眼神后,他又有些迟疑,直觉这等简单的法子并不容易执行。
僵持了一会后,正好听到谢歌弦商量的语气,他心里衡量了一下,便又骑着马走过去,然后也不等谢歌弦开口,他就张口道:“这雨的味道极浓,天上的云也很躁动,照我看,起码还得三天才能见到日头,你心里别抱什么侥幸的念头。”
谢歌弦一怔,然后嘴里琢磨着阿圣刚刚的话:“雨的味道……”然后不由一笑,“兄台之言总是极妙,不知兄台可是对天象有研究,知其变化规律?”
“直觉罢了。”阿圣身上早已湿透,连他坐下的马都显得有些不安,总不时动着马蹄,或扬起头,似被这鬼天气烦得按捺不住的样子。阿圣只在马脖子上拍了拍,然后一拉缰绳,那马儿眼见就变得乖顺下去。
谢歌弦看了阿圣一会,似在思量他话的真假,于是这无形中,又行成了僵持之势。
车厢nei的平安在这样的沉默中越来越不安,可雨中阿圣看着却还跟之前一样,这样恶劣的天气对他没什么大的影响。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平安不明白自家公子到底在思量着什么,只是看着公子那少有的严肃表情,他自是识趣地没多嘴。
阿圣骑着马站在那,一动不动,如似狩猎一般,竟是意外的有耐心。
谢歌弦终于重新扬起嘴角,只是他将开口时,眼睛却忽的往前看去,与此同时,阿圣亦跟着转头朝同样的方向看过去。
前面不远处,有几个几位狼狈的人影,和两匹马正往这行来。
谢歌弦眉头一动,阿圣仔细嗅了一嗅,然后也没动晃,等那几个人走近了,仔细一看,似乎是走茶货的商人。
“哥几个怎么回事?前面出什么事了,怎么全是都是泥”赶车的老赵先是大声问了一句。
“别提了,从鬼门关走了一趟,真是吓死人”其中一个先是抱怨了一句,接下来,他们才你一言我一句地道了出来。原来就在刚刚,前面不足一里处的一个拐弯道口那,山上的泥土被雨水整个冲了下来,下面那条山道几乎是瞬间就被山石泥流给覆盖,一旁的半个山头都不见了。要不是他们之前走得快,肯定就被整个活埋了
“你们赶紧掉头换条道走吧,如今那条道是整个断了,过不去的。”死里逃生的茶商最后又说了一句,然后才相互扶持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