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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泰山压顶若等闲 舍身救美情何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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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大清早,清河寨大当家阮棠和往常一样,正在寨里巡视,忽见一人行色匆匆地向这边走来,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心腹手下孟小桃。

一看到孟小桃,阮棠便想起前几日自己命他彻查周欢身份一事,如今三日之期已到,也不知进展如何。

“小桃!”

“大、大当家!”孟小桃一抬头,见大当家冲自己走来,连忙行了个礼,“大当家今日起得真早!”

“你这是从哪儿回来?”

阮棠性格爽朗,与寨中的弟兄们也常常打成一片。他一把搂住孟小桃的肩膀,这才注意到孟小桃手里拎着一个药包。

“怎么,你生病了?”

“这……我染了风寒,所以去崔神医那儿抓了些药。”孟小桃心虚地移开视线。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看看你都抓了些什么药。”阮棠也不见外,不由分说地一把夺过孟小桃手中的那药包。

孟小桃大惊失色,可他还来不及阻止,药包已被阮棠拆开。

“肉桂,鹿茸,肉苁蓉……虎鞭?”阮棠一样样地在孟小桃面前清点药包中的药材,一脸狐疑地道,“你染风寒吃这个?”

孟小桃哭丧着脸道:“大当家,我错了。这药不是给我自己抓的。”

铁证如山,孟小桃不敢再有隐瞒,当下将那日两个跟班下药逼供周欢一事一五一十地从实招来。当然,自己情急之下大义献身替周欢泄火一事被他略去不提。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阮棠扶着额头,手下的荒唐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结果呢?那姓周的说什么了吗?”

孟小桃摇摇头。

“什么都没说!?”阮棠简直要被气笑了,“那你们到底审了个鸡毛啊?”

“大当家,我觉得我们或许真的抓错好人了。”孟小桃抬起头来,小心翼翼地道。

“哦?”阮棠眼皮一抬,“此话怎讲?”

“我细细盘问过姓周的,他居然连沈惊月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至于沈惊月和我们清河寨的过节,他更是一无所知。他还做了一个稻草人,在上面写了个沈字,天天没事儿就在那儿扎小人呢。”

“这倒有点意思。”阮棠摸着下巴沉吟半晌,嘴角微扬,“待我去会会他。”

阮棠端着熬好的汤药,来到关押周欢的囚室前,大老远地便听到囚室里传来一阵阵欢声笑语。

“哥哥,尝尝这只鸡腿。”

“哥哥,来,再喝一杯嘛。”

阮棠眉头一皱,走近一看,只见囚室里络腮胡与昆仑奴将周欢簇拥在中间,三人正围成一桌,正有说有笑地喝酒吃肉。

原来那一天,周欢当着两人的面把孟小桃肏了个爽,总算是解了逍遥夺命饮的药性。孟小桃缓过神来之后气得要把络腮胡和昆仑奴千刀万剐,却被周欢劝住。用周欢的话来说,这次两人只能算是害人未遂,况且如果孟小桃把他们杀了,清河寨就凭空少了两个大活人,要是大当家追究起来,那就不好交代了。

孟小桃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将两人各抽了五十鞭,最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自从那以后,络腮胡和昆仑奴就对周欢奉若神灵,感恩戴德,在大牢里好吃好喝地伺候周欢,俨然成了周欢的两个跟班。

眼下周欢正坐在两人中间,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这哪里像个阶下囚啊,简直就是太上皇。

“小日子过得挺滋润嘛。”阮棠倚在门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周欢,“合着咱们这是在伺候你这位爷,是不是?”

“大、大当家!?”络腮胡和昆仑奴一看阮棠来了,吓得立马从周欢身边闪开。

“你们两个,都给我出去!”阮棠厉声呵斥,络腮胡和昆仑奴连声称是,灰溜溜地离开。

周欢叼着鸡腿,露出一个痞里痞气的笑:“不乐意伺候我啊?那简单啊,你把我放了不就完事儿了?”

“放了你?”阮棠一声冷笑,紧接着锃地一声,黑暗中寒光一闪,阮棠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手一挥,剑锋直逼周欢而来。

周欢却不避不让,仿佛屁股粘在了凳子上一样,动也不动。而阮棠的匕首此时已经抵在周欢的颈脖上,再深入那么一寸,便会割断周欢的喉咙。

周欢嘴巴微张,鸡腿啪地掉在碗中,他抬起头来,气定神闲地望着阮棠。

“我连你的底细都不知道,怎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你?”阮棠盯着周欢,一字一句地道。

周欢淡然道:“我真的只是一介平民。再说了,我上次可是被你的手下折磨得差点小命不保,我要真隐瞒了什么,当时就一股脑地全告诉你们了,何必等到现在?”

“逍遥夺命饮的事,怪我管教手下无方,我替他们向你赔个不是。”

咚地一声,周欢面前的桌上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

阮棠冲着周欢扬了扬下巴道:“这药是小桃亲手熬的,对补肾壮阳有奇效。”

“大当家客气了。”周欢微微一笑,端起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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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头一饮而尽,“其实小桃哥已经替我教训过那两个混球,他们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你就不怕我在这汤里也下药?”阮棠奇道。

周欢抹了把嘴角:“我一看就知道大当家是个光明磊落之人,肯定不屑于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害我。”

阮棠闻言心中一动,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剑眉星目、眉宇间透着一股痞气的男人来。

在两人方才你一言我一语的唇舌交锋的过程中,周欢始终保持着一种泰山压顶若等闲的态度,且不说眼下阮棠刺探不出周欢的马脚,即便这个男人真的有所隐瞒,能够在生死面前镇定如斯,也挺不简单的。

阮棠忽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这个男人不一般,和他以往见过的人似乎不太一样。虽然具体哪里不一样,阮棠自己也说不清楚。但他似乎有点明白为什么孟小桃会在自己面前为周欢说好话。明明是个阶下囚,周欢却有办法让周围的人都对他心悦诚服。

不得不说,周欢这人恐怕是真有几分本事的。

阮棠盯着周欢看了半晌,末了开口道:“起来。”

周欢依言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寒光一闪,周欢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便听得锃锃两声,周欢手脚的镣铐应声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阮棠的刀十分快,周欢来不及眨眼,手脚就获得了自由。别看他看上去神色自若,镇定如松,实际心里着实地捏了把冷汗,若刚才这刀是冲自己心窝来的,恐怕周欢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吧。

阮棠收刀回鞘,转过身背对着周欢道:“我阮棠说话算话。说过给你三天时间,自证清白,如今三天已过,你走吧。”

说罢,阮棠丢下一个人呆立在原地的周欢,快步离去。

“什么!?大当家,您放走那姓周的小子了!?”

一身秀才打扮的男子是清河寨的二当家,俞浩然。听说阮棠放走了周欢,他上前一步道:“您查清那小子的身份了?”

“没有。”阮棠摇摇头,“但我也无法证明他是我们的敌人,既然如此,我没有理由再把他扣留在寨中。”

俞浩然听了,也只好撇撇嘴,小声嘟哝道:“但愿那人别是个奸细。”

俞浩然以为阮棠听不到,其实阮棠把他的这句嘀咕听得一清二楚,不过阮棠并不打算追究,毕竟这阵子清河寨实在是太鱼龙混杂了,二当家这个人心眼比较多,平时就爱想东想西,这种时候难免会有些神经过敏。

阮棠摇摇头,甩开脑子里的杂念,眼下比起周欢,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必须去做。

今年一开春兖州就碰上了大旱,寨子里几乎是颗粒无收,阮棠不得不率领军队,到各地劫掠搜罗粮食。清河寨劫粮向来墨守一个成规,那便是劫富不劫贫。偏偏清河寨的人又是一群民风极其彪悍的游民散勇,与盘剥压榨底层佃农的大地主有着血海深仇,一个个杀人如麻,手起刀落时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作战之凶猛是官军根本没法比的,因此各地的豪绅地主对他们束手无策,又恨又怕。

这一日也是,阮棠带领着百余轻骑精兵,冲入清河寨西北的离狐县附近,与当地的千余官兵展开激战。那些乡绅们远远地一看到清河寨的旗帜,便也顾不上其他,吓得望风而逃。阮棠一马当先,率领骑兵在官军之中横冲直撞,不出一刻钟,人数十倍于清河军的官军竟然被打得大败,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阮棠带着清河寨的弟兄们一举攻入庄中,打开粮仓,将其中一半分发给了庄里的贫苦佃农。这些佃农原本就吃不上几口粮,如今得到近半数的粮食,早已是欢天喜地,有不少人早就听说清河寨的名声,甚至想要跟着阮棠走,但是都被阮棠委婉拒绝。

最后,阮棠带着剩下的余粮,班师回寨。

尽管这次众人打了个漂亮的胜仗,凯旋而归,但是阮棠着实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一仗的收获,只够全寨上下吃一个月。而凛丘这一带,早已被他们差不多洗劫一空,一个月过后,他们又该上哪儿去劫粮才好?

带着这样的烦恼,阮棠来到山寨附近的一座小山丘上,他站在山顶,举目远眺。兖州大地之上到处是天灾肆虐之后的满目疮痍,干涸龟裂的土地上寸草不生,而在如此凄惨的景象之中,唯有凛丘城的那片亭台楼阁中依稀传来歌舞升平之声,仿佛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实在不行,恐怕只有攻入凛丘城了。”

阮棠注视着那片富饶之地,自言自语地道。

然而凛丘城高壕深,易守难攻,想要攻进去谈何容易?何况,凛丘城还有沈惊月那个棘手的家伙。

阮棠陷入纷乱的思绪当中,却没有注意到,一个脚步声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他的身后。

猛然间一阵寒风从背后袭来,阮棠一惊,在意识到危险的瞬间条件反射地侧身一躲,锋利的剑刃贴着他的面颊掠过。

他大吃一惊,只见眼前黑影一闪,还未看清楚来者,紧接着又是几道寒光直逼面颊而来。

“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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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周欢。

说时迟那时快,周欢一个箭步从角落里的阴暗处飞奔而出,纵身一扑,将袭向阮棠的黑影扑倒在地,那人当然不肯束手就擒,反手就是一剑,只听呲地一声,周欢闷哼一声,身子僵住不动了。

“周欢!?”阮棠大惊,他飞身上前,奋力一脚踢开那人手中的剑。

那行凶之人身穿一身黑衣,脸上的面罩却被周欢撕扯了下来——

“柴勇!?”

阮棠的脑海中一瞬间电光火石,原来他才是沈惊月送出的那把刀吗!?

“阮棠,受死吧!”

柴勇再次从怀中摸出一柄匕首,不甘示弱地飞扑上来,然而柴勇已经错过了刺杀阮棠的最佳时机,阮棠此时已经有所准备,严防死守,任柴勇招招狠戾,也无法近阮棠的身。

而与此同时,周欢强忍着下腹部传来的剧痛,趴在地上慢慢地向前方挪动,直到用满是鲜血的手一把抓住横在地上的那把长剑。

柴勇与阮棠缠斗在一处,双方交手十数回合,柴勇渐落下风。眼看着阮棠已经逼近,他情急之下伸手入怀,一扬手,石灰粉扑面而来。阮棠料不到他突然使诈,仓促间睁不开眼睛,被柴勇趁机一把掐住了脖子,猛地撂倒在地。

柴勇高举手中匕首,正要落下。

只听噗呲一声,是利刃贯穿肉体的声响。本以为大势已去,紧紧闭上眼睛的阮棠感觉身上毫无动静,过了良久,他才缓缓睁开眼睛,只见柴勇被当胸一剑刺穿了身体,高举过头的右手也僵在了半空,一动不动,竟是断了气。

阮棠心惊肉跳地注视着前方,当柴勇的身子斜斜地倒在地上之时,他迎上的是周欢的那张煞白到毫无血色的脸。

“噗……”周欢吐出一口血,身子一软,向后倒去。

“周欢!!”阮棠上前一把抱住周欢,托住他的身体,“你怎么了,周欢!?”

周欢一手捂着自己的小腹,手的下方是汩汩涌出的鲜血,将周欢的衣服染红了一大片。

“我是不是……要死了?”周欢抬头看着阮棠,露出一个遗憾的笑容。

“别胡说!”阮棠颤声道,他撕下自己的衣袖,一边在周欢的小腹上缠了好几圈,稳稳地固定住,一边道,“我马上带你回寨子里,你撑着点!”

这一次,周欢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

尽管周欢被阮棠带回了清河寨,但是一路上流血过多的他还是中途晕厥了过去,阮棠见他面如死灰叫也叫不醒,以为断了气,吓得一度六神无主。所幸周欢后来得到了及时的治疗,直到半夜,血才总算是止住了。

确认周欢脱离危险之后,阮棠终于松了口气。然而他依旧不敢大意,仍然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周欢为了救阮棠而受了重伤一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清河寨,不少人深夜前来探视,孟小桃也是其中之一。阮棠此刻本就已经心力交瘁,眼下更无力应付这群堵在他门前的弟兄,于是只告知大家周欢性命无碍,然后就以周欢需要静养为由,将围观众人遣散。

那一天,阮棠守在周欢床前,一夜无眠。

翌日,周欢总算是缓过了气,转醒过来。阮棠端着早已熬好的补血汤药走进屋里时,周欢正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想要坐起身来,却没有力气。

阮棠见状,忙上前伸手搭在他的后背,慢慢地扶他起身。

“昨天我不是让你走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尽管一开口就是埋怨,但阮棠的脸上却掩饰不住满满的关切之情。

周欢就着阮棠的手,低头慢慢地将那一碗汤药喝完。

“我孤身一人,没其他地方可去了。”喝完药,阮棠扶着周欢缓缓靠在床头,脸色依然还有些苍白,那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他虚弱地嘿嘿一笑,“大当家不知道吧?其实昨天,我一直跟在你们身后。”

阮棠一怔:“你是说,我们去离狐抢粮的时候,你也在?”

周欢点点头:“我很好奇,清河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其实从洛阳到兖州的这一路上,周欢一直在琢磨一件事,那就是如何找到一支可靠的、值得拉拢的势力。

兖州眼下的局势,官府荒淫腐败,百姓民不聊生,各地起义军的势头风起云涌,官府应付不暇焦头烂额。兖州军和清河寨打了这么久,依然啃不下这块硬骨头,如果不是兖州军太弱,那就说明阮棠率领的这群游民散勇必定有独特的过人之处。

而当周欢亲眼见证了昨日的那一场战斗之后,他发现自己的猜测果然是对的。

阮棠是个能征善战,有勇有谋的将领,而他手下的弟兄都是些在乱世之中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的普通百姓,为了求得一口饭吃不得不背水一战的他们,往往能够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而这就是为什么兖州军始终无法战胜清河寨的原因。

如今他在阴错阳差之下来到了清河寨,或许是冥冥之中的一种缘分,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将清河寨招揽到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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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就可以与远在朝廷中的萧晗里应外合,剪除皇后的党羽。

“简直是胡闹!”

然而听了周欢这么一说,不知为何,阮棠的心头却蹭地窜起一股无名之火。

他也不顾此刻周欢仍是一名伤员,伸出食指在他胸口上戳了戳,厉声道:“那是战争,不是闹着玩的!这么兵荒马乱的,谁也不认识你,乱军之中把你一刀捅死怎么办!”

“可是如果我不跟着你们,亲身经历一次真正的战斗,我永远都不会了解到真实的情况。”

“那你也不必以身犯险啊。”阮棠万分不解地看着他,“还有在那小山丘上也是,你我萍水相逢,本就是毫无关系的他人,为何你要冒这么大的风险挺身救我?”

“为什么?”周欢迟疑了一下,他苦笑道,“我也说不清。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就已经冲上去了。”

阮棠错愕,他良久地注视着周欢,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周欢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那一瞬间,我想起了你在离狐给佃农们放粮时的笑容……”

“……我的笑容?”阮棠不解。

“我才疏学浅,不知该怎么形容……”周欢注视着阮棠的眼睛,“就觉得你笑起来很好看,暖暖的,就像春日里的太阳……”

阮棠被周欢的直球打了个措手不及,耳朵腾地热了起来。

“休要胡扯!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为了掩饰内心的慌乱,阮棠别过脸去,佯装发怒。

“我也是正儿八经的。”周欢一本正经地看着阮棠,“为了这个笑容,哪怕再挨上一刀,也是值当的。”

阮棠彻底语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周欢也安静了,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一时间,一种奇妙的气氛在空气中无声地蔓延。阮棠低头静默了片刻,抬起眼角瞟了一眼过来,正巧周欢也在看他,视线相触的瞬间,他仿佛浑身过电一样,慌忙移开视线,手脚局促地不知该往哪儿放,倏地站起身来。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药!”阮棠仓促地找了个借口,转身正欲离开。

“大当家!”周欢在身后叫住了他,“我想清楚了。”

阮棠一怔,停下脚步。

“我不走了。”周欢捂着伤口,注视着阮棠,一字一句地道,“我要留在清河寨。”

周欢似乎在征求阮棠的意见,他不说话,静静地等候了半晌,最后阮棠轻轻地抛下一句“随便你”,随后小跑着飞奔出去,身影消失在周欢的视野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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