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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发出的声音都是淫糜的,实际上只有云淮一个人在动,双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尽量不让他压到身下的云书,可如若真的是发生了关系,怎么能没有肉体的碰撞。
云淮微微低着头,柔软的唇瓣在云书的耳边低声道,“忍一忍。”
接着将云书翻了过去,做成了俯卧的姿态,然后用他的下胯去撞击云书肥软柔嫩的臀尖,发出的啪啪声响非常逼真,直将那臀尖都弄得发红发烫。
云淮的喘息越来越重,身下的人那么软那么香,就像是白玉糕似的,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他忍得很辛苦,拳头握得死死的,喉咙里的喘息越发的难受,让外面的人一听就知道他操的舒服,几乎都快被身下的骚货夹到射了。
也是隔了很久,云淮才感受到那几个听墙角的离开了,用内力一听,只觉得他们脚步匆匆,或许也是因为实在是被两个人勾的忍不住,不得不想个办法自己解决。
听到没人了,云淮才猛然撤回身体,接着迅速用薄薄的被褥包裹住云书裸露的身体。
“嘘。”将那人抱在怀里,云淮才发现他一直握着那枚玉佩,看着面前红着眼睛,面色也潮红的云书,他心里一酸,低声道,“刚才,是我不得已为之,望你理解。”
云书摇摇头,虽然他不明白对方到底想要做什么,可他知晓,刚才的情况就算是云淮真的操进来他也没法拒绝,没法反抗。
他是送过来暖床的,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再说,只是用下体拍击着他的臀部,比起这几个月他在这里受过的情欲折磨,根本算不上什么。
云淮看着他依然小心翼翼的样子,只觉得心尖发痛,声音艰涩,道,“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又?
云书没听明白,可他不敢问,被面前这个男人牢牢的抱在怀里,隔着薄薄被褥传过来的体温那般炙热,云淮甚至还硬着…………
云书想到这里,小屁股忍不住朝着一边挪了挪,接着不好意思的扭开头去。事实上刚才两个人那般接触着,虽说没有做到真正的插入,可这几个月在情欲中浸淫过的云书,又哪里能够忍得住寂寞,下身早就在对方的撞击之中湿了一片,甚至有可能连床上都带着他淫乱的水痕。
云淮见他羞涩有难看地调开头,这才发现自己的动作如此孟浪,他微微松开怀里的人,温声道,“你别怕,我不会伤你,也不会碰你。”
他将云书死死握成拳头的手背轻抚着,就像是安慰小动物似的,想让他放松下来,一点点,一点点,让他渐渐松开手心。
云淮从他湿软的手心里拿出那枚玉佩,微微笑了笑,“还记得这玉佩吗?当年我离京北上,出征之前,抢走了你的玉佩,你还不高兴。”
云书愣愣听着,好一会了才小声道,“你……你留了这么多年……”当年的相遇相知,与如今的处境来看,几乎是天壤之别,他早已不是当年单单纯纯的那个少年,云淮也已经成为了独当一面的淮王。
只是他不明白,此刻提及这玉佩,拿着这玉佩到他面前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云淮看他一直一言不发,眼眸之中水光潋滟,深知他在青龙受苦太多,心中更是大痛,他握紧了云书的手,低声道,“我会救你出来的,只是云书,你得答应我,不寻短见,不走极端。”
云书听到这话,浑身颤了颤,接着小心翼翼将那被握着的手从云淮的手里抽了出来,他哀哀看着云淮,低声道,“你……你为何要救我……再何况,他国王都,你要冒多大的险才有少许胜算……”
云书的眸子微微红了,“你别救我了,你是玄武的将军,最出色的淮王,你在青龙多停留一刻,就多一刻的危险,你早日回玄武吧。“
哪怕自己身处绝境深渊,也依然为别人考虑这么多吗?
云淮垂眸看着他,只觉得心中的怜惜更甚,他忍住了亲吻他的冲动,掐了掐自己的指尖才抑制住,“我不会有事,经历了这么多,我没有什么是舍不掉的。”
原是一双凌厉黑眸,落在云书的身上化成的柔情似水,“云书,这玉佩你拿着,我所有的心意,皆在此处了。”
宁戎那很久就得到了消息,说淮王折腾了那小质子一夜,这一晚上说的淫词浪语都能把寝宫掀开。
宁戎再问,这淮王可有额外的怜惜和亲密举动?
探子答道,并无!这淮王下手极狠,云书小王爷被送回来的时候浑身每一块好地,还高烧不退,膝盖上有大片情痕,像是被跪着伺候了一夜。
宁戎听到此处,内心更是烦躁不安,挥挥手就将那探子打发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宁戎请来淮王用膳,嘴角带着笑意,“春宵一刻值千金,淮王昨晚,用的可还满意?”
云淮看着跪在一边如同奴才似的云书,轻笑一声,“还真是多谢了青龙王的赏赐,这云书功夫了得,可是来了青龙国之后才调教出的?”
宁戎见他没有丝毫的不满和愤懑,看上去并不像是惺惺作态,却还想要再做试探,“这云书公子,来我青龙时还是处
', ' ')('子之身,碰过他的,也只有我和瑜王,淮王有所不知,这云书下面那口骚穴甚是能吃,吃下我和皇弟的两根,都不成问题。”
云书听到宁戎在云淮面前如此羞辱自己,只觉得眼前一黑,跪在那的身体都几乎稳不住了。
云淮却是安安静静听着,面容上什么异常都没有,仿佛宁戎说的,不过是一些家常便饭的事,他不恼不气,连一个皱眉都不曾有过,只是勾勾嘴角,眼眸看着宁戎,多了几分调侃之色,“没想到青龙王,还有这等爱好。”
宁戎也不知怎么的,被云淮这一个眼神看过来,就仿佛被勾了心魂似的,心口一热,脱口问了一句,“淮王想不想与我一起试试?”
云淮这下子有些愣住了,略有些吃惊的看着宁戎,好一会才缓缓道,“多谢青龙王好意,可我并没有此等爱好。”
是么……宁戎内心有些遗憾,可他见云淮眼中并无任何厌恶之色,虽拒绝了,眸中还带着一丝难得的柔和,真真是让他有些心动。
当年他陵水一战被云淮擒获,深知此人绝艳惊人,论才识论谋略,当今世上有几个人能胜过云淮?公子世无双,说的就是云淮这样的人。也正是因为陵水被擒,宁戎才对云淮有了心思,所谓强者只服强者,他倾心于云淮,想到得到他的行为,并不让人讶异。
于是乎,他也能理解别的人对云淮的垂涎,但云淮昨日在大殿之上公然宣称暗恋玄武王,实在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那玄武王,到底是哪里入了云淮的眼?
宁戎有些不服气,越发的喜欢往云淮的寝宫跑,时而饮酒作诗,时而舞剑观月,云淮倒也不排斥他,日日与他交好,两人从客气的称呼变得越发亲密,这让宁戎欣喜,连折腾云书的时间都没有了,整天的停在云淮的宫殿之中。
得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玄武国的桂花是四国之中出了名的,就连玄武国的桂花蜜酿,都是宫廷中难得的琼浆玉露。
听闻云淮想要酿桂花酒,宁戎替他寻来了这青龙国最好的桂花树,两个人就一起在树下酿酒,倒是颇有几番滋味在心头。
云淮看这一朝君王与他家常的样子,面容上轻松愉悦,“没想到我一玄武王爷,还能和青龙王上一起酿制桂花酒。”
宁戎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一柔,道,“这酒,我定不会给别人享用。”
云淮轻笑,”王上有所不知,这桂花酒,夜里饮一杯暖身暖胃,我当年在边疆,望着那月亮的时候,最想的就是这桂花蜜酿。“
“噢?”宁戎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淮王最想的,该是玄武王才对呢。”
云淮看了看他,目光里又柔又暖,哪里有曾经的一丝凌厉,他轻声道,“当年是当年,从今以后,我心里想着的桂花蜜酿,或许就成了青龙国的了。”
宁戎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浑身一震,轻咳了一声才掩住眸中的悸动。
云淮见他如此窘态,大笑一声,揽了揽他的肩膀,在这君王耳边道,”那戎兄以后喝这蜜酿,自然也得想着臣了。“
宁戎定定看着他,“好,以后我每晚一杯,都想着你。”
说到这里,宁戎又忍不住多问一句,“淮弟,为何当年都传闻,你心倾云书多年而不得,才自愿领兵戍守边疆?”
云淮懒洋洋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四国之中多有眼线,埋在玄武国的眼线更是如过江之鲫,我身为玄武摄政王,又有兵权在身,心上人是谁怎么能是探子能够打探到的,如若我的心上人被敌国擒获,岂不是要了我半条命去?“
宁戎一听,才知道自己中了玄武王的诡计,活生生被骗去一个重要城池!
云淮看着他有些铁青的脸,凑过去看着他,“当初你要用一座地势重要的城池换我一个人,原就是司马昭之心,一座城池怎可能换得了我?你以为我心倾云书,所以才费尽心思要将他作为质子交换到青龙,好引我前来,在我面前肆意践踏云书,好让我失了分寸,扣住我在青龙国,是不是?”
云淮句句说在点上,让宁戎心惊,也让他拜服。
云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轻笑一声,“可惜了,我不喜欢那个小东西。”
使臣来朝会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云淮提出了请辞,准备明日启程回玄武!这返回时间太快,让宁戎一下子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淮弟怎么如此焦急回去?难道是几日不见玄武王,就如隔三秋?”
话语中的酸意难以掩饰,可宁戎知道,想要找个理由留下云淮并不容易。
云淮整个人懒洋洋的,倒是没有了一开始进大殿夜宴时候的拘谨和冷漠,他就像是一只懒散的黑豹,嘴角的笑意也有着几分邪气,“我来朝已一月有余,王上应该也看到了,这一个月里,玄武王来了多少封信,催着赶着我回去。”
“这最近的一封信里说了,让我在三日之内必须回去,看来我的启程之路只能选择走个捷径了。”
书信的确是
', ' ')('来了好几份,每一封宁戎都看过,上面的字迹都是云骋的笔迹,开始写的还委婉平静,后来时间拖得越久,越是强硬焦躁起来。
“走捷径?穿过五毒丛林?”宁戎有些惊了,那片林子幽深神秘,多有古怪毒物出现,云淮倒是不怕,“放心,区区毒物,能奈我何。”
宁戎看着他,只觉此人太过倨傲,“那片林子在我青龙南面,实在是危险。”
云淮听他这么一说,偏偏要走。
送他出城那日,宁戎亲自去了,云书被关在房子里不能出去,这一个月里他几乎没有见到过什么人,难得的过上了一个月轻松些的日子。
只是他听到云淮就这么走了,心里愣了愣,手里越发将那块玉握得死死的,他轻叹一声,低声笑道,“你居然……还真信了…………”
笑着笑着,他又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这样也好,他走了,就是离了这险地,从此以后,生或死,都不会再于他有关联。”
云淮一走,宁戎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更没有心思去管那个连替身都算不上的小质子。
他担忧云淮走了五毒丛林入了险境,于是每日飞鸽传书想要得到云淮平安回玄武的准信,可没想到,这么等着等着就传来了噩耗!
云淮中了剧毒,几乎已经奄奄一息!
宁戎知晓此事,玉杯中的桂花酒洒了一地,整个人更是摇摇欲坠!!
他倾心云淮多年,从陵水被擒,得他照拂平安回国,到前不久,他才能够那般亲密与他交好,本以为能够将他的心从云骋那抢回来,没想到…………
没想到!!
可他的臣子们并不知晓他的心事,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攻打玄武夺回大好江山的大好时机!可没想到青龙王被人迷了心智,死活不肯出兵!
群臣参奏,大臣们的奏疏堆成了小山坡,宁戎硬是不愿意去看!
过了几日,他得到了一快马加鞭赶来的玄武密报!是云骋的亲笔,愿意用三座城池换云书回去,取他心头血做药引,救回云淮一命!信上说道,云淮所中之毒必然是血缘至亲剐心,才能得以相救。可玄武当朝,除了云骋和云书,再无别人……
云骋又怎么能放弃自己一个帝王的命,来就云淮的命呢……
宁戎看完了这文书,当即下命,快马加鞭将云书送回玄武国!
云书被人送上马车时,都还懵懂不知,他只知道自己能回玄武国了,可护送他回去的是整整一支军队,足有一百人,宁戎令人将他手脚捆住,就连嘴里都塞上了东西,似乎是防止他咬舌自尽。
宁戎看着这人有些慌乱的表情,这眉目之间与云淮相似的地方,似乎再也找不到了。
他叹了口气,只觉得有些舍不得这个暖人的工具,却又不得已,送他走之前告诉了他真相,“云骋要你回去,取你心头血救云淮一命。”
他嗤笑一声,在云书木楞的注视之下残忍的说,“你不是喜欢云骋吗?他要为了喜欢的人,剐了你的心,取走你的心头血,救云淮的命。这一次是用三座城池换你回去的,怎么样,高兴么?”
云书听着,心里居然也不觉得疼痛了。
他在想,云淮怎么了,怎么突然就生命垂危?
自己的心头血,真的能救他一命?
他看着自己腰间的玉佩,上面的光泽那般明亮通透,一看就是被人放在手里摩挲过多年。
那日他不懂,为什么一块次品玉佩,他堂堂一个摄政王要保存多年。
如今他也没有想明白,却只觉得,如若自己的的命能换云淮一命,这一生,也便值了罢。
马车在疾驰,一步步迅速的带他走向死亡。
云书不害怕,他从被送去青龙国,就一直想要结束这样屈辱的一生,可如今,他总算能如愿了,还能在死之前救回云淮,以报他滴水之恩,他已经足够满足。
可没想到,马车才到玄武境内,就出现了厮杀声…………
这一百多青龙士兵似乎是被围剿了,仿佛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仿佛只在一瞬间,死神就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云书躲在马车里,他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玄武境内,青龙国的将士为何会被无辜击杀?是有另外二国的人刻意埋伏不让玄武救云淮?!
他不知所措,外面的厮杀已经悄然无息,他根本没办法逃走!
玄武的支援去哪里了?!明明是最重要不过的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没有玄武的士兵前来……
正当他慌乱之时,有人一步一步,靠近了他的马车。
“云书,下来吧。”
!!!
是淮王…………
是云淮的声音……他……没事?
云书被云淮带回府邸的时候都还在云里雾里。
他坐在那,手里握着一杯热茶,喃喃道,“你没事…………”
“可……可他们都说你…………“
云淮一笑,将他手里的热茶接了过来,轻轻吹了吹
', ' ')(',再递给他,”说我快要死了是么?“
云书看着他这般强健有力的身躯,哪里是病恹恹奄奄一息的样子,一双猫一般的眸子瞪大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淮看着他,心口热的很,这么久的煎熬,等到了此刻,他只想上去亲吻这个人的形状姣好的唇瓣。可又深知云书受了太多的苦难,怕是会吓坏了他。
他只能慢慢的,将这么曲折的事情缓缓告知。
“这是我的局。也是命运的局,之一。”
云书听不懂,只以为这人在卖弄玄虚,却看不出云淮眼眸里藏着的痛楚。
他看了看天色,很快就要到清晨,垂了垂眸子,遮住了眼中的惊惧,“我……我是不是还要……还要面见王上?”
云淮看着他,平静的说出一句惊人的话,“云骋被我杀了。”
在云书蓦然睁大的瞳孔里,云淮看到自己冷酷的面容,“我杀了他,在我去青龙国出使之前,也是在得知你被作为质子送去青龙之后。”
什么…………
杀了…………?
他……他把云骋……杀了?
云淮看他那般惊惧的目光,突然有些伤感,低声问,“莫不是你心里还有他?”
“不!”云书大声喊了出来,他眸子痛苦之色掩藏不住,哑着声音道,”他欺骗我,还将我送去虎口之中,我怎会还喜欢他…………“
云淮听他如此说道,心里也便放下了,温声道,“云书,你平静下来,好好听我说。”
他的确是将云骋杀了,在他回玄武,得知云骋将云书送去青龙之后。
而且,他杀了云骋不止一次,如若算起来,那可是有几十次了吧。
他第一次杀云骋的时候,云骋一死,他很快垄断了朝局,找来了自己多年的手下,易容了得,装作云骋在朝堂之上蒙混过关。云骋这人向来是不务正业,朝堂的大臣都习惯了他的敷衍了事,倒也不会穿帮。
可当时他气急了,杀了云骋也不解他的怒气!他为了云书隐忍多年,可云骋却将他的心上人作为交易送去敌国,他怎么能忍!于是他率兵出征讨伐,一次一次和青龙交锋,原本四国之间已经有了停战协议,被他这鲁莽之举打破!玄武已在他的掌控之下,他没了理智,偏要拼个鱼死网破,可没想到宁戎心中生恨,将云书丢去军营做军妓…………
云书在当晚就自尽了,手腕上划了三刀,流血而死…………
云淮知道后痛苦不堪,花了多年时间,拼了命攻打下青龙国之后,将宁戎的头颅砍下,高悬在青龙国的城门前,为死去的云书祭奠。
之后,他自己带着云书的骨灰,返回玄武,在一棵花树之下,殉情而死。
可没想到,他在一阵短暂的疼痛过后,居然重生了…………
而时间点,居然又停在了他得知云骋送走云书的那一刻…………
不早,不晚,偏偏是最要命的时刻。
而这一次真正救下云书,让他平平安安活着站在自己面前,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重生了……
云书听了这些,只觉得荒唐至极!
他痛苦的看着云淮,”你……你为什么要……编出这么荒唐的故事……“
云淮自己也苦涩一笑,“事实上,连我自己也不相信,这世间居然有这么残酷的重生。”
他定定看着云书,“你知道吗,我每一次经历,都痛苦到了极点。因为这个时间点,我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送走,接着再不停的寻找正确的解救你的方式。我不知道试了多少次,死了多少次…………”
“我不怕死,可我忍受不了每一次,看着你在我的面前死去…………每一次,都让我痛彻心扉。“
云淮说到这里,眼睛都有些发红,布满血丝的眸子里全然是破碎的纹理,他凑过去,将还有些挣扎的云书抱在怀里,低声道,“还好……还好……你现在,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这就足够了…………”
他也是在重生多次之后,才知晓了云骋和宁戎对自己的那种感情。
借此利用,以报私仇。
有时候连他自己都不可思议,在这一次的重生里,他还是最先杀了云骋,接着模仿他的笔迹,提前写下数封文书,安排人在他身处青龙国时一封一封慢慢送来,频率要渐渐加快,以显出云骋焦急心态。
而在青龙国内,宁戎在他面前百般折辱云书,他居然也能磨炼出忍住所有怒火,做到面不改色,甚至还能带上一抹嘲讽的笑意。
心尖上痛到麻木,面容上还要忍住,多么艰难,多么苦涩。
可所谓这些重生,对于云书来说就仿佛是天方夜谭!他一时之间消化不了,却也没有再在云淮的怀里挣扎。
他回想了很多事情,只觉得云淮确实做到了很多常人不能及之事。譬如夜宴之上的冷漠揶揄而后又温柔相待,譬如寝宫之中两人假意交媾悄声交谈为了掩人耳目,又譬如他穿过五毒丛林而毫发未损。
可重生?
', ' ')('很多次…………
他不敢想。
不是不信,而是不敢想象这个人,要经历多少的痛苦折磨,才能在无数次的重生之中找到一条最好的途径,救出自己,还要复仇…………
云书没有再问,也舍不得再问,他怕多问几句,让云淮想到那些曾经发生在另外一个时间点的伤心事。
可他看上去有些疲倦,云淮心疼极了,带他去寝宫休息,并对他说,以后他就相信了。
而青龙国那,宁戎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云淮的圈套。
他安插在玄武的眼线,早就被云淮控制了,如今传到他耳朵里的情报,是【云书剐心身死,淮王病情好转但未完全痊愈】
云淮没好转,那玄武就少了战力,宁戎的戒备之心自然就少了很多。
而他派去的那只军队,被换做云淮的亲兵,神不知鬼不觉混进了青龙国,成为了日后灭青龙的一大关键所在。
再一个月后,云书和云淮在喝茶下棋,接到快马加鞭,说,宁戎,青龙王,死了。
云书被惊到了,可云淮却仿佛是意料之中,他好整以暇的下了一子棋,接着对云书说,“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到了。”
云书有些好奇,问道,“什么时间?”
云淮报以温柔的笑,道,“桂花蜜酿,我亲自酿的酒,里面下了慢性毒。”
他看着云书,低声道,“碰过你的,我都会杀了。”
果不其然,宁戎死后,宁瑜按奈不住,匆匆上位,却在上位当晚,青龙国内叛乱,将他绞杀。
所有欺骗过云书,害过云书的人,他都杀了。
不过对于云淮来说,杀他们没什么快感。
云书问道为什么,云淮宠溺的看着他,笑了笑,“我杀过云骋几十次,宁戎也杀了十几次,可唯有这一次,我很欣喜。”
云书疑惑的看过去,接着被云淮吻了吻唇瓣。
“因为你活着,和我一起,看着他们死。”
“这是我最想要的重生。”
正文完结,后续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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