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酒眠睡得很不安稳,间断性的高热和毒素的作用让他全身都是湿黏的热汗,发情的药物挑起的情欲也没有得到纾解,他就像一块插在火炭中央的活鱼,从里到外被烤得吱吱作响。
墨衷倒是很有耐心,用冰镇的毛巾给omega翻身擦拭,给他做物理降温,喂一点又苦又涩的药。
这段时间他基本没吃过什么正经食物,只喝过流质的营养液与药。林酒眠非常抗拒这种味道,尝试过打翻药碗等反抗手段,墨衷也不生气,只是在下一次喂药的时候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按着他的后脑,强行将药物渡了进来。
墨衷的肺活量不是一般的好,林酒眠闭气闭不过他,只能被迫吞下那些苦涩的药汁,舌头被吮玩得啧啧作响。
喂完药后,亲吻仍然没有停止,甚至变得更加狎昵。alpha的热衷于用牙齿和唇舌同他打招呼,墨衷细致且耐心十足地咬他的耳朵,软且脆的耳骨在墨衷的含弄下发出咯吱的声音,林酒眠甚至会错觉自己面对的是一只正在玩弄猎物的头狼。
他推拒alpha的胸口,想让他离自己远一些,收效微乎其微。墨衷从他的面颊一路吻到脖颈和锁骨,手中揉捏着omega柔软的乳珠。
那里有一处丑陋的疤痕,是墨衷亲手给他穿上乳环留下的痕迹。
“你把我的戒指扔掉了。”墨衷淡淡地说:“没关系,我再给你做一个更好的,这次我会把它焊死在这上面。”
“不愿意做人妻子,却愿意去给人当宠物。”alpha嘲讽地笑了一声,他与半昏迷的omega额头相抵,眼神却冰冷。
他不愿意给林酒眠解下眼罩,林酒眠彻底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大多时候都在床上半睡半醒,全靠数墨衷给他喂了几次药来算时间。
墨衷给他喂的药可能含有镇定安神的成分,林酒眠睡得手脚发软,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他唯一能接触到的活物只有墨衷。这个往昔熟悉的伙伴现在却变得极为陌生,他第一次知道墨衷嘴这么严,往常无论是什么秘密情报,他多磨小黑一会,小黑就会同他说了,而现在他无论问多少遍,墨衷对林羽的情况交代得极为有限,基本上不愿意多透露具体信息。
林酒眠发现无论是软声哀求还是痛骂墨衷,或是用拒绝吃药来抗议,这些手段对墨衷没有丝毫用处,反而墨衷有的是手段来料理他,林酒眠选择有一天混一天的摆烂模式。
就是绝大多数时候非必要不理睬墨衷,吃药和吃营养剂都乖乖配合,除此之外被子一卷睡大觉,再不向墨衷多说一个字。
这种心态深究起来,就是连林酒眠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他对墨衷有一种不讲道理的古怪信任。
他相信既然林羽在墨衷的掌控下,必然是安全的。
他不愿意多想,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养伤。
林酒眠心态过于摆烂放松,以至于他没有意识到一些特殊的细节。
比如墨衷给他硬灌下去的药汁里,苦涩药香下一抹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比如他浑浑噩噩,时不时发烧到四肢无力的身体,某些特征很像发情期的前兆。
他的身体太虚弱,沉浸在黑甜的梦里,丧失了对危机的嗅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