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海市的夜幕浸在权家豢养的霓虹里,云顶会所一百八十度环幕落地窗外,整座城市如同匍匐在权司琛脚下的困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故意迟到四十五分钟才漫不经心推开包厢门,水晶吊灯的光瀑中,宁锦书攥着餐巾的手指关节泛着青白——这画面取悦得他连袖扣都多转了两圈。
虞砚之见权司琛进包厢,脸上扬起和煦的笑,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仿佛对方迟到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司琛,你来了,路上是不是很堵?」他关切地问道,语气温和,为对方主动找好借口。
虞砚之正说着,一低头瞥见宁锦书还大大咧咧坐在椅子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心中一紧,一把拎着对方的腋下,将人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他低声提醒:「小书,起来,这是请客应有的礼仪!」
宁锦书本就讨厌权司琛,对这次的饭局心存抵触,而对方的迟到更是火上浇油,心中的厌恶之情更甚。
但听到虞砚之的话,他还是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像个小学生罚站一样站得笔直,脸上写满了不开心。
权司琛看着宁锦书一脸不情愿的样子,语气一如既往的桀骜不驯:「砚之,你这表弟,见到人也不打个招呼,是打娘胎里就没学规矩?」
他挑了挑眉,语气嘲讽,仿佛故意要激怒宁锦书,分明就是故意找茬!
宁锦书被当面骂没家教,感觉自己的肺都要气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很想回怼过去「你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是打娘胎里学得规矩?」,但看见虞砚之的眼色,他强忍着怒火,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权、哥!」
「哎!这才像话!当小弟就要有当小弟的样子。」权司琛一脸的得意洋洋,伸出两只手摸宁锦书的头,故意将对方一丝不苟的头发揉乱,好好的头发被他揉成一个鸡窝头。
宁锦书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一拳砸在权司琛那张欠揍的脸上。
但他还是忍住了,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动手,虞砚之一定会很为难。
虞砚之对权司琛幼稚的动作瞠目结舌,觉得对方太过分了,眼见宁锦书要发作,连忙将表弟从权司琛的手里解救出来,在两人之间打圆场。
「好啦好啦,都坐下聊!别站着了。」他隔开两人,招呼两人在他两边坐下,吩咐服务员上菜。
席间,虞砚之巧妙地引导话题,尽量避免提及两人可能产生分歧的话,试图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
他谈笑风生,妙语连珠,仿佛一个经验丰富控场主持人,掌控着整个饭局的节奏。
然而,即便虞砚之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但权司琛和宁锦书之间的气氛依旧微妙,两人偶尔的眼神交汇,都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火药味,仿佛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进行。
虞砚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叹气,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比他想象的还要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不动声色地用眼神示意宁锦书,希望他能主动向权司琛示好。
宁锦书虽然心中不悦,但碍于虞砚之在场,还是不情不愿地端起酒杯,站起身走到权司琛面前。
「权哥,小弟年少无知,若有冒犯之处您多海涵。感谢您赏光赴宴,我敬您一杯。」他语气生硬地重复着虞砚之教他的话:「我干了,您随意!」
说着,他一饮而尽。
权司琛的指尖轻叩醒酒器:「小豆芽,连给前辈倒酒都不会?」
酒红色的酒液在醒酒器中泛起涟漪,倒映出他讥诮的眉峰:「也是,毕竟野草哪见过勃艮第的艳阳。」
永远挂着春风笑意的虞砚之,此刻眼底掠过寒潭般的暗涌,见权司琛身前的酒杯见底,他起身拿起醒酒器,亲自替宁锦书给权司琛斟酒。
殷红的酒液顺着醒酒器的弧度缓缓流入高脚杯中,在杯底漾开一圈圈涟漪,酒香四溢,馥郁芬芳。
他举止优雅得体,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世家公子的温润风雅。
权司琛似笑非笑地望着宁锦书,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放下酒杯身子往后一靠,姿态慵懒而随意,仿佛掌控着一切。
「权哥教训得是。」宁锦书紧紧握着手中的高脚杯,抬头直视权司琛时,眼神锐利如淬火匕首:「不过您可能不知道,野草烧不尽!」
法式焗蜗牛在银盏里凉透,权司琛高脚杯划过瓷盘的声响尖锐如裂帛。
「既然要赔罪——」权司琛的鎏金袖扣折射出恶意的光,他挑眉道:「不如学学你哥怎么伺候人?」
宁锦书霍然起身时带翻高脚杯,殷红酒液泼上权司琛的顶级腕表,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
虞砚之腕间的转运珠突然崩断,珠子滚落满地。
在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中,权司琛却低笑出声:「故意的?知道这表多少钱?」
他慢条斯理摘下手表浸入身前的醒酒器,金属表叩击底部的玻璃发出脆响。
「你这种破落户,就算知道也没用,因为它有钱也买不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书梦空间 http://www.shumkj.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