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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这个秘密,就像当时发现沈老六的秘密一样,让我感到震惊不已。
“你们父女俩相依为命,一直生活在一起,我想,她平时——肯定有很多喜欢的歌唱给你听吧?”我不动声色地将目光停留在聂志同的脸上。
聂志同的双眼望着远方的天空,仿佛在回忆着往日的时光,过了许久,他才摇了摇头:“有好多……都、都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这、这一首歌词,一直……记忆犹、犹新。”
我见他说不出别的歌词,也就不再说下去了。我把背包背在身上,望向东边的太阳,它仿佛一面鲜艳的旗帜,在高高的天空中飘扬着,向活着的人宣告新一天的开始。
“我们该出发了。”我站起身来,心情有些复杂地看着聂志同的后背,此时的他好像正沉浸在回忆当中,听到我说的话,才将视线从远方的天际收回,然后默默地站起了身,戴上了笑脸面具,轻声说了一句几乎只有他能听的清楚的话:“是该……出发了。”
我们下了楼,步行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左右,便来到了昨天小欧停车的地方。
刚站了一会儿,小欧就开着吉普车到了。我们两人上了车之后,小欧就有些愧疚地说道:“真是抱歉,今天来晚了,你们一定等了很久了吧。”
“没关系,我们也是刚到,因为比较顺利,所以我们来的早了点。”我透过驾驶座上方的后视镜,对着小欧笑了笑:“又不是见相亲对象,用不着这么守时。”
小欧被我这一句玩笑话逗乐了:“你说,如果我开着吉普车去见相亲对象,那相亲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肯定比开拖拉机的成功几率要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小欧听了一时无言以对,开着吉普车向前疾驶而去。
由于这座城市除了几辆公交车外,就没有其它的车子,再加上街道上的行人又很少,所以吉普车很快便开出了市区。
几分钟之后,我们便来到了博士的实验室大楼。
这次小欧没有叫戴面具的人领我们进去,而是亲自带着我们俩上了三楼。
我们在三楼的休息室里见到了博士,他正在吃着早餐。餐桌上依然摆着很多的食物,不过都是些像饺子、烧麦、煎饼、麻球、生煎之类的面食糕点。
博士不仅吃的很多,而且吃的也快,食量惊人的他,很快就解决掉了桌上的所有食物,最后打了一个响亮的饱嗝之后,才抬起眼皮打量起我们三人。
见我身边站着一个戴笑脸面具的男人,博士便吩咐小欧先出去,守在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等小欧关上门之后,博士就走到聂志同的面前,迫不及待地摘下了他的面具,当看到对方半人半狼的脸时,如释重负般地呼出了一口气:“幸亏这次及时采取了行动,否则,最多再过一天你就彻底玩完了。”
我和聂志同都没有说话,默默地站在博士的面前。
博士的双眼闪现出愤怒的光芒,如同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你这个蠢货、混蛋、白痴!谁让你跑出来的?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吗?你跑到外面就是死路一条!”
“我、我想见……我女儿。”聂志同回了一句。虽然只有简短的六个字,却承载着一个父亲对自己女儿沉重无比的思念。
博士忽然被这一句话给愣住了,他用古怪的眼神盯着聂志同,嘴里说出了一句让我难以理解的话:“你——怎么会想她?”
一个父亲想念自己的女儿,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情,但是博士却表现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这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看着博士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是博士却陷入了沉默当中。
“博士”——我打破了沉默。“我有一个要求,我想让他恢复成人的模样。”
博士满脸不解地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诧异的光芒:“为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反问了一句:“我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正常的人,这想法难道不对吗?”
博士显然被我这句话问住了,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你是知道的,他本来应该是个死人,是我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我把它改造成一个超级战士、杀人机器,耗费了我将近一年的心血代价。你现在说一句话,让我把他恢复成原来的模样,这不是在搞笑吗?”
“这是我把他带回来的唯一要求。”我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博士低下了头,过了良久才缓缓把头抬起来,重重地叹了口气:“算了,如果你非要这么做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
我点了点头,继续等他把话说下去。
博士目不转睛地看着我:“第一,你想要的东西,我不能给你了。也就是说,你把他带回来,将得不到任何的报酬和好处。”
虽然我有些失落,但是一想到聂志同父女团聚的温馨画面,我就觉得并没有什么遗憾的。谁能了解和感受我这种遭遇的人,对于和亲人团聚的渴望是有多么的强烈,为了这个我甚至可以付出一切,所以毫不犹豫地迎着博士投来的目光,坚定地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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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十分诧异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开了口:“第二,你帮我去做一件事情,这件事对你来说有可能非常的危险,但也可能很容易就能办到。”
“好!”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博士听了不再言语,带着聂志同走出房间,我跟着走了出去。
在休息室的门口,小欧正站在门外,看见我们三个出来,便对博士说:“博士,刚才沈老六过来找你。我对他说,你现在不方便见客,所以就把他打发走了。”
博士听了之后板着脸说:“你去告诉他,以后到晚上没人的时候过来,白天不要来了!”说着,便带着我和聂志同去了二楼的其中一间实验室。
这间实验室里全是一排排的冷冻仓,体积差不多有棺材大小。我大致看了一下,数量约有三四十个。
博士把聂志同带到一个冷冻仓前,掀开盖子让他躺了进去,并且神色严肃地的对他说:“这两天你先进入休眠状态,等我配置好了药剂就给你注射,但也只是暂时让你恢复成人形。要想完全恢复的话,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说着他便合上了盖子,用手指点击上面的液晶面板,调节好合适的温度。
做完这一切之后,博士转头看着我,表情显得相当严肃:“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希望不要泄露给任何一个人。”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的确这是个不能对别人说的秘密,因为一旦泄露出去的话,那将会给我和他带来很大的麻烦,甚至是遭来杀身之祸。
因此,我和博士之间的秘密,就像博士跟沈老六一样,让他在晚上没人的时候过来找他,这无疑也是他们俩之间的秘密,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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