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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内传出少年断断续续的叫声,那一声声被情欲折磨惨了的喘息,听得门外的侍卫都红了耳。
领头的一个侍卫眼珠子机械地转了转,盯着那扇传出淫靡叫声的门,昏暗的眼里混着污浊。他咧嘴笑着,将耳朵贴了上去。
“春日宴……嗯绿酒一杯歌、歌一遍——”
月楼的楼中仙,声音果然撩人得紧。
“再拜陈三愿:一愿、一愿郎君千岁。”顾濯身子骨都软了,酥麻地坐在晋王怀中,雌穴里流出的水把自己的屁股都淋得湿漉漉的。
顾濯完全唱不出调来,但那可恶的晋王却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仿佛听得入了神——若是忽略掉他揉捏顾濯的小豆子的手。
“二愿妾……身长健嗯啊!啊啊!”
晋王捻着他的小豆子,在缓缓地往外扯!
“停下、停啊!”
顾濯双腿蓦地绷直,腰身一挺,秀气的玉茎竟是直接硬了起来,直直地贴在小腹,几滴水随之被甩了出来,落在他白皙纤细的肌肤上。
小豆子被扯住的感觉又痛又爽,顾濯的穴道倏地缩紧,凹凸不平的穴肉紧紧相贴,又骤然一松,内壁缓缓流出水来。
晋王摸了摸吐水的小洞,指尖堵在湿软洞口,不禁舒爽地哼了一声。
又软又湿,还温温的。
“继续。”
顾濯的唇不住打颤,胴体覆了一层薄汗,细发贴在绯红的脸颊旁。
他小声抽泣着,“三愿如同梁上燕……嗯、岁岁长相见。”
“好听。”晋王贴在他耳旁,如丝的嗓音如同浸过温酒一般,柔缓又热烈,勾得顾濯喉头发紧。
“放过我……”顾濯的苍白被掩在动情的红晕之下,眼中的泪止不住地往外流,“殿下、放过我。”
在极度的恐惧之下,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往事。
他自出生时就被父母认为怪物,他们怕遭天谴,在寒冬腊月将他扔在了山里。后来他被一个男人捡了回去。
捡顾濯回去的男人自城里来,知晓顾濯这般有两个穴的小孩儿是最惹那群公子哥的喜欢的,于是便在他七岁时,将他卖给了一位公子。
顾濯到现在都还记得,他逃出来那晚的月亮,亮得刺眼,将他的伤疤、他的丑陋全都照亮。
他无法躲过世人的肮脏,如同他无法躲开那晚的月光。
晋王的手指按着穴口,动作忽地一顿。
怀里的人一直在抖。起初他以为那是情欲所致,可现下一看,竟是被吓得发抖。
“你……”
到了嘴边的话却突然说不出口,晋王抿了抿唇,生硬地道:“不要怕。”
听着倒像是别扭的命令。
顾濯别过头,咬着下唇,泪无声无息地涌出。
晋王忽然起身,抱着他往软榻走去。
顾濯的小脸“唰”地白了下去,浑身都冒着冷汗。
“放开我!”
他嗓子崩得紧紧的,紧致的声线如同悲惨的琴鸣。
“你安分一点。”晋王烦躁地拧起眉,瞥一眼怀里纤细的身躯。
太瘦弱了。
顾濯的情欲退了大半,身上又冒着冷汗,仲冬的寒气丝丝缕缕地侵袭他的身躯,他刚想反抗,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可抱住他的人,怀里却温暖得如同春日。
在他将要陷入春日时,他被人放到了榻上。
只是晋王看起来就是个不会照顾人的样儿,放下去时手没把住力,硌得顾濯嘤咛一声。
晋王看他一眼,扯过被子搭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道:“不要乱跑。”
顾濯看不明白如今的走向,不敢说话。
好在晋王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见他盖上了被子后转身就离开了。
“吱呀。”木门打开又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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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厢房门被敲响。
外边,一个小斯道:“楼主,晋王殿下来了。”
楼主放下木梳,莲步轻移止门前,开了门对晋王行了个礼,“草民拜见晋王殿下。”
“免礼。”晋王径直入内,在矮几旁落了座。
“容草民斗胆揣测殿下的心思,”楼主在他对面坐下,为他倒了杯茶,“殿下是为顾濯而来?”
晋王开门见山,“我要带他走。”
“去晋王府么?”楼主轻笑,“殿下,这扬州城不胜繁华,美人伶人不计其数,您何必执着于我们宁宁呢?”
“他与世人不同,在这楼里,他是楼中仙,”楼主清澈的双眸盯着晋王,语气轻柔,“离了这楼,他便是你们的胯下臣,对吗?”
“你管他是楼中仙还是胯下臣,”晋王的手指抵住杯口,将茶杯向楼主的方向倾斜,“本王要他是什么,他便是什么。”
楼主从倾斜的茶水中看见自己的身影。
晋王这是在提醒她看清自己的站位吗?
论地位,她肯定不及晋
', ' ')('王,可月楼能在扬州城屹立多年,背后错综复杂的力量也不容小觑。若是放在常日,她定不会让晋王带走顾濯;但今夜,月楼里里外外全是晋王的人,她要是硬来,如今看来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半月之后,若是他自愿回月楼,晋王休要怪草民无礼。”
楼主话音刚落,“嘭”的一声,晋王手指上的茶杯倒在了矮几上。
水渍瞬间如花般绽放,水中的身影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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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濯忽地惊醒,他恍惚地看着头顶上的帷幔,记忆慢慢回笼。
他还在厢房,身上盖着棉被,身子依旧一丝不挂。
“衣服穿上。”
不远处传来一个温润的男声,明明是如春风般温暖的嗓音,顾濯听得却打了个寒战。
晋王站在窗前,木窗大开,凌冽的寒风裹挟着鹅毛般的雪飞入屋内,首当其冲的晋王却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高大的身形从容矗立。
顾濯注意到枕头旁放着一套白衣。
他往窗边看一眼,穿好衣服。
“殿下,”顾濯下了床,对着晋王的背影行礼,“草民现在可以走了么?”
晋王转过身,“你已不再是楼中人。”
顾濯抬眸,淡色的眸子盯着向他走来的人,恐惧和愤怒填满了心间。
那人不知吹了多久的冷风,身上都沾着寒气,慑得顾濯往后退了一步。
晋王看着二人之间的距离,脸色冷了下来,旋即对外边的人吩咐:“回府。”
顾濯戴着面纱,跟在晋王身后,亦步亦趋地出了厢房。
月楼今夜清了场,楼下空无一人,寂静得如同荒原。可顾濯看到,不远处桌上的茶盏,还在冒着白烟。
出了门,顾濯便看到街上停着的轿子,轿顶和马背都堆着白花花的雪,像是已经等候多时。
晋王出街从来只骑马,顾濯也从未见过晋王坐轿子。
寒风扑面而来,顾濯被冻得脸蛋冰冷,他握了握手,指尖也是冰的。街上全是化开了的雪,水渍铺展开来,踩上去便滑得住不了脚。
自十岁来到月楼,顾濯便再未出去过。每年一到冬季,楼内就点起壁火,所以顾濯除了看到窗外白茫茫的世界以外,脑子里是没有“凛冬”这个概念的。
他被骇人的寒气冻得有些迈不开腿。
身边的人突然伸出手臂,将顾濯按进怀里,搂着他往外走。
火热而健硕的躯体紧贴着顾濯,晋王走得太快,他只能脚踢着自己的脚磕磕绊绊地赶着走。
冰凉的雪花落在顾濯的面纱上,顷刻间又化作一滩水,寒意钻进了他的肌肤。
他不自在地撩开面纱,下一刻,一只手就挡在了他眼前,宽大的金色暗纹衣袖遮住了他的脸。
属于晋王的温度缓缓传到他的身上。
顾濯想不明白,晋王的行为,貌似已经超过了“王爷与伶人”的界限。
晋王将他送上轿子,随后坐在了他身旁。
轿子内放着一炉火,暖黄的光投射在轿壁上,顾濯正襟危坐,不为所动。
“驾!”马夫一挥鞭,吆喝一声,马匹便跑了起来,轿子摇摇晃晃地驶向前方。
顾濯慌忙掀起小窗的帘子,视线往月楼某个亮着的房间看去。
那间房的窗边,有个身姿婀娜的女人站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柄烟杆。
接收到顾濯的视线,楼主面无表情地抽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唇间溢出,模糊了视线。
顾濯放下了帘子,垂头看着火炉。
他明白,这个世上有太多他们无能为力的事。三千世界里,他们都是一只蚂蚁,他们无力反抗,只能任凭命运被权势书写。
面前的火炉实在太温暖,顾濯最终还是没忍住,悄悄把脚凑得进了些。
然后他又悄悄往外坐了点,离火炉更近了些。
但还是冷。
木制的轿子根本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寒风见缝插针地灌进来,覆在顾濯的后颈、手背上,刁钻地爬进身体。
顾濯不禁缩了缩,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似的。
身旁的人忽然动了一下。
晋王健硕的手臂伸过来,火热的手抓住顾濯的胳膊,直接将他抱进了自己怀里。
顾濯坐在晋王的腿上,背对着对方的胸膛,浑身僵直不敢动作。
晋王一言不发,按着他的肩,将他的背贴着自己的胸膛;双臂环住少年单薄的身躯,脑袋靠了在他肩上。
“你……”顾濯惊讶得止了声,因为身后传来了轻缓而绵长的呼吸。
那个骁勇善战、对他使尽流氓手段的晋王,竟然抱着他,就这么毫无防备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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