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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天向景行去了拳馆。馆里几位相熟的朋友都来问他这几天怎么没来,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更衣室里他们几个正商量晚上去哪儿,这回轮到封思也请客,向景行推脱不去。
俞伦一把勾过他的脖子:“什么不去,我说你必须去啊!前几天封思也就说请吃饭来着,寻思着你不在,少一人,就一直没聚成,今儿个找什么理由都没用,必须去。”
“要真不想去也行。”俞伦一拳锤在他胸口,笑道,“赛场上比一局,赢了我,我就放你走。”
俞伦是职业拳手,膀大腰圆,肱二头肌硬得跟块石头似的,这一拳砸向胸口的力道可不轻。向景行练散打完全业余,没他那身材,和他更不是一个级别的。
推不了,只能去了,“哥,去就是了,和你打,这不找抽呢?我们这帮人里哪是你的对手?”
“来不来也不勉强你,就是你和封思也……”俞伦将他拽至墙角,欲言又止道,“聊不来?”
向景行朝封思也那边看了一眼,说:“没,不是因为他,俞哥你别多想。”
21.
向景行今晚心不在焉,接连走神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走神时直接扭了手,疼得他提前结束了训练。
公共浴室里只有向景行一个人。他单手撑墙,头顶淋浴的温水流进了眼睛,有些不舒服。
他被迫闭上眼,想起昨晚向延对他说的话。
向延就像只鬼,不,他其实根本上就是只鬼。
只要向景行不回去,向延晚上就不会睡,天色一黑他就开始在门口守着。此刻的向延肯定又站在里屋的窗户边,目不转睛地监视着大门口,像午夜凶灵,盯着向景行的一举一动。
每天每时,无时无刻。
昨晚又是在某人的监视下跨进大院,向景行进了堂屋想往楼上跑,向延突然打开房间的门,“小招。”
向景行不敢回头。
“小招。”他说话像招魂,向景行如若不回答,他就会一直喊,“小招。”
没有开灯的屋内一片昏暗,连窗外的月光都不愿透进来。向景行不得不应,“嗯?”
“周五去试衣服。”向延说,“小招,要听爸……”
22.
一阵窸窣脚步声将向景行从回忆中扯了出来。
身后来人越靠越近,很快,向景行的后背贴上一具宽厚火热的胸膛。从腰侧后方伸来的手,握住了他未勃起的阴茎,“不躲我,这可是你说的。”
向景行果真没躲,任由这人的手上下挑逗,水很快便将两人打湿。
底下疲软逐渐苏醒,慢慢地有了硬度。身后的人一手掐着他腰,一手抚慰胯间硬物,向景行努力去感受那双陌生的手的轮廓,和带来的异样触感。
他想尝试一些不曾接触过的事物,试着跳出那座困住自己的“坟”。
可事实不如所愿。一闭上眼,脑海中立马闪过很多被他称之为梦魇的场景,像老旧的黑白电影,一幕幕的放映。
原本正想象着手的画面突然跳转,变成昨晚与向延的对峙。
向延在他身后,像要活吞了他。
23.
向景行觉得自己正被血淋淋地撕裂成两个个体。
身后的人握着已完全勃起的阳物,手下动作越来越快,向景行感觉自己快要到达某个顶点时,耳中从远到近,从低到高,一声盖过一声,他突然听见了向延的声音:“儿子、儿子……向景行,我有儿子了……”
向景行额头冷汗直冒,难耐地弓着腰,第一次没射出来,截断了快感。
背后的人继续沿着他侧脖颈亲了亲,右手自上而下撸到底,再从底下一路往上摸,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指腹轻刮他的铃口处。
动作轻柔中带着频率,男人最了解男人。很快,向景行即将迎来第二次的顶峰时,谁知它又断了。
他耳畔再一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声音。他听见向盼娚和向领娣在身后追着他跑,“四弟四弟,你慢一点,四弟……”
向景行太难受了,不单单是射不出精,是硬生生地憋在了心头。
本该让他热血沸腾的欲,却痛苦难耐,好似坠入千年寒窟,冷得人直打颤。
向景行双手撑墙,受了伤的手不堪承重,腕上刺痛将他拉回至眼前一幕。他虚晃了两下脑袋,想除掉脑海中那些挥之不去的噩梦。
24.
封思也也发现了向景行的异常,他能感觉出对方已经到了临界点,灼热傲人的硬物在他手心突突直跳,明明是射精的前兆,但是向景行射不出来。
封思也将他翻转抵在墙上,俯身啃上左侧乳首,又吸又吮,舔得乳粒充血硬挺后,继续换另一只啃咬。
无人触碰过的隐秘,带着不曾有过的酥麻快感,引得向景行一阵颤栗。
他在封思也手下第三次将要攀上顶峰时,又是差一点,又是差那么一点点。
不是封思也手速不
', ' ')('够快,而是又有声音。
一而再,再而三。
“小招……”这次是向若楠在哭,哭得声泪俱下,“小招,小招。”
向景行再一次地从云端跌至冰窟。
又断了。
射不出来,他根本射不出来。
心魔若真那么容易除,那就不是心魔了。
硬是被截断了三次高潮,费神伤身,仿佛被抽了所有精气,身是虚的,心也是空的。
“封思也。”向景行缓缓睁眼,眼底一片清明,不带半分欲望,“技术太差了,找人多练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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