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魏怀川这样说话的时候,气氛就已经不是一个冷字可以形容的了。
而是感觉谁要是开口,怕是下一个呼吸就得死在这里。
孟允棠反正是不用开口,心里也不真怕——但是对苏烟烟倒是挺担心的:苏烟烟要是直接认怂的话,那后头的事情,可就没有好戏看了。
苏烟烟也是真被魏怀川的气势给吓住了,停顿了很久,才开口说话:“王爷觉得,我是在耍手段?”
魏怀川声音平静,反问道:“难道不是?王府可曾不许你出了?还是本王叫人盯着你了?”
言下之意:要走何必等现在?
孟允棠觉得这话真是能噎死人。
苏烟烟果然被噎住。
其实,就连孟允棠都能知道苏烟烟这是别有目的,魏怀川岂能不知?
魏怀川又不是那些被苏烟烟迷得晕头转向的恩客们。
良久,苏烟烟哽咽道:“倒是我该直接走,平白留下说这话,想着往日情分,心里还有奢望,竟盼着王爷心疼我!”
魏怀川皱眉:“本王最不喜人哭。有什么话,直接说。”
那是半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
苏烟烟又是一噎。
但凡这会儿她有点骨气,也该直接喊丫鬟收拾东西,然后高调离开王府。
可苏烟烟最终还是哽咽着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要把火烧到孟允棠身上来:“我不过是开了句玩笑,孟姑娘何必针对我?孟姑娘高门贵女出身,难道竟比我这苦命人还要小气么?”
孟允棠简直被这话给惊住了,好半晌才想起来反问:“谁规定的出身好,就该宽容大度了?以德报怨这种事情,谁愿意做?”
魏怀川根本不管这种事情,反而乐得看戏,那副平静悠然的样子,让人见了拳头发痒。
苏烟烟却不理会孟允棠的反问,只看向魏怀川,哭得是伤心无比,梨花带雨。
孟允棠一个头两个大,有一种憋气感。
而且,看着魏怀川那样,她就更加憋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