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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回】欺不悔
饥渴淫肉绕指逗
渴馋雄根媚液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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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境。这是他第三回从旁人口里,听说这个词。
它就像是一个陷阱,一个诅咒,一个布满瘴雾的疑团,把但凡与之沾边的人,都无情地吸进去……
“仙境?她方才说的是‘仙境’么?仙人的仙,就是住着神仙的那个仙境?”白芍是第一次听闻,好奇地喃喃自语,“那是什么意思呀……我这就去将那老婆子追回来,好好问问清楚!”
“等等!”急促的话语伴随着急速的揽臂,这是扮作下人的鹧鸪哨,第一次不顾身份有别,强行将白芍箍在怀里。
关于仙境,白芍知道的越少越好。他知道的越多,反可能招致更大的杀机。
自己也不能告诉他,以鹧鸪哨的面目,从玉罗敷口里套话一事。未袒露身份前,自己说的越多,反可能招来小少爷更大的怀疑。
如若白芍不信任改头换面的丑奴,那么自己就无法留在他身边,贴身守护着他。
丑奴的面颊,顶到了白芍的后脑发间,细嗅久违的颈间香。方才招魂,这小可怜吓出一身毛毛汗,此刻却格外的好闻。
一股淡而暖的体香,徐徐地盈入鼻间,让人浮想起一朵、开在春夏之交的粉白芍药。
“那疯老婆子胡诌的,少爷怎么能信?她的把戏已叫咱们亲眼拆穿了,她再狡辩,也只不过是想骗取金元而已……”他徐徐说道,在白芍的耳畔,喷着魅惑的唇息。
他的手,摸着白芍的腰线一路往下,趁着小主人还未回过神之际,探进那处私密之谷,从自己亲手缝的裤扣边缘,突然地戳指进去!
此时此刻,无时无刻,那小美人儿的嫩壑里总是春涧潺潺、淫水淅淅,像是就欠着这么一指头,或是更勃大、更粗壮的肉物,顶到那翕合的肉唇里头去作乱、去放肆、去煞瘾,去将他拼命压抑的欲火,燃烧成天。
“你做什么?你怎么突然间……啊、别……别这样弄我!唔……”白芍不安地扭动着,肩头怦怦撞在丑奴的胸口。
他的下体似有一个秘密被人穿透了,指破穴开,渴求已久的淫肉,被指头绕着圈地逗弄。
渐渐松开的内壁,情不自禁想要被欺侮得更多、更猛烈!他只得乖巧地吮弄着,放那根混账指头通行。
啊、双腿儿好软,快要站不住了……
腿根儿不由自主地打开,犹如下尿一般,他的女穴里沥下涓涓的花水儿来。
此时若是抽出,萦绕满指的,都是骚穴渴馋男人雄根、昭然若揭的体味儿……
“寻什么仙境……嗯?”服了哑药的鹧鸪哨,讲起风流话儿来,总不如真声那般清瓷惑人,可低沉沙哑的丑奴嗓音,倒也别有一种蛊惑力,“阿丑的仙境,一直就在少爷的这里……”
此刻他倒真的希望,自个儿就是个胆大妄为的采花贼,能问心无愧地拔出肉刃,立即“采”了这朵蜜水润苞的处子花。
可就在鹧鸪哨如此遐思之际,白芍终于是恍过神来了,开始奋力地挣扎,抬着臀瓣,想要将伸入花穴中的指头,甩脱出去。
起初于昏暗中,他有一瞬的错觉,仿佛那是早已习惯了的、来自鹧鸪哨的调戏。抱着一丝欣喜和怀念,他甚而漾出了黏腻与羞涩的甜音。
可他陡然侧目,望见烛光中那道丑陋醒目的疤,才清醒过来,逾距者是丑奴。
一腔愤怒,夹杂着悲哀,从心底里升来。相似的事,鹧鸪哨也对他做过。
那个负心薄情的采花贼,如此对他也便罢了。连他满以为忠厚老实、不计回报对自个儿好的丑奴,竟然也想这样对他?
难道,那人在爹爹面前拍胸脯说的什么“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就是为了能有机会接近自己,行如此轻薄之事么!
然后呢……像夺了自个儿处子身的鹧鸪哨一样,春宵一度的目的达到了,是不是也要消失得无影无踪,任自己被暗箭夺命、自生自灭去!
差一点儿就溢出口的欢叫,强换成了淡漠生冷的语气。
白芍怒道:“你大胆!你这个放肆无礼的奴才!不要以为这些日子、我准你与我稍稍走得近一些,你就可以得寸进尺,忘了你奴仆的本分!放手!还不快放手!你是不是要逼我大叫,招我爹爹进来,剁了你放肆的手指头!”
鹧鸪哨捣穴的指头撤出来了。这毕竟是属于“丑奴”的手,不是“他自己”的,暂时还使不得这种“欺主犯上”的风流。
老实讲,白芍意犹未尽,腿间的淫肉皆因不过瘾,而一下下地空虚绞紧。
可作为一个心有他属的主人,他必须得口是心非,否则他就真成了一个“人尽可夫”的荡货——尽管不要脸的鹧鸪哨可以“人尽可妻”,但他白芍却做不到。
他咬着唇,整理好衣衫:“今、今晚之事,你我全当没发生过……再不可有下次、知道么!好了,那满口胡诌的疯婆子都出去那么久了,若是咱们再不出去,
', ' ')('爹爹他们该起疑了……”
“是。阿丑一时冲动冒犯少爷,还望少爷恕罪。”单膝跪地,鹧鸪哨舌尖儿上打滚,做了个并不诚心的忏悔。
后悔?因“欺负”白芍而后悔,他永远不会。
*
芳波湖畔,惠风和畅,碧柳如烟,一张木格的棋盘,载着一局正下到精彩关头的棋局。
黑棋孤军深入,与人多势众、形成了合围之势的白棋,展开着短兵相接的厮杀。
一子又落,一片白军丢盔弃甲,被黑军反杀于仓促围剿的阵前。一抹轻笑,在黑军统帅的脸上绽开。
“唉,不玩儿了不玩儿了,算我输。”修美的指头在棋盘上胡乱一挥,摆阵待敌的千军万马,瞬间溃散成乱七八糟的老弱病残。
叶三娘心绪不悦:“没想到箫兄乐艺玩得好,连棋艺都压过我一筹。箫兄比棋,是不是就没输过?”
“那倒不是,”洞箫仙叹气吐露,“就输过一回。还是哨兄手段高,趁我没留意,偷藏了一枚。那回惜败,我就差他一目棋。”
谈及鹧鸪哨,叶三娘耷拉下脸:“没意思,真没意思。”
洞箫仙的一双笑眸总能窥透真相:“依我看呀,三娘不是因输了棋局而觉乏味,恐怕是另有原因罢?我猜,若不是哨兄又惹你生气,三娘又怎会整局棋都心绪不宁,如此轻易就败给我呢?”
叶三娘垂目犹豫一下,但到底有一半胡人血统,再抬眼时,依旧是个敢爱敢认的爽快人:“是,本姑娘的确是因那臭鹧鸪而烦心。自打百味林一别后,已然好多天不见了人影。我去他常流连的几处茶屋乐坊寻他,那些个伙计皆说,已有多日未曾收过他的打赏。他清风客栈的床榻上,恐怕都已蒙了尘!”
清风客栈,就是鹧鸪哨从摘星崖上下来后,一直暂居的住所。可对那行踪不定的义贼来说,远远谈不上是“家”,说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呵呵,三娘稍安勿躁呀……”洞箫仙安慰道,“司空前辈的摘星崖,你可去寻过?”
叶三娘有些吃惊:“他、他已经回去了么?”
以她对鹧鸪哨的了解,红尘之中如此多叫人贪玩眷恋的东西,他又怎会老老实实回崖上,同他的师傅一道闭关?再说,还有那白芍……
洞箫仙先是点头,旋即又卖着关子摇头:“回去是回去过一趟,借了一样东西,又马不停蹄地下崖去了。”
“什么东西!”对鹧鸪哨,叶三娘当真是上心。
“哈哈哈!三娘若如此想知道,何不自个儿上崖去走一趟?”洞箫仙点拨道,“对司空摘星前辈来说,有何事情,是一只炭烤叫花鸡的香味,‘拷问’不出来的呢?”
“这么说,箫兄近来是去探望过司空前辈了?那想必你对鹧鸪哨的去向,是清楚的了?”
“哈哈,那是当然。要不然三娘以为,这些日子是谁在喂养司空前辈肚里的馋虫?哈哈哈……”
洞箫仙忽然止了笑,一点箫尖儿说:“听说三娘要跟白家大公子相亲了?恭喜恭喜!没准相亲那会儿,你还能与哨兄碰个面对面呢!哈哈哈哈……”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是洞箫仙永远改不了的恶趣味。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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