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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被拖着两条纤白柔嫩的小腿,从碎得四分五裂的蛋壳中拽出来时,小夕满心后悔地想:不,他不是个“坏人”,我怎么忘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是一只喜怒无常的野兽啊!
化身欲望之兽的男人,似是被胸腔中难言的悲情折磨着,他的喉咙口发着“呜噜呜噜”的低吼,两只有力的手掌,紧紧地攥住小夕不盈一握的脚踝,将他甩到了柔软的草垫子上——巨鸟们为了筑巢,为彼时尚未破蛋而出的小雏搭建的暖床,此刻却成了年欺负小夕的修罗场。
“不要、不要……走开、啊!”不管小夕怎么哀求,他仅存的一条包身湿裤,也被年以甲尖划开了,撕成了缕缕破条。白得跟奶玉一般的大腿,瞬间也跃入了年的视线,男人粗喘着鼻息,像迫不及待要揭开美味糕点的锅盖一样,撕扯着小夕的兜裆布。
小夕的两条玉腿,在空中拼命地打着旋。他扭转着细腰的狂踢,却丝毫无法给发狂的野兽,增添任何有用的阻挠。年凭借着惊人的臂力,只以一掌,便钳住了小夕的一对足踝,让他起身不得、挣扎无用,只得以两只乱挥的小手,奋力拍打着男人纹丝不动的虎口。
“呜呜呜……别、别这样对我……呜呜、别看!求你了别看我……”一番精疲力尽的缠斗之后,小夕终是认命般地放弃了。他无力地倒在地上,任凭两鬓下,绝望地淌着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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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十八年前的某一天,作为上古神兽的年,从仙境的云层里跃入凡间,寻找落进山林中去的仙果儿。它推测仙果应是落地发芽,就地生根,只稍人间的三百六十五天,便能长成一株参天大树。树上应是挂满了金芒闪耀的香果儿,放着一道一道、七彩炫目的虹光。
可是偏偏,它在凡界却目不能见色。在仙界一目通天的神眸,到了下界却因人间的污秽瘴气,而识辨不出任何一种色彩。一切的景致,看在它眼里皆是晦暗,犹如蒙着一层撕不破的灰云。
年兽只得扑腾着虎爪,高扬着狮尾,从一棵巨木的树冠,纵身跳上另一棵大树的枝梢,苦苦搜寻,一一辨认,却始终没有发现仙果的踪影。可是它却意料之外地,发现了一个小婴孩。
彼时的小夕,尚出娘胎不久,在经历了药石无用的求医问诊后,终于被娘亲放弃,狠下心地抛弃在了荒林。
除夕,除夕。不知是谁,附在娘亲的耳畔说了那么一句:“如若是个负累,早些除掉了也好,养得越久,就越舍不得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娃娃可以再怀,可若叫他克死了弟弟妹妹,那就得不偿失了诶!据说啊,这种在娘肚子里就断了舌根的孩子,是上辈子作了大恶,在阴间被绞了舌头、受了重刑,带着怨念再投到这世上来的。把他养在家里,会吞弟弟妹妹的阳寿的哟!”
于是,先天舌头患有奇疾的小夕,在还未发出第一声嘹亮的啼哭之前,就被丢弃在了阴冷潮湿的幽暗密林里,任其自生自灭。那时他也如十八年后、再度被逐出村时一样,又冷又饿,孤苦无依。可只要他一试着大哭,舌根便会被气音振痛,痛得他不敢再嗷嗷发声。
怜惜之情在年兽的心里油然而起,那一瞬,它竟奇妙地幻作了人形。出于本能地,将无母可依的婴孩抱在怀里,如同人间的母亲一般,轻拍摇哄,为小夕哼唱着闷重的兽音,作为摇篮曲。故而经年久别,当他们再度重逢之际,年不解于小夕为何怕他怕得晕厥,还像是当年一般,将他裹在胸口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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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而久之,“年”不再是可怕怪兽的代名词,它有着象征“丰收”的吉祥寓意。而“除夕”,也不再令人想起“驱除小夕”的冷血事迹,终变成了“坏的过去、好的即来”的美好期许。
不信,你看过年时,家家户户门上贴的“红肚兜”里,不正画着一个个“福”字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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