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商怀净一动不动,魏安靠在他大腿上睡得安稳,眉目舒展。
他不敢动,也不想动,生怕弄醒了医修,任由衣袖被人抓得皱巴巴。
魏安的屋舍里尽是浓浓的药香,带着微微苦涩。不管是里间还是外间,柜子里都放满了药材,整个空间显得很拥挤,仿佛是在药材堆里放了一张床。
不过密密麻麻的药材中,也有些许点缀。
一副画挂在墙上,画中尽是百姓,神情绝望,衣衫褴褛,应是流民,其后是山川河流;旁边一行字“民,吾同胞;物,吾与也”。
一旁的柜子上放有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多是木剑、布老虎、泥叫叫、九连环等。都有些旧了,想来是乐芊小时候的玩具。
突然,魏安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吓商怀净一跳,连忙收回打量房间的视线,重新盯着魏安的睡颜。
这一翻身,衣领大开,雪白的脖颈一下子闯进视野,他浑身一僵。
脖颈上都是昨晚他犯罪的罪证。牙印见血,吻痕密布,一路向下,被衣物遮住的乳头充血肿大,一圈牙印将其圈在其中。
他老脸一红,伸手拉过衣领遮住春光,移开了视线。
心潮微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魏安长得很耐看,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天生微笑唇,不语三分善。天庭饱满,眉间柔和,活脱脱一位翩翩公子。外出行医时,他总能凭借这张脸获得信任。
行为举止,莫不君子,偏偏对剑修没有好脸色。
剑修小小郁闷了一下。
魏安一睁眼,就看到梦中的那张脸。
他猛地窜起来,裹紧衣服,“你怎么在这儿!”
才刚睡醒,他的声音有些嘶哑,语气不足,落到剑修耳朵里,像是撒娇。
剑修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攥紧,腿上没了人靠着,有些失落。他看着魏安警惕的眼睛,语出惊人:“我们结为道侣吧。”
一刻钟后,两人对案而做,案上清茶袅袅,魏安脸色不善,“道侣?你在放什么狗屁?”
剑修一身白衣,神色自若。“我是人,不会放狗屁。”
“……你!”魏安无语,他捏了捏鬓角,深吸一口气,看向商怀净,“结道侣是不可能的,你想都不要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跟商怀净结成道侣,他怕自己会谋杀亲夫。
剑修委屈地垂眸,语气沉沉:“你不对我负责吗?”
魏安真想把茶水泼到他脸上。一动怒,后穴又隐隐作痛,让他想起剑修异于常人的性器,哪怕擦了药也觉得酸软。
他冷笑,“对你负责?你倒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不应该是你对我负责吗?”
仿佛就等他这句话似的,剑修立马接上,“好,我会对你负责的。”
“……”
好好好,被这莽夫套路了。
见人一脸认真,好似下一秒就要掏心以证真诚,魏安浑身泛鸡皮疙瘩,连忙转移话题,“你的身体怎么回事?走火入魔了?”
剑修似乎在微笑:“你关心我。”声音不大,却斩钉截铁。
屁股更疼了,魏安咬牙:“谁关心你了?我是关心衡流宗!你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宗门内忧外患,如何是好?”
仙门百家中,衡流宗资历最老,历史悠久。之前有被沉渊阁超过的趋势,好在长定剑尊一战成名,成了衡流宗的金字招牌。加上后来沉渊阁恶行曝光被取缔,衡流宗的地位再次稳定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过近几年天下不平,龙运衰微,外界对衡流宗的压力重了许多,也让庆扶生得了个“三界最忙宗主”的名头。
在这个节骨眼上商怀净要是出了什么事,对衡流宗是不小的打击。
魏安说的很清楚,商怀净自然也晓得其中利弊,乖乖地回答他的问题。
“你可还记得多年前围剿沉渊阁一事?”
闻言,魏安眉头一皱。
商怀净凝视他的双眸,似乎要从中看出什么,又似乎单纯地陷入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