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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陆小凤对这种答案表示理解不能，“你们，是什么时候……”明明他很早以前就到了，一直守在太和殿之前的空地上，可怎么连人影也没有见到？
除非……
果然，叶孤城接下来的话证实了陆小凤的猜想。
原来他与西门吹雪的决战根本不是在紫禁之巅，也不是在今天晚上，而是在一个月前的紫金山上。
此事只有西门吹雪和叶孤城两人知晓，若不是叶孤城亲口说出，恐怕旁人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
叶孤城淡淡地说道：“我与西门庄主之战，岂是随便什么人可以品头论足的？”就算需要一件能够吸引人注意力的事，叶孤城也没打算亲身上阵，更不想将他期待已久的决战变成一场猴戏。
放些流言出去，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对此，陆小凤也是能够理解的。
想起刚刚在太和殿前看到的人山人海，陆小凤忍不住心有戚戚然，他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两个冰山剑客被一群人围观比剑的样子，还是两个人安安静静地比试听起来比较符合他们的气质。
只不过叶孤城现在还好好地站在这儿，那西门是不是……
似乎读懂了的陆小凤想表达的意思，叶孤城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我与西门庄主是知己，何须生死相搏？”
也就是说他们二人只是寻常比试，并不涉及性命，可纵是如此，两人也都感觉自己于剑道一途中有增添了许多新的领悟，痴迷于剑的西门吹雪更是回到万梅山庄就闭关参悟去了，对外面的风言风语一概不闻。
当然，即使是知道，依西门吹雪的性格，对这样的事情亦不会有丝毫的在意。
他所追求的只是剑道的极致，而叶孤城是他剑道上的知己，至于他的知己是想要刺杀皇帝还是谋朝篡位，只有不影响比剑，西门吹雪都无所谓。
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的陆小凤松了一口气，目光再次扫过一地的尸体时，眼中满是无奈。
他深知叶孤城的目的此刻已然达到了，只是还有件事，若不弄个明白，他是不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叶城主。”陆小凤的声音与表情一样严肃，“你究竟为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与叶孤城算不上十分相熟，却也知人如其剑，叶孤城剑如飞仙，人亦如此，先前在认为叶孤城与南王有所牵扯之时，陆小凤已经万分不解，至于现在，他就更搞不懂叶孤城的想法了。
君临天下的权势的确美妙，可叶孤城这样的人，又何苦去追逐这样的东西，倒像是仙人自贬于红尘，着实令人难以理解。
“这种事你是不会懂的。”叶孤城望着手中的剑，寒星一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我本是前朝皇室后裔，复国乃是我叶家祖训，不容得丝毫闪失，亦没有任何退路，此番成事，倒不负我多年筹谋。”
“叶城主，你……”骤然听闻这般隐秘之事，陆小凤一时有些怔愣。
叶孤城没有在说什么，这陆小凤是他的爱人的朋友，也是他的知己西门吹雪的朋友，便是叶孤城自己，对陆小凤的感官也很不错，如无必要，他也不会对陆小凤下杀手，但如果陆小凤不知情识趣，那他也只能……
陆小凤是个聪明人，可现在却只能苦笑。
事到如今，他还有其他的什么选择吗？
这皇宫早已经被叶孤城的人所掌控，没有叶孤城的允许，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他便是心有不甘，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的确是来迟了一步，可就算在皇帝死前赶到这南书房，他又真的能够保住皇帝的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