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个回合,我就被摁在了水底下,狠狠地呛了一口水,险些把我的肺咳出来。
洞女嘴里念叨着我听不懂的苗语,凶神恶煞的样子,像是恨不能把我大卸八块。
更让我觉得恐怖的是,她的那双眼睛上就像盖了一层红膜,每瞪一下眼睛,上面的血丝都会冒出来。
“你给我放手啊,你说的话我又听不懂,有什么事不能平心静气地谈一谈,你把我朋友带到水里算怎么回事,你这叫故意杀人,你知不知道?”我推搡着洞女,又担心宋佳受伤,恨不能一个人长出八只手来。
洞女还在扒着我的肩膀,脖子上包扎好的伤口被她扯开了,血顺着伤口往外流。
她终于切换回了普通话,“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能嫁给洞神了!绝对不允许,除了我以外的人嫁给洞神,都得死,你们都得死!碰了那件嫁衣的人都得死!”
洞女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凶神恶鬼,那沙哑粗粝右语调奇怪的嗓音听得我头皮发麻。
“你清醒一点!”我到底还是没忍住一巴掌抡在了洞女的脸上。
她状态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常人,我没有理由陪着她发疯,把宋佳从他身边扯开后,我彻底跟她厮打成了一团。
洞女的身材有些瘦小,可力气却出奇地大,从我和她动手起,几乎就一直落于下风,尤其是她时不时地偷袭,更是让我不胜其烦。
我捂着被她狠戳了一下的腰,强压住捡起鹅卵石朝她脸上狂拍的想法,只想尽快摆脱这个难缠的疯子。
就在这时,一直处于迷茫状态的宋佳恢复了正常。
她眼神一变,“我靠,我怎么会在这?”
我抽空剜了她一眼,“你问我,我问谁去?还在那站着看热闹,快把这疯子给我扯开!”
我的脚这会儿卡在了鹅卵石的缝隙里,因为躲闪不及,已经挨了洞女的好几下,胳膊都被抓花了。
一道道的血条沾了水丝丝拉拉地疼。
宋佳看这情形,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勒着洞女的脖颈就往远处拖。
“你怎么还跟她打起来了?咱们都要走了,你犯得着跟当地人动手吗?”宋佳手上的动作不慢,嘴里也一刻都没停。
我被当场气笑了。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动手吗?我但凡再晚来十分钟,你俩就飘在湖中心了!”我尝试着转动脚踝,想将卡住的脚挪出来。
这会儿我已经捋清了大致的经过,恐怕这个洞女之前在山里的时候也喝过那个泉眼里的水。
那泉水对人来说有一定程度的致幻作用,宋佳喝了水,一直以为自己晕倒了,身体却可以不受控制地行动。
想必这洞女也一样。
可是那泉水的效果是不是也太好了?
这都已经足足过了一天一宿了,怎么还会发作?
这症状比吃了毒蘑菇都让人难受!
动不动就寻死觅活的,谁受得了?
我大致和宋佳简述了一下自己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