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咬了下舌尖,刺痛感让我理智回笼,我快速走上前,想把被风吹开的门给关上,可鬼使神差,我的视线飘向了寨子中心的广场。
广场的周围,竖着几个雕刻着各种鸟兽昆虫的柱子,上头还附着着一些苗文,最上头的位置,系了不少红黑色的布条。
那些布条从上头垂下来,最下端挂着一些铃铛,风一吹,叮当作响。
这些东西在红光的笼罩下,诡气异常。
就好像我方才经历过的情形要重现一般
我握着门把手的手都在发抖,心底抑制不住的恐惧感,让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房门,在一个箭步冲回床上后,我甚至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这种恐惧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以至于当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堪比熊猫的黑眼圈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宋佳正一脸发蒙地盯着我。
“你昨天晚上不是睡得挺早的吗?怎么又搞成这个鬼样子?”宋佳满眼不解。
“别提了……”这一开口,我的嗓音沙哑得厉害,那动静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宋佳挤眉弄眼地看着我,“你这是昨天晚上背着我去干什么了?”
我白了她一眼,紧皱着的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能不能有点正常人的思维逻?”我生无可恋地坐在床头,仔细地回忆着昨天梦魇时看见的情形,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双腿。
脚踝的地方确实有几道红线,乍一看像极了从皮肤底下透出来的血管。
那一刻,我只觉得一股凉风直窜脑门,带着莫名红色液体的蚂蚁爬上双腿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我胆战心惊地用指头蹭了蹭,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可几分钟后,原本发红的地方顿时晕染开了,我忍不住一声怒骂,“谁吃饱了撑的在我脚上画红线?”
“昨天蹭到的吧?”宋佳顶着一脑门的疑惑凑了过来,“昨天你中暑晕倒后,我婆婆确实在你脚上画了点东西,还往你脚心抹了药酒,我没跟你说吗?”
听到这话的我,脸都绿了。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宋佳,“咱就是说下次再有什么事,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呢?昨天我问你事情经过的时候,你怎么没说?”
“我忘了。”宋佳回答得理直气壮,“而且古婆婆说这些东西在被你身体吸收之后,痕迹自己会掉,不打紧的,你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又没睡好?”
面对宋佳的问题,我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心中涌起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复杂感。
要是这一切真的都按照宋佳所说,那我昨天晚上担惊受怕了一整夜算什么?
算我胆子小吗?!
我着实被这件事情气到了,火速下装收拾好,自己决心要跟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划清界限。
可刚一出门,我就看见文姨拎着一个袋子找过来。
“早啊,文姨。”我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