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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至,一向庄严肃穆的深宫也开始装点起来,贴窗花,挂灯笼,好不热闹,入眼处皆是一片红,在沈蜜看来却红得刺眼。
沈蜜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未见过那个小侍卫了,刚开始几天也只当她忙,抱着那夜温馨的回忆甜蜜度过了几日。直到他感觉出了点不对劲,让绿荷派人去送个信,才发现林于风生辰的第二日离宫了。辞呈是早一个月交上去了,只说家里人找她回乡,临走前还请相好的姐妹去城里最好的酒楼吃了一顿。
沈蜜这才意识到他对林于风一无所知,除了每晚的柔情蜜意还有那几个传奇一样的故事之外,什么都没留下。
一切并不是无迹可寻,只是那个人一出宫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飘远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在凤栖宫内焦急等待的沈蜜得了这个消息一下子丢了魂,整个人痴痴傻傻的。绿荷在一旁也急的不行,一边托人去给沈非文带消息让她去查查,一边帮沈蜜抚背顺气。
芙蓉再傻,也明白了点情况,暗暗吃惊,不过君后要紧,没功夫细说。
后来沈非文送到宫里也就三个字:别找了。没了以往的插科打诨。
到了除夕夜,萧启在宫里宴请群臣,但今年有个大事,就是给定远王世女封爵。再说这王世女如今已满二十二岁,还未娶夫郎,正巧趁着宫宴官眷多,来个喜上加喜也未尝不可啊。
沈蜜换上一身华衣贵服,前去赴宴。他是国父,这连日来再怎么肝肠寸断思念成疾,今晚也要撑起来,不能让姐姐面上无光。可在多的白粉也遮不住他红肿的双眼。
“君后,凤辇在外候着了。该启程去元上殿了。”绿荷提醒。
“…哦,好。扶本宫过去。”这几日沈蜜总是反应慢些,脑袋空空的。
元上殿内,虽只宴请了三品以上的京官,王族,但每一户都拖家带口,倒也热闹非凡,人潮涌动。
萧启看着心里很是满意,说了几句君臣间的客套话儿,就邀各位大臣落座了,共同举杯迎春。酒过三巡,萧启开口:
“宰相啊,朕的襄朝多亏了你才得以如此安宁啊!举杯举杯。”沈益面上惭愧一笑,心里划过一阵鄙夷,举杯回了萧启的礼,整杯酒喝进了肚。
萧启见沈益这么爽快,心情大好,也有面子,更加兴奋起来,喊起二皇女:“清儿,清儿。”
“是,母皇,女儿在。”
“你今年也不错,边关大捷,母皇很是满意啊。然则这朝中大事还得跟着沈相多学学才好!”话音刚落,全场静默了一瞬,萧启有意无意竟然将这储位之争挑明了。
只不过大家都是人精,也就默了一晌,又嘻嘻哈哈,觥筹交错起来。
酒过三巡,萧启越喝倒是越明白了,把今晚的大事提上了流程。
“宣定远王世女进殿。”
沈蜜沉默了一晚,他只是过来走走流程,这酒却一杯接一杯的停不下来,喝到眼神涣散。瞥到一旁娴静坐着的丽皇贵君,姿容仪态没有一处可挑剔的,而沈蜜心中更恨的是他也许比自己还了解那个女人。
丽贵君今日心情很好,唯一的侄女要袭爵了,定远王府又了新主人支撑,他的一切忍耐快要到头了。
好奇心人皆有之,定远王世女进殿的时候沈蜜抬起头,想见见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世女到底是副什么模样。
蟒衣黑袍,披着一袭绣金蓝染绒毛披风,玉石皮革腰带上挂着红穗子,再缀上剔透的水玉玉佩,俊俏风流,温润如玉。让殿内一众待嫁儿郎都偷着眼瞧,不时窃窃私语。
只有沈蜜看到那春风似的眉眼,大惊失色,手里的杯子也落了地,发出刺耳的声响。
萧启皱眉,但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斥责自己的君后。
“定远王世女果真是人中龙凤啊!说来朕还算是你的姑母,你9岁的时候抱过你呢!”萧启转头朝着丽贵君,“宁休,你林氏一族果真是尽出好儿女啊!”
丽贵君起身,盈盈一拜:“皇上过奖了。风儿都是受皇上庇佑,享皇上恩泽。”
萧启听得心情畅快,眉眼舒展,糟心事忘得一干二净,看着等候一旁的舞男又起了淫欲,手一挥,宣读早已拟好的诏书,林于风下跪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远王世女林于风,南风斯玄,俊秀笃学,颖才具备。大有乃母之风范。今特此册封其袭得定远王王位,可在王府置相傅和官属,护卫军二十人。加黄金十万两、丝绸五十匹。爵位可世袭罔替。钦此。宜令有司择日,备礼册命,主者施行。”
“谢主隆恩!”
“定远王,虎母无犬女,朕的江山将来就靠你们年轻一辈了。”
林于风跪行大礼:“定不负圣恩。”
“哈哈哈哈,风儿多礼。清儿,快带你表妹入座。”
林于风落座,身边大臣纷纷举杯贺喜,只有沈益哼了一声,坐于首位,面无表情。
众人心里个有心思,林于风却很明白其中曲折。觥筹间抬头去看想了好几天的那个人也没有得到
', ' ')('回应,这一次真是做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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