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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兰不敢不从。
虽然长公主此次出行飞泉山庄原是定了一周的计划,但昨夜出了这样的事,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提心吊胆,更不要提长公主作何感想了。
也许长公主除了怕,更多的是心寒……
仪兰本是先皇座下的贴身侍女,她御前行走多年,事情见得多,此刻心中也有些恼皇上这样做。
这样是省了事,可不也把长公主越推越远吗?
可那人是皇上!这种时候,她甚至连宽慰长公主一句都做不到……
仪兰刚开了房门要出去,这时见凤关河进来,赶忙对他使眼色。
凤关河一脸不明所以的进了屋。
桌上的早膳没动几口,床上的人儿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他身上有些不适,不过此时也强忍着不露声色。
“长公主既然醒了为何不多用些?”
他坐在床边温声温气的讲话。
“关你什么事。”秦月莹捂着肚子,声音低低的。
她此刻正是最痛的时候,没心情对驸马龇牙咧嘴。
她真是不明白,连仪兰姑姑也给她算着她的葵水应是五日后,怎得今天就忽然来了?
难道因为她这段时日水流的太多,伤了根本?
说到底,还不都是这驸马的错!
凤关河探身过去看她的脸,只看见一脸惨白。
“长公主身子不适?可有传过太医?”
他有些紧张。
“我是葵水来了,传什么太医?”秦月莹皱了皱眉,这人怎么像个牛皮糖似的甩不开呢,“你能不能滚出去,屋里不需要你!”
凤关河叹了口气。
“长公主既然不舒服又何必舟车劳顿?不如就按计划在此呆上七天,等身上好过了再回京。”
“驸马如今也要置喙本宫了?你也配?”秦月莹伸出手来欲把被子往上提一些。
凤关河见机抓住了她的手,冰凉。
“你又发病了是不是?”秦月莹裹在被子里回身瞪他。
可是手上传来的温度正正好,有些让她贪恋。她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长公主冷吗?”
秦月莹看见驸马眸子漆黑的望着她,更多难听的话忽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松手。”
她很小声的呢喃一句。
凤关河并没有松手,他长臂一伸就将秦月莹拦进怀里,把胡乱踢蹬的人儿按得死紧。
“还有哪里冷?臣给长公主捂一捂。”
秦月莹的耳边酥酥麻麻。
她咬着牙:“放开我!等我不疼了你就等着受死吧!”
凤关河轻笑。她昨夜不也说今天就把他砍了?被他伺候舒服了,转头就忘了。
他的大手隔着被子在她肚子那处揉了揉:“是这里?肚子疼?”
怀里的小人儿忽然就不说话了。
过了很久她才推着他的手道:“嗯嗯嗯,再往下点!”
当那只大手摸对了位置,秦月莹舒坦的像四经八脉都被打通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舒服的汤婆子吗?
秦月莹的脸红红的,眼中也溢着水光,她恨不得自己变成小小的一团,十二个时辰躺在那只大手上。
“驸马……”小手捂在那只大手上,她低声唤着,“你……你把手伸进去给我捂着,好不好?”
凤关河乖乖的照做,肌肤相贴的那一瞬,两个人的身体都颤了颤。
“舒服了?”凤关河的声音暗哑。
秦月莹点点头,扒拉过凤关河的一条臂膀当枕头,她心满意足的想着,她这个驸马本该就是给她用的,没什么好客气。
既然是她用的,自然全身上下都是她的。
她整个人被凤关河圈在怀里,像裹着一只巨型汤婆子,暖洋洋的永远不会冷,也不会担心漏掉。
秦月莹昏昏欲睡。
“我不喊你,你不准乱动,知不知道?”秦月莹推推他。
凤关河从善如流的嗯了一声,毕竟他从前都是打地铺的。
他知道秦月莹将睡不睡的时候最好说话,于是趁机跟她咬耳朵:“长公主不妨留在庄子上,我后面都陪你,再不会出事了,如何?”
“你和皇上一起算计我,没发落你就不错了。”秦月莹神情倦懒。
凤关河嘴里有些苦。
“这已经是牺牲最少的一个法子了,长公主。”
秦月莹一时没有说话。
正当凤关河以为她睡了的时候,又听得她道:“你告诉我,这次是哪家这么倒霉?”
轮到凤关河不说话了。
秦月莹冷笑:“哼,都是一丘之貉。”
话虽这样说,她也没推开他。
她已经放权许多年,只是有些好奇,知不知道又有什么所谓?
凤关河又是叹息一声:“不让长公主回去,其实是因
', ' ')('为这段时间京中血煞气重,唯恐冲撞了长公主。”
“留下来吧,好不好?”
秦月莹其实很不想留。
她月信都来了,不能让驸马帮她舔屄,那成日留在这儿对着他那张脸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身后的人一直拿脑袋蹭她的脖子,像小狗一样,蹭得她好痒。
临睡之际,她就迷迷糊糊的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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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莹醒来的时候气恼极了。
她居然和这个下贱的驸马同床共枕了。
她是让他抱着自己睡,可没允他也能睡!
她本想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乖的驸马的。
仪兰姑姑却告诉她,驸马昨夜审讯一宿没阖眼,清晨还自己去领了五十军棍,理由是护卫不利。
秦月莹觉得没理。护卫不利也轮不到他,指不定那些刺客就是来杀他的。
可是这样一来,她罚驸马不是更没理了?
她看着床上睡的一脸死相,背后里衣又沁着血的男人,只得把教训他的心思歇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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