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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帝?暮弦?!”白水如弹坐起身,瞬间清醒揪抓住黑火眠衬衣领,迫视逼问:
“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暮弦?我刚才并没有告诉你是他!”
“水如,我,”黑火眠轻轻拢上白水如的手,深呼吸后终于切实开腔:
“对,其实我就是……”。
“抱歉老板,打扰了,我真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要向您禀告!”
又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这回李游终于醒起白水如肯定在场,于是斟酌了词句。
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还是下一次吧。
黑火眠于心底低低一叹,随后分出一个长着熊耳朵和熊尾巴的分身,“当时我也在场,赶来的除了我、李游和十二暗卫他们,哪里还有旁人?”
“我和你说过,让暗卫九变成冥帝模样吸引火力。”黑火眠分身边解释,边徐徐握着白水如的手放在自己的熊耳朵上,“来,给你揪着小熊耳朵朵睡觉。”
“对喔。你还没爬得那么高,到冥帝那一级呢。”小姑娘揪捏着温软毛茸茸的熊耳朵,逐渐放松,打了个呵欠。“不过我会帮你的,黑火眠!”她握拳振臂高呼:
“黑火眠,我帮你竞选、爬到冥帝这个位置~!”
“好好好,你帮我竞选冥帝。不过我们先睡觉觉,好吗?”黑火眠分身成功地哄着白水如重新躺回被窝里,帮她盖好薄被厚,侧卧在她身旁轻轻拍抚她后背,再度哼唱起那首童谣。
隔壁书房,黑火眠快速扫视着投屏里,李游手下实地实时传回的侦查画面。
李游在旁汇总、解释:
“十五分钟前,地/府警/方收到报案,有飘持木仓身寸击无辜路飘。巡警一路追踪到泰山王安全屋,发现内里有两处飘的魂、魄残骸。随后安全部派专人到现场协同调查。”
“除了在安全屋后两百米处的公园里,发现泰山王魂、神、魄散落、游荡在固定的一片区域内,已无法再救治、轮回外,还在由安全屋到泰山王之间发现同样的三处飘的魂、魄残骸。”
“此外,还在安全屋里搜出一批木仓支、弓单药,初步确定与会议时袭击的匪/徒所用木仓支、子弓单型号一致。但还需要检测弓单道,才能最终确认是否是会议袭击时所用的木仓械。”
“据安全部目前总结:
根据所掌握的线索,推断是匪徒与泰山王之间发生因为佣金而发生内讧,双方发生激烈火拼。”
李游转述完毕,抬眸环顾黑火眠、黑湛泽与荆佑羲,“我有不同的看法,最显而易见的疑点就是:
泰山王身为神只,没有那么轻易能被攻击致魂、神、魄散落,无法再救治、轮回;其次,那个落单‘躲藏’在暗处的匪徒根本没有理由袭击无辜路飘,他不过是有意引起安全部门的注意,才故意为之。”
黑湛泽轻轻盖上茶碗盖,为此定性:
“这无疑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黑火眠与父亲对视,随后朝李游点头。
“等一下,你后退两步,左转15°,”黑火眠指令着在现场的李游手下,“再左偏3°,你能看到在你三点钟方向有一点亮光吗?”
李游手下按照黑火眠指示,果然发现了之前忽略的重点,「报告,能看见一处紫黑色亮光。」
随着李游手下走近两步,平板电脑所显现出一条垂直悬空于地面的直线,宛如一把直插夜兽背后要害深处的利剑。
“你绕着光,左转90°,再后退几步。”
随着李游手下转身再后退,呈直线的图案脑延伸为一个直径约2米的发着紫黑色光的平面图形,所显现的图案也越来越清晰:
举着一对大鳌的蝎子,将尾部扬起的尾刺若握着淬毒匕首,随时狠扎进敌方躯体的进攻姿态。
「报告冥帝,是一个蝎子图案。」
“你再走近几步,让我看清它的鳌与尾刺。”黑火眠看清“蝎子”的鳌与尾刺处有五滴水珠汇聚而成这两处细节,下意识与父母相互对视。
“辛苦了。”黑火眠摩挲着指腹,沉吟思忖。
弑神。
我不应该惊讶于她竟然真的敢弑神。
黑家传统,即便是商讨大事也会备足茶饮与点心,以缓解严肃、压抑氛围。
“我们早就不该质疑她的野心与决绝了吧。”荆佑羲悠悠然亲自将一个花朵状的精致软糯的桃花酥切成一口的大小,先后递给儿子与丈夫,“毕竟当年她的行径,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
黑火眠接过糕点,垂眸于那玫瑰花瓣的内馅,目光有一瞬的游离:
虽然受小毛笔的影响,我似乎越来越能感受到,那人当年所处境遇时的无助与绝望,感觉被全世界抛弃后所产生的报复的畅快,以及过后的虚无感。
不过一事归一事。
李游看清图案,惊异地以视线问询着黑火眠的决断,见其神游后遂静默思索后,才请示:
“冥帝,他们既然能查到对外公布‘死讯’的泰山王不但仍健在,还将其藏身的安全屋地址都挖出来,可见他们已经按捺不住要先发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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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除了追查、收集凶手幕后势力的罪证并赶在竞选前公之于众,是不是还可以立即安排人选准备接替泰山王的位置?以免让对方占据‘十殿阎罗’的席位。”
黑火眠颔首,“是该安排人选接替,只不过,要从名单外另挑一个人选。”
“不用之前的人选吗?”李游顿了顿,茅塞顿开接:
“——您的意思是,田忌赛马?”
黑湛泽赞许地微笑看向长子,随后扭头笑对爱妻,张口咬下后者吃了一半又递给自己的桃花酥。
半小时前,某处宅邸内。
“你真以为你是我的合伙人,我就拿你没办法,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忤逆我的意思吗?”男人因背对落地窗而坐,语气平淡成永夜里默声的同色音符,却无端奏响铿锵有力跌宕起伏的葬礼进行曲。
郝棉棉似乎猜测到男人将对自己施用的手段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试图辩解:
“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先自己占据泰山王的位置,再一步步爬向冥帝?”男人悠悠然转动转椅,逐渐由黑暗浮现于森森月光之下的右半张脸儒雅、冷峻,金丝边眼镜却遮掩不去所蕴着的,是与之相反的狠辣与阴鸷。
齐初薄唇含笑,以打招呼般的寻常语气接:
“我警告你,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对我的冒犯。”
郝棉棉恭顺低头,并行单膝下跪觐见上位者的礼节俯首称臣,“是,我绝不会再犯。”
“很好。”
“那泰山王的位置……”。
齐初打开桌面上的一个精致首饰礼盒,端详后满意点头,“我自然有我的安排,你只需要善后好你的烂摊子。”
郝棉棉倏忽站直,“我早就安排好了替罪羔羊,他们……”。
齐初蓦地快速关阖首饰盒的声响打断了郝棉棉的邀功,“你总不会蠢到以为你所谓的布局很高明吧?你要搬石头砸你自己的脚就好,别连累我的影子。”
“记得,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齐初拿起首饰盒起身步向门口,迈步间人已瞬移消失。
郝棉棉回视,以眸光恶狠狠地剜了一眼齐初;待她左手按向胸口处时,眸光逐渐柔化。
我绝对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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