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长洲面都不捞了,直接关了火,抱着江姗回了房间。
风吹窗幔,热浪习习,一浪高过一浪。
待云消雨歇后,韩长洲侧躺在热疯了的江姗身边,帮她用蒲扇扇风,声音还如刚刚那般暗哑好听:“从明天开始,你是不是又可以每天都来找我了?”
江姗摇了摇头:“不行,明天我有事了,前几天不是跟你说过嘛,我嫂子的姑姑要带着两个表妹来京市定居,我跟我嫂子要去姑姑的四合院那边,帮她们打扫卫生。”
韩长洲点头,明珠的事情,对江姗来说都是大事,自己的确争不过人家,“那后天呢?”
江姗仰头笑着看向他:“五叔,你这是想让我每天都来陪你呀。”
“你都是我妻子了,不能陪陪我吗?”
江姗细长的手指,轻戳着他心口的位置,故作矫情:“让我来陪你干嘛?之前装的那么正人君子,现在怎么就不装了?你倒是继续装呀。”
韩长洲笑着,握住她的手指把玩:“都结婚了,还装什么?”
江姗撇嘴:“我小嫂子说的对,男人呀,果然有一个算一个,都是表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黄袍加身。”
“黄袍加身?”
“色呗。”
韩长洲轻笑一声:“明珠哪儿来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词,这不会把你教坏了吧。”
江姗轻拧了他手臂一下:“怎么说话呢,要不是有我小嫂子教着我怎么天天来纠缠你,诱惑你,你以为就凭你之前那坚如磐石一般的定力,能开得了窍?你得打一辈子光棍信不信?敢说我小嫂子坏话,那你继续当光棍吧。”
“别,我错了,”韩长洲将她往怀里拢了拢,唇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我以后再也不敢说你家小嫂子半个不字了,行吗?”
“这还差不多。”
韩长洲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若不是时间不允许他在放纵一次,他真不舍得起床。
“姗姗,我得回去上班了,我先去卫生间给你烧热水,你洗完澡吃了饭,在这里睡一觉再回去。”
“可你还没吃饭呢。”
“我吃你煮的面条。”
“那面都放了一个多小时了,该坨了。”
韩长洲下床穿好衣服,在江姗额头上吻了一下:“我家小孩煮的面,坨了我也吃。”
江姗被韩长洲说的,心中美美的,等韩长洲出门后,用毛巾被掩唇轻笑出声。
她可太喜欢韩长洲这样穿着军装时衣冠楚楚,脱了军装后又极具侵略性的样子了。
真的野到她心里去了。
她在韩长洲家呆到下午三点才离开,出门的时候,碰到了家属院之前那几个看热闹的嫂子,还跟人家热情的打了招呼,说了自己跟韩长洲已经领了结婚证,马上就要办喜事的好消息,也约定好了等办完婚礼请大家吃喜糖。
她要跟这边的邻居打好关系,以后闲着无聊的时候,也跟她们一块嚼舌根,吃东家长西家短的瓜。
人生嘛,不就是在看着别人不如自己的生活里,自我满足吗?
第二天,明珠跟江姗叫上了乔斌一起,来到城东区的胡同四合院打扫卫生。
乔斌干活的尽头可真太足了,明珠和江姗除了扫扫地、擦擦桌子之外,剩下的所有需要搬挪的活,还有给院子里明珠之前种好的菜浇水的活,全都是乔斌一个人干的。
江姗看着乔斌尽头十足的样子,忍不住对明珠低声笑:“这爱情的力量就是伟大呀,看看人家乔斌,跟吃了十全大补丸似的,浑身的干劲。”
明珠笑了笑,也趴在窗台上看着院子里的乔斌打趣了一句:“乔斌同志,后天你心爱的姑娘就要来京市了,你紧不紧张呀。”
乔斌本来晒的黢老黑的脸上,瞬间挂上了不好意思的红:“嫂子……你……你别笑话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