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医生,被害者情况怎麽样?!」
「病人只吸入了少量乙醚,是由於体弱,加上饥饿和疲累才导致一直昏睡,身上大多是因挣扎摩擦而造成的瘀痕,没什麽大碍。但值得注意的是她精神明显受创,异常害怕陌生人,需要找心理医生评估一下,她现在的情况不建议录取任何供词。」
「可恶…我知道了。能将另一位受害者也转移到这间病房吗?为了防止犯人再次行凶,我们需要24小时贴身保护他们。」
「等一下,警部,能让我试一下吗?」
诸伏高明这几天既需要安排父母的身後事,又要照顾住医院的弟妹,连续通宵达旦的忙碌使他的脸色实在有点憔悴,但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冷静。
警部犹豫了一下,於公於私他都不应该让一个初中生协助录取供词。但实在没办法,长野一家死伤案情节严重,影响甚大,而他们至今仍未能锁定嫌疑人,甚至连一点线索也没有,简直是使他们警察的脸上蒙羞。被害者诸伏景光已经因事故而轻度失忆,那麽,眼前的诸伏冬月就是唯一的突破口——!
既然被害者的亲属都亲自要求,他也没有理由阻止。在得到医生的允许後,他让开了位置,期望诸伏高明能带来好消息。
「叩叩——」一阵规律的敲门声传来,门被打开了。
…又是陌生人吗?
我害怕地向角落缩得更深,又不忘将被子往上扯了扯以将自己包得更严密,力求来访者连我一根手指头也看不到。
床沿向下凹陷,有人坐在我旁边!
「冬月,是我,你还好吗?」
「…哥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
「…高明哥哥?」
「嗯。」
「高明哥哥!」
「嗯,我在。」
我颤颤抖抖将被子打开一条缝隙,试图验证他是否真的是高明哥哥。看到是熟悉的身影,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连人带着被子扑向他怀里,把他撞得够呛。我死死抱着他,用力哭喊,而他一直静静地听着,隔着被子轻轻地拍打我背脊,给予我安慰。
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的衣服被我弄得一团糟,上面都是我的泪水和鼻涕。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坐回去,询问家人的情况。
「…冬月,爸妈已经去世了,景光就在隔壁病房,你能告诉我那天发生了什麽吗?」
他弯下腰,与我平视,又伸出一只手钻进被子里握住了我的,试图安抚我和赋予我力量。於是我再次抽抽噎噎起来,断断续续地说着那天因为一个男人的到访,而变得血腥的夜晚。
他沉吟半饷,又问:「那你为什麽会在废弃工厂呢?你有看到犯人的长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