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争权势富贵,中争是非对错,大争王者正道!
韦宝这一世,决意看一看王的世界!
有道是有道而乏术者必招人陷害,且不能发挥其所长;精于术而乏道者亦不能长久;精于术而明道者乃高人也!道为体,术为用。有道者术能长久,无道者术必落空。学术先需明道,方能大成。学术若不明道,终是小器。故道为纲,术为目,纲举目张。道为世间规律,术为规律之用,道为本,术为末,若本末倒置,则一世殆矣!
精于术而乏道者不能长久,就是说小人得志也是暂时的,不可能会一直得志下去,毕竟这个社会还是善良的人多,但是一旦得志可能对社会、对企业都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和影响。
让一个道德败坏的人干业务,能力越强,对公司的利益的损害越大,让一个品德高尚的人来做,即使没有多大的成绩,但也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很多人就以为个人成功是需要学习做人的技巧,以为80%靠技巧,20%靠品德,其实品德和境界才是主要的。80%靠品德,20%靠魅力。
道术兼修,道是道理,术是谋术。道是原则,是不变的,术是技巧,是需要多变的。只讲原则是迂腐的,只讲技巧是浅薄的。用现代话讲,就是做人的战略和战术要统一。
其实这个世界需要道和术兼备的人,术也可以用到正位上。
术任何人可以利用,但不要用在思想和道德上,术要用在业务和专长上,作为达到目的手段,术比道更加犀利,更加耐用。
所以如果一个道德良好的人,能够掌握术的要领,那他就会在业务领域出类拔萃。
道者,道德,道义,人道,公道;术者,手段,谋略,心计,智能。
古往今来,以道德经世留名者,不乏其人,老庄孔孟是其代表;以忠心感人传世者,不鲜其事,介之推是其典型。
至于智术超人,才能盖世者,更举不胜举。然,道至于圣而术胜于神、德才兼备者,窃以为只有诸葛孔明堪称其名也。
孔明忠心事主,谨慎勤勉,殚精竭虑,鞠躬尽瘁,精于韬略,善于运筹,神机鬼灵,经天纬地,是道与术、德与才的完美结合。
术合于道,相得益彰;道术相离,各见其害;轻道重术,则智术滥用,手段极尽,故生酷吏与小人。君子有道而小人有术;君子以道经世而小人以术害人;君子以道而杀身成仁,小人以术而杀人成事。谋权,术也;谋权者,小人也。
为了正道,死亦何惧?
次日清晨,韦宝让人上了一大盘牛肉。
大明的律法不让吃牛肉,但韦宝爱吃,所以手下人私下有准备。
只不过,牛肉在这个年代太稀罕,这种大夏天,没法准备太多,都是牛肉干的形式,就这样携带也非常麻烦。
韦宝像是对付女人一样对付着眼前的一大盘牛肉,狠狠的切下来,一边喝果汁,一边吞咽。
王秋雅默默的站在旁边看着韦宝,始终还是想劝韦宝别去了,但是总裁已经有明确指示,不让再劝,她也只能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半个字。
吃过早饭,韦宝感觉胃里实在装不下东西了,这才伸个懒腰,站起身。
“林文彪准备好了吗?”韦宝问道。
“他和张盘、林茂春、陈忠,还有十多名随行的侍卫,已经在大院候着了。”王秋雅答道。
韦宝一点头,没有再看王秋雅,擦了擦嘴之后,将雪白的帕子往桌上一放,便快步出门!
林文彪、张盘、林茂春、陈忠等人见韦宝出来,急忙上前。
除了他们几个知情人,还有范大脑袋和刘春石二人。
韦总裁要亲赴复州城的事情是绝密,知情者极少。
“怎么去?”韦宝问道。
“沿途坎坷,无法驾车,马多了也引人瞩目,总裁骑马,我们步行跟随。”林文彪回答道。
韦宝一点头:“走吧!现在就出发。”
“总裁。”林文彪咬牙道,他实在忍不住,还想再劝总裁不必亲自涉险:“人心隔肚皮,不管刘兴祚是否真心归明,复州城总归是建奴的地盘。”
韦宝眯眼瞪了林文彪一眼,意思是我的话是放屁?不是已经说过不准再劝?
林文彪头一回见到总裁如此犀利的目光,吓得急忙噤声,不敢再说。
其实张盘、林茂春和陈忠等人也是想劝韦公子不必亲自去的,张盘昨日向韦总裁汇报过刘兴祚的要韦总裁亲自去见面的要求之后,便后悔了,没有想到韦总裁居然真的要亲自去,原本他以为韦总裁会派个人冒名顶替他去谈事的。
“公子,我说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张盘犹豫着道。
“讲。”韦宝的脸色恢复淡然。
“让林管事去便可,可以让林管事假公子之名,反正刘兴祚也没有见过公子本人,我观林管事谈吐不俗,机变稳重,定不会被刘兴祚识破的。”张盘道。
林文彪闻言,也急忙保证:“对啊,总裁,就让我代总裁去吧?”
范大脑袋和刘春石不敢说话,在一旁一个劲点头。
韦宝苦笑道:“人家要求见我,应当是不放心!合作要讲真诚,即便这次骗过了,以后总有揭穿的时候,到时候事情传出去,我的诚信将受到质疑!这是人格的缺陷,是很不好的,你们明白吗?如果刘兴祚用诈,诓骗我过去,然后想害我,就当我命该如此,你们不必再说了。”
林文彪等人见总裁态度决绝,之前盘算过,刘兴祚使诈害总裁的可能性很小,便不再说了。
韦宝骑上马,带着十来个人,以狩猎之名出城!
因为众人是伪装成漠南商贾,所以还背了一些皮草用于伪装。
韦宝等人一出备御府的大门,王秋雅便忍不住掩面哭着跑回去。
范大脑袋和刘春石也是连连叹气,暗暗祈求上苍保佑韦公子平安无事。
这一天的天气极好,典型的盛夏天气,烈阳高悬,云淡风轻,东北的大地显得特别的空旷,由远及近是一些零星的小树林,远处还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山影。
出了北汛口的范围没有多久,便遇上一队人马。
韦宝急忙下马。
林文彪等人也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遇到了建奴哨骑?
张盘轻声道:“这有些诡异,按道理,建奴哨骑不会离开大营太远的,若是复州城的哨骑,就离开的太远了!不知道是不是建奴有军事行动?”
“绝不可能是建奴有军事行动!”林文彪道:“我的人已经遍布辽东各处,在建奴的盛京也有外勤人员,若是建奴近期有攻打金州范围的计划,我们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而且这一路上都有我们的暗哨。”
“那就奇怪了。”张盘奇道。
“别着急,等会就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韦宝轻描淡写道,说罢,摸了摸怀中的两把左轮手枪。韦宝已经好些日子没有配枪了。
那帮人马也看见了韦宝这边的动静,但并没有马上靠过来,也没有离开。
韦宝的手下人在韦宝的指令下,像是寻常商贾一样接着赶路,不徐不疾的向那帮人靠上去。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领头的是一名军官模样的满人。
这时候,满人和汉人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韦宝带的十多名特工,挑选的都是懂满语和蒙古语的人,他们当中蒙古人,但大部分是在辽北逃难入关内的汉人,所以懂建奴和蒙古人的话。
林文彪、张盘、林茂春、陈忠这几个不会建奴话和蒙古话的,便充当汉人脚夫。严格来说,韦宝充当的也是脚夫角色,韦宝背上也背了一个小包装样子。
一名特工见对方说的是汉语,遂也用汉语回答道:“我们是科尔沁的商人。”
这是张盘和林文彪之前就商量好了的,因为知道科尔沁草原大部分部落已经被建奴收服,所以打的是科尔沁商贾的旗号。之前建奴攻打金州城,其中就有很多是漠南蒙古部族的‘二鬼子兵’。
“科尔沁商人?”建奴军官皱了皱眉头,有些不信,手一直握在腰间的弯刀刀把上:“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走过来的。”特工皮笑肉不笑道。
建奴军官冷然道:“走过来的?我看你们像明军细作!”
韦宝等人为之一惊,觉得自己这边没有什么破绽啊?也分不清这家伙是使诈,还是真的看出来了什么破绽?
韦宝这边可是一点武器都没有携带的,如果是在辽东经商的漠南商贾,是会携带兵刃的。因为辽东的明军比较不敢对漠南商贾怎么样。
但是在建奴区域活动的漠南商贾通常是不携带兵刃的,因为建奴查的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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