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1 / 2)

('“对。”

“那咱俩玩不到一起去。”苏景秋叹一口气:“可惜了。”

“那有什么可惜。”司明明眨眨眼:“按照自己的心意旅行,这本身就是旅行里最重要的部分。”

“你的心意就是在酒店处理工作?”

“我的心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能一直玩就一直玩,不能一直玩就偶尔玩。你可能觉得我定这么贵的酒店还不如在家办公。可是,在家办公能看到这样的风景吗?”

司明明问住了苏景秋。他认为她说的可能是对的,但他又无法高度认同。司明明看起来活得很紧绷,可仔细想,每天赶路的人难道不紧绷吗?

不对人说教是与人交往起码的礼貌,尽管他们的行为习惯简直背道而驰,每多过一天都会发觉对方跟自己似乎真的不合适。但那不合适又不是要紧要命的,不会让人极其不自在的。那么就还是能忍受的。

或许是晚霞太美,让苏景秋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上车的时候他把司明明拦腰抱到后座上。司明明踢他踹他他都不为所动,只是说:“我还你一次。”

“还我一次什么?”司明明不解地问。她开了一天会真是头晕脑胀,一点脑子都懒得动了。

苏景秋的手停在她衣服下缘,指腹碰到她微凉的肌肤:“这个。”他说。

周围寂静无声,动物回家了,也没有人。在这寂静的寂寞的山坳里,山风呼呼地吹着,吹到车窗上,吹出声响。

司明明本意是想拒绝的,但这一次苏景秋吻住了她的嘴唇。司明明下意识后退,被苏景秋按住了后脑。苏景秋在心理建设,他不想破坏这良辰美景,嘴唇停留在她嘴上良久,舌尖微微探出去,碰到了她的嘴唇。

司明明眉头微微皱起,眼波横流,像被吹皱的一池春水。她鲜少有这样的表情,这样困惑的不解的表情。

苏景秋闭上眼,舌尖温柔地在她唇畔划过,又慢慢探进她口中,而她柔软的舌头迎接了他。

他们都在努力了,都尽力了,他的舌撤出了,一下一下亲吻她的嘴唇。手当然是不老实的,当她察觉的时候,他已经在沟壑横流里逡巡。

司明明紧绷起来,他就笑她:“怎么回事司明月,一到真格的你就不行。”

“你放心,我说到做到,今天只报恩。”

“我绝不多做一点。”他的动作快了起来,听到她压抑着的呼吸声就贴着她耳朵说:“你的水龙头怎么开了。”

司明明羞怯起来,要将他手拉出来,苏景秋将她的手腕送到身后,对她说:“这可不行,我被水淹了,出不来了。”

苏景秋当然知道自己的言语尺度或许已经扫了司明明的尽头了,因为当他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她会下意识缩紧,紧张有之、羞怯有之。他强迫自己压抑说别的的冲动,将嘴唇落在她脖颈上。他说话算话,说报恩就真的是报恩。但他也不是只为报恩,他说:

“来而不忘非礼也。”

“来来往往才叫情趣。”

“待会儿回酒店,咱们互相报答一次。”

“怎么样啊?”他这样问的时候,听到司明明嘤了声,手臂突然紧紧环住了他脖子,而人紧紧窝进他怀里。

他抱紧她,手指愈发地快,另一只手像要把她肩膀捏碎了似的。

司明明快要眩晕了,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抽离了,那种强烈的刺激、羞耻和排山到海而来的快感将她淹没了。她失却了理智,只能答应他:

“好,相互报答,回酒店后。”

第26章一块石头(六)

司明明在卫生间里磨蹭,冲了一遍澡、坐在那看手机新闻,又发了会儿呆。苏景秋在外面敲门:“司明月,你给我出来。”

苏景秋被聂如霜传染了:高兴时叫她司明明,不高兴时叫她司明月。但司明明这人可真孙子,无论你叫她什么,她都我行我素不为所动。比如此刻。

苏景秋打定了主意:如果今晚司明月敢放他鸽子,他回去就要求离婚!他站在卫生间门口等着,偶尔敲一两下门。苏景秋自认是一个脾气上来爱谁谁的人,可惜他碰上了司明明。

司明明就在里头待着,在她安静待着的时间里,苏景秋由怒火冲天渐渐转为平静,后来索性想:不就是特么做爱么,我是找不到人怎么着!你也欺人太甚了!

苏景秋自认虽然喜欢别人,结婚目的不纯,但他对司明明算是真诚。他也因为这一点多少有些愧对她。但司明明这忽冷忽热的劲头令他困惑,他到底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遭她如此折磨。

苏景秋回到床上,关了灯,贴着床边睡觉。原本如焊死的卫生间门终于开了,司明明走出来,又慢吞吞走到屋门口,打开门,弯身取了一个袋子来,站在门口拆了,再摸黑穿过洒满月光的客厅,走到一片漆黑的卧室,爬到床上,爬到苏景秋那一侧。

苏景秋察觉到手里被塞了一个东西,四方的包装,里面凹凸的形状能摸出来。避孕套,司明明在里面磨蹭的时候是在等这个东西。

她发现他们没有,所以想办法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搞到了,但她故意不说,就那样等着。

她可真坏。

苏景秋恨她恨到咬牙切齿,她的手搭上他肩膀的时候,他像一个委屈的小媳妇一样一耸,转眼就被自己逗乐了。也不知为什么,他脾气不好,她性格不好,但两个人在一起情绪又都稳定。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计较吗?

他转过身,捏住司明明鼻子,穷凶极恶道:“憋死你。”

司明明笑了,瓮着声音说:“你刚刚要气死了。”

“你就看着我生气,什么都不干。”

司明明呵呵笑了两声。他敲门的时候她蹑手蹑脚到门边,捂着嘴偷偷笑。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她问他。

“不气了。”

“你真好哄。”司明明说:“你这么好哄,是因为你没有跟我真生气。你很大度。“

“司明明,停止对我的套路。”苏景秋说:“这次你太明显了,被我发现了。”

司明明笑了,拉开他手臂枕上去:“你对我不信任,你以为我言而无信。”

“我没有。”

“你有。”司明明认真地说:“苏景秋,你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我不会轻易答应,我认真答应的事几乎不会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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