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序淮暴躁,“就为了……为了……操,你不是来真的吧,就一个……。”
“真的,所以收起你那些心思。”李今呈看向纪知闲,语气很是耐人寻味,“也少听别人煽风点火。”
纪知闲两手一摊,笑得很假:“今呈这是什么话,你既然是认真的,当兄弟的肯定注意分寸。”
两人目光交错,空气仿佛凝滞了。
原本只是两个人不开心,现在变成了所有人都不开心。偏偏始作俑者的心情并没有变好半点,甚至更阴郁了几分。
沈序淮一张脸青了又白,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如果李今呈只是玩玩,那坑他一把把人骗过来也无所谓,大不了再找几个和他眼缘的赔给他,但李今呈认真了,那自己不是找抽呢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我犯浑过头了没把握好分寸,小孩儿,今天的事对不住。”
然后递过来一张名片:“这我名片,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
安陶定定地看着那张纸片,却没接,而是和李今呈道:“主人,沈先生的名片。”
李今呈看过来,安陶重复着:“名片。”
名片,他的安全词。
从前那么多次调教的时候他没说,言言出现的时候他没说,赌局的时候他没说,现在一切尘埃落定,他却说了。
这张纸片或许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前面的经历像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溃不成军,所以安陶选择把安全词说出口,与其说是求饶,不如说是求救。
他还是向李今呈求救了。
明知道李今呈正是那个把他逼上悬崖边,以看他惊慌失措为乐的始作俑者,安陶还是选择向他求救,求他能把自己从悬崖边上拉回来。
李今呈忽然意识到,安陶其实没他想的那么坚不可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接过那张名片:“我先替他收下了,失陪。”
他起身离开,安陶立刻跟上。
坐上摆渡车,安陶依旧沉默着一言不发,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安静了些。
前几天的冷落,还有今天的一系列事情都让他精神绷得很紧,哪怕已经离开,安陶依旧没办法轻松下来。
他按着胸口,那里沉甸甸的,像是压着什么。
李今呈问,“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可以随便问。”
安陶盯着李今呈看了很久,他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摇头,“没有。”
李今呈:“你很怕我?”
安陶恹恹地,强撑着精神点头:“嗯。”
“那为什么说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不冲突,您对我很好,除了我爸妈,您是唯一一个愿意照顾我,让我觉得我也可以有依靠的人。”
“您”这个称呼,恭敬又疏离,听得李今呈心里很不舒服,他没再说话,直到回到房间,他才说了一句,去休息吧。
安陶应了声好:“我先去下卫生间。”
哗哗的水流声里似乎能听见有人在干呕,卫生间的门很久之后才打开,安陶出来的时候头发湿着。
他拿了块毛巾盖在头上,抬头看到李今呈在窗前抽烟。
安陶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
窗子打开了一扇,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烟雾消散在外面的潮湿里,天空阴沉沉的。
从前安陶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大雨倾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不去工地干活。不过李今呈不喜欢,因为会拖慢工程。
七月是台风天最多的时候,这几天的天气都不会太好。
雨声密集嘈杂,夹杂着呜咽的风声,最纯粹最原始的大自然的声音总能轻而易举地抚慰人心,安陶原本还有些焦灼,可大雨落在他心上,不声不响地把他心里那股郁结冲散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本来也不喜欢在无能为力的事情上浪费太多情绪。
安陶走到窗边,上半身压在窗台上,俯瞰着脚下暴雨滂沱却依旧灯红酒绿的城市。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李今呈忽然开口,“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吓到了吧。”
没想到他会对自己道歉,安陶有些意外,可心里却生不出太多情绪,他的语气和心情一样平静,“没有吓到,您也不用道歉,我本来是主人的奴隶,所以主人怎么处置都好。”
他甚至还有心思笑,“应该是我谢谢主人没有真的把我送出去。”
大雨冲散了盛夏的暑气,水晶玻璃上浮出一层薄雾,安陶伸手在上面随意划了两道,水珠又顺着他的指尖流出一道痕迹。
他的话在风里打了个转,轻飘飘地被人听了去,不轻不重地砸在人心上,砸出些莫名的滋味。
李今呈终于找到了安陶今天一直沉默的原因,来源于两人身份上的不对等,来源于安陶对权贵的畏惧。
“你那天说,你和何时月是彼此选择的家人,那我们呢。”
安陶几乎没有思考,用他那种最理所应当的语气说:“我是您选中的宠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李今呈皱眉:“我从一开始就没这么说过。”
安陶一脸无辜:“主人您知道的,我一开始连您的名字都没记住。”
更别提那天他说过什么话了,安陶只记得自己挨了顿鞭子,然后开始给这个人当狗。
他那天说的什么来着,哦,他说他缺个听话干净的伴儿,没说要养条狗,不过这两句话在安陶看来没差。
“从小我的控制欲就很强,讨厌别人不按我的心意做事,但家里条件好,身边的人就算不满,也不敢说什么。”李今呈吐出一丝白烟,道,“后来长大了又觉得很没意思,强买强卖的生意做不长久,所以比起强人所难,还是更喜欢你情我愿。”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虽然我想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你我之间的开始依旧谈不上愉快,和我在一起很辛苦吧,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安陶侧过头看他,心里莫名升起种预感,他们两个或许会在这场大雨里彻底走向某种极端,某种崩摧到无可挽回的极端。
他笑笑:“主人,您这么说会让我觉得您也喜欢我,但我们之间到不了那种关系,所以请您不要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我会不知死活地把它当真。”
“当然,如果您觉得用感情戏弄自己的奴隶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我也可以尽力讨您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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