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很少有人会离开家超过十公里,更别说即将进入严冬。
1093年乌萨斯的温暖月份少的可怜,季节性植物只来得及生长大半就被收割,让很多人只能想办法从南边弄吃的,期盼来年的夏季能来得早些。
“我是一名流浪医师,不介意多走一些地方。”
“商队现在多带一个人会比较困难……”
周金儒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维多利亚金镑,商队伙计眼睛都直了,不动声色地将钱捏在手心,轻微咳嗽一声:“如果只有你一个人,也不是不行,我要和领队说一声,他同意就行,不同意我再还给你。”
片刻之后,商队伙计带着另一个人走过来,这是一名体型略微肥胖的中年男人,和大多数人一样,种族特征是乌萨斯,仔细打量着周金儒。
“你好,我是这支商队的负责人彼得,听小安德烈说你想跟着商队去其他定居点?”
这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性,外表没有看出种族特征,或许是黎博利,耳羽藏在帽子里,手臂没有变成翅膀,不过在乌萨斯的流浪医师不太多见,因为生活环境实在太艰苦了。
周金儒点头:“是的,他说得没错,我的确想离开这里,乌萨斯的国土广袤,一生只留在一个地方,会错过很多有趣的人和事。”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这个岁数的年轻人不安现状,想要证明自己,喜欢闯荡……彼得微微点头,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似乎也是这样。
“怎么称呼,年轻的先生。”
“托马斯,或者四先生。”
彼得从口袋里摸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支叼在嘴里,一边点火一边含糊不清道:“您不是乌萨斯人?”
“我来自维多利亚。”
“那您走的可真够远的,我能看看您的证件吗?”
周金儒很自然的从大衣内衬里拿出行医证明递给彼得,后者翻看了两页,看见夹在里面的一叠金镑,抬起小眼睛扫了一眼年轻人,随后将证明交还给他。
彼得用力吸了一口烟,眨了眨眼睛:“欢迎加入商会的商队,我们傍晚时出发,不要忘记,托马斯先生。”
目送商队负责人扭着肥胖的身躯离开,周金儒独自返回暂住地,从他接受教育那天起就知道用钱开道是通往成功的一条捷径。
乌萨斯人生活在寒冷的北方,除了盛产资源的移动城市外,他们对实际利益非常看重,甚至可以用贪婪来形容,而维多利亚作为泰拉大地的头号强国,金镑的购买力在外强中干的北方帝国可是非常强劲的,不容他不心动。
只是这样一来,周金儒将所有物资都丢给整合运动后,他身上的金镑存款又一次降低到两位数。
……
傍晚时分,周金儒背着破烂背包走向商队,他的离开是所有村民都预想到的,毕竟一名流浪医师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有的人来道别,有的人冷眼旁观,还有的人问他还会不会再回来。
周金儒经常在某个国家不同的地区停留,但很少再回到去过的地方,这次走后,大概率不会再回来了。
商队清点完人数后,再次出发,新加入的年轻人被分到一辆装着草药的马车。
对于行商来说,空仓意味着损失,他们在本地收购的草药到了下一个地区就会成为抢手货,再不济也能平了成本。
“托马斯先生,听说你来自维多利亚,给我们讲讲那个国家的故事吧。”
一群人围坐在火堆前,陌生的流浪医师成了人们关注的重点,很多乌萨斯的传统印象里,维多利亚到处都是阴险狡诈的菲林,擅长欺骗和玩文字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