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圣帝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莫习凛在启圣帝跟前侍疾,看到他父皇也无力动弹的模样,心里不由难过。
徐皇后却是看不得他这颓废的样子,夜里把他召到昭阳殿数落了一顿。
“你很快就是一国之君,要拿出一国之君的威严来,成天皱着眉头,苦大仇深的样子,朝臣们看了也不喜。”
“母后,现在父皇躺在病床上有口难言,难道您就没有一丝难过吗?”
“难过,呵,本宫痛快还来不及!”徐皇后恨铁不成钢地道:“你现在可怜他,当初他怎么打压咱们娘俩的你都忘了?”
“儿臣当然不敢忘,只是儿臣总得做做样子,否则朝臣们见了,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对儿臣终归是个污点。”莫习凛换上一套说辞。
徐皇后听后,面色稍霁,“你说的也有道理,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我乏了,皇儿你也回去休息吧。”
“儿臣告退!”莫习凛转身,嘴角泛起一丝哭笑,何其讽刺,即使在最亲的人面前,他也不得不戴上面具。
他父皇确实没有给过他父爱,可他母后对他哪里又是真心,他不过是个巩固地位的工具罢了。
“我的乖女儿啊,赶紧的,赶紧的,有贵客!”敲了半天门都没反应,红姨简直快急死了,门也快被她击穿,“女儿啊,赶紧把门打开!”
姝兰自觉不过起身披了件衣裳,就被红姨催命似的,心里头不大高兴,打开门神色也淡淡的。
“我的祖宗哟,待会你可千万不能这样,”红姨附耳在她耳边小声道:“来的可是太子爷!”
“太子?”姝兰有点惊讶,皇帝病危,身为储君竟然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没错!”只要想到未来皇帝都来她们天香阁,红姨打心底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感,当然也清楚都是因为有姝兰这么个绝代佳人在,对她也极是殷勤,只是反复交待不要得罪了贵人,其他都由她了。
谁让男人都吃她那一套。
莫习凛进门,姝兰起身给他行礼,刚敛裙蹲个万福,便被莫习凛托住一双玉手,拉着扑到了他怀里。
若没有发生上次宴席那件事,姝兰对他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姝兰对他的触碰便有些难以忍受。
莫习凛摸了摸她的脸颊,还要流连往下,到脖子里的时候,姝兰便站直身体,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殿下这么晚还没歇息,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姝兰也非信口雌黄,着实是莫习凛进门时,姝兰便发现他情绪低落,不同往日的言笑晏晏。
姝兰与这位太子接触不多,却也知道此人城府极深,且格外注意伪装。今日这般卸下面具的样子,实在少见,总归不会是因为高兴才如此。
“你信不信我一点也不稀罕做这太子?”
“信,为何不信,”姝兰被他情绪感染,低语道:“如果可以选择,姝兰也不想做娼妓。”
“是啊,我们都没有选择。”莫习凛苦笑,心里不是滋味,不由坐到桌案前,直接拿起酒壶便往嘴里灌,姝兰跟着坐过来,还是劝道:“酒不是好物,况已夜深,不宜贪多。”
看着姝兰不失关切的眼睛,莫习凛还真立刻将酒壶放下,只是讥笑道:“是啊,不能喝,明早还要去给母后请安,被她闻到又该被数落了。”
姝兰不宜接话,静静坐在一旁,倒是莫习凛忍不住抬手抚着她的眉眼,“你真好,等你将来有了孩子,一定也是个极好的母亲。”
姝兰不妨他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还扯到什么孩子,这是姝兰想都不敢想的,一时没回过神,不由怔怔地看着他。
眼前的少女美的像月宫的仙子一样,显得静谧美好,莫习凛有些意乱情迷,突然低头凑近了她,吻上了她的唇。
姝兰下意识是要拒绝的,但是莫习凛不容她反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边亲吻她边往床榻边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