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第一点绝对没有军阀,没有强权政治。由思想先进的政党根据中国实际情况制定制度,这制度必须由强有力的保障机制,公民思想自由,人生自由,私人财产不可侵犯。法制明确那些不可为,凡是没有注明的必须保证公民可为。”
“将统治者的权力关进法治的笼子里。法治,就是用法律的准绳去衡量、规范、引导社会生活。一个现代国家,必须是一个法治国家,国家要走向现代化,必须走向法治化。人类社会发展的事实证明,依法治理是最可靠、最稳定的治理。”
“第二点,没有租界,国家大一统。国家力量用来捍卫公民的切身利益,不是为某个政党乃至为一小撮人服务。”
“第三点,国人生活在可预期的环境中,打个比方田芝亮结婚生子,他能在结婚前知道他的小孩会上学,他按部就班的工作到时间会有工资,他每天可以自由去菜市场买菜,他与人争吵不论对方是总统儿子还是拉板车的小贩,会有警察详细的为他们做笔录,提交法庭公正的审理。田芝亮可以明确的得知他到六十岁会退休由国家发放他等额工资养老。”
还没有等他继续说下去就被田芝亮打断:“胡老弟你所说的真能在中国实现吗?”
“田兄江苏现在不是一步一步往这方向努力嘛?”
杜紫鹃站了起来,估计要有一米六八的个头,羸弱的身躯充斥着力量。“胡先生,杜紫鹃再进你一杯,为你能说出我心中的理想国度,如若有这样的中国我将为之奋斗终身。”
胡文楷只得站起身来说:“杜紫鹃小姐你随意点吧,我干掉。”
没有想到这女生倔强的将一杯葡萄酒喝了下去,晶莹白嫩的脸庞泛起朵朵红晕。猛然发现这杜紫鹃长的和八十年代日本女歌星山口百惠极其相似。
“我想我一定有机会听胡先生完整的叙述新中国和四旧。”杜紫鹃盯着胡文楷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着。
“有机会吧有机会吧。我一定和杜紫鹃小姐探讨。”胡文楷敷衍着。
这桌酒席还算成功,成功的标志是胡文楷没有喝多,也没有被杜紫鹃继续逼问。
站在饭店门前送走王长慧和她的同学,自己顺着路灯往回走去。
远处远东大学的教学楼灯火通明,街道上三三两两走着的全是年轻人。他停下脚步站在树下抽着烟醒酒,自己得意的想这注定是一座年轻人的城市。
再过几个月全中国最大的图书馆将在这里落成,六层的医院综合大楼和四座三层的住院部启用,露天游泳馆、自来水厂、煤气管道、艺术馆、农贸市场、百货公司都将完工。
驻军和远东大学结队共建的青年公园快要有雏形,没有网络世界的年轻人精力真够旺盛。星期天一早成群结队的大学生和军人自带工具修整荒地种树、挖河、铺碎石路。
总觉得天星镇少了一点东西,不远处有手风琴奏出来那种优美的旋律伴随是俄罗斯的歌曲。年轻的俄罗斯男孩怀抱着手风琴边拉边唱在公交站台下。胡文楷随着围观的人坐在路边的水泥路牙上静静听着。
黄金荣一早带着一帮手下去苏州河对岸给自己想好的去捧场,那戏子早早得意对自己朋友说今天黄金荣特为她来捧场。
苏州河对岸的上海县一大户人家过生日请戏班搭台唱戏。黄金荣相好的戏子是这戏班台柱子,重金请这戏班子主要是看在这女戏子名气。
黄金荣特低调的在车里用礼帽遮挡住自己的脸才生怕别人发现他,当黄金荣车开进上海县老伊就得到王亚樵召集人手往这边来了。
蒋秋鸣气的坐在骂老伊,这老伊笑他思维有问题需要送回胡文楷那重新培训。蒋秋鸣本来准备等王亚樵见到黄金荣动手时将他抓获,老伊说你戏看多了这样做会有伤亡的,等王亚樵只要进入上海县随时在一个地方布控直接抓起来。
蒋秋鸣觉得这样不妥当至少需要王亚樵动手在先,老伊眼睛翻白眼说:“蒋秋鸣你真他妈的不是做事的人,你跟老板后面学了好久这事需要这么复杂嘛。你也不想想唱戏的地方人多万一伤了人你负责?抓住后谁会在乎王亚樵是否动手在先?”
蒋秋鸣觉得像老伊这样干没法给警察有交代这做法简直和土匪没有两样。老伊被蒋秋鸣弄火了指着蒋秋鸣说:“是你那狗屁心理作怪还是警察和无辜人性命要紧,这他妈的是你演戏啊对这种人还要道义还要理由?”
老伊嘴里吼个没停:“这事我来做,蒋秋鸣出了事我负责,警察那边能给我用就给我用,不行我现在就电话亚田南路调集人马。”